能参加奥赛复赛的学生是什么概念？
数据化一点来讲，一个市里面各大重点学校，能有资格参加预选赛的，大概每个学校能有2到3人。
这些尖子生经过第一轮筛选，能去参加省级赛初赛的，每个市里面大概会有10人到30人不等。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举例的人数，是以华国一线城市为例。
换成教育相对落后的二、三线城市，哪怕是一个城市只有1人，甚至是没人出线都是正常的。
之后，通过省赛初赛进入复赛，过线率只在30%左右。
也就是说，哪怕一线城市都只有2到3人能进复赛，一个发达省区的总人数也只在50人左右。
而能成功通过复赛，拿到CMO奥赛冬令营名额的，全国上下加起来只有60个人！
最后在这60个，从全国各地筛选出来的数学天才中，只有6个人能进入国家队，代表国家参加IMO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这可怕的过线率，针对的是各个天才。
能进入国家队的，则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想而知，一个练习生拿出这份成绩，即使她在外界素有学霸之名，也还是会让人惊掉大牙！
这时，言书意和纪念念的直播频道，各种弹幕已经刷疯了。
【卧槽，我没听错吧，奥赛？这个学霸妹妹这么牛X的吗？】
【初赛昨天下午出成绩，言书意昨晚刚结束二公舞台，手机也只能用来给同学补习，肯定没这么快收到消息，她这是自信一定能进复赛？】
【有没有人能出来证实一下，她真的拿到复赛名额了？】
【没记错的话，言书意是英煌的吧？@英煌高中 】
【急死我了，快来个知道消息的活人啊！】
发弹幕问问题的，现在基本上都是路人观众，在情况未明之前，言书意的粉丝一看一个不吱声。
这种涉及到学业的问题，在爱豆圈一向较为尖锐。
没有得到正面答复确认之前，连脑残粉都不敢公然声援自家妹妹，生怕多说多错不小心惹祸。
水晶宫殿里陷入一片死寂。
纪念念是知道轻重不敢多问，其他女孩子一是关系不熟，二是碍于形象在直播时间，也不方便直接提出质疑。
那会让人觉得她们小心眼，嫉妒言书意见不得她好。
就在大家都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离言书意比较近的选管小哥哥，突然摁住耳朵里佩戴的耳麦。
在还没人注意到他时，他仔细凝神倾听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迈开步伐向练习生中走去。
“言书意练习生。”
在其他女孩注意到他开口提问之前，选管小哥哥主动叫了言书意的名字，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
“麻烦跟我去一下导演室，有人找你。”
“好。”
言书意合上放在腿上，已经做了不少题目的练习卷，将一沓厚厚的卷子放在王座上，才起身跟着选管离开。
这还是言书意第一次进导演室，也是第一次见到节目组导演。
看到一个须发半白，年约50上下的唐装男人，走在言书意身侧的选管开口叫人：“鲁导。”
“导演好。”
言书意见男人的长相，和网上的照片出入不大，知道这就是节目组总导演，于是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然后，目光就落到鲁宁昆身旁，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校长？”
“嗯。”
英煌校长孙云杰，年逾古稀须发皆白，年纪比鲁宁昆还大，此时正坐在总导演身旁的椅子上。
见到言书意走过来，孙云杰缓缓起身，扯平身上的中山装，一身齐整的看向学生。
“我刚才在导演的监视器中看到，你已经开始自己做复习了，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嗯，我进复赛了。”
“哈哈，你倒是够自信的啊？”
孙云杰闻言摸了摸下巴上，刻意蓄了一茬的胡子，神情愉悦朗声笑了起来：“不过说的没错，你确实进复赛了，还是满分一等奖，放眼我们整个A市，和一起参赛的省区，初赛满分的选手也不过2个。”
“谢谢校长特意来通知我。”
言书意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并不意外。
这个表情落到从她进门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她的鲁宁昆眼里，让这位导演对她更加高看几分。
“言书意。”
鲁宁昆叫了声她的名字，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学习这么好，刚才孙校长一直在跟我商量，要求节目组对你放宽限制，允许你每天直播结束后，离开园区到校外参加复习。”
言书意挑了挑眉。
为了确保公平起见，节目组的规矩很严格，选秀进行期间禁止练习生自由出入，也是为了防止和外界取得联系后耍手段。
只有全面封锁练习生和外界的消息传递，才能在最大程度上确保选秀过程中，不会出现所谓的黑幕。
甚至是圈内那些时常耳闻的下作手段。
也是出于对这一点的顾虑，当时贺晟瑞通知言书意参加选秀的时候，才只给了她手机的便利。
而不是仗着她的学习好，就为她申请更多的特权。
因此，听到鲁宁昆说出这番话，言书意瞬间就明白，这位总导演是在试探自己。
“辛苦校长跑这一趟。”
言书意眼神微动转向孙云杰，对人逢喜事精神爽，满面容光的校长说道：“不过我在哪里都能复习，节目组已经为我开了一个特例，允许我在节目期间继续给同学补习，校长不用再为了我为难鲁导。”
不过短短两句话，自信十足的言书意，引得导演室里的人都望向她。
“这节目重要，还是你学习重要？”
孙云杰见学生不领情，但顾念着她把话说得还算漂亮，所以哪怕心里有气，也不好对她发作。
“都重要。”
言书意微微一笑，两道精致的秀眉眉梢微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桀骜道：“校长，您当初亲自出面邀请我就读英煌，不就是看重了我的学习能力，怎么现在我觉得我自己能行，但您却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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