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你们现在应该算是在吵架。”申玉成说。
“可是，他到底在气什么？”黎昭昭不懂。
申玉成想了想：“那你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呀。”黎昭昭还在嘴硬。
申玉成作为旁观者将两个人的心态看的明明白白，偏偏这位局中人对待自己的感情却一片茫然。
倘若黎昭昭还没有开窍，那他现在说什么黎昭昭也不会听。
“好吧，你没有生气。”申玉成只好顺着黎昭昭说。
两人好像没有话题了一样，安静了好一阵。
“飘飘很喜欢你的衣服。”黎昭昭不打算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花在感情顾问中，而是选择了一个更加轻松的话题。
申玉成对人偶的事更加感兴趣，两个人就着人偶相关又聊了一阵。
“你应该知道黎欢欢的身份吧。”黎昭昭想起来了刚刚在店里的事。
“是啊，师傅的亲生女儿，一个避之不及的角色。”申玉成叹了一口气。
“你和你的师傅关系不太好吗？”黎昭昭问。
在她的记忆里，师傅都像父母一样关怀弟子，尤其是她的师傅，总是谆谆教导，细心关怀。
“怎么说呢，我的师傅是一位非常有人格魅力的雕塑。”
“可以远远欣赏她的宏伟壮阔，但是一旦靠近，雕塑落下的石灰便会损伤身体。”
“很中肯的评价。”黎昭昭没想到申玉成对自己师傅的评价是这样，不过一想到他的师傅是苗玉，又觉得合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黎昭昭本来是心里太乱，所以想找一个人倾诉。
而花市当中最合适的人选便是申玉成，所以才来找他散散心。
申玉成的确是个很擅长倾听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服务意识很强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总能恰好的卡在别人心窝里。
让人听着不难受，也并不觉得有攻击性。
黎昭昭喜欢和这种人聊天。
黎昭昭跟他聊了天之后，心情渐渐放松了不少。
申玉成戏谑的说：“你这是利用完我就想走。”
“你想要我回报你什么？”黎昭昭觉得浪费申玉成的时间也不好，只要他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同意的。
“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个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不算是朋友吗？”申玉成正色道。
“朋友，那还是算了。”黎昭昭拒绝。
“也太让我难过了吧。”申玉成假装哭唧唧。
“有什么好难过的，你的师傅是苗玉，就注定咱们两个人没有办法成为朋友。”黎昭昭直白的说。
“既然如此，那你帮我一个忙吧。就算是今晚我陪你谈心的交换。”申玉成顺势说道。
“什么忙？”黎昭昭问。
“我这两天需要很多布去制作娃衣，有点儿不太想工作。”
“你能不能让黎欢欢来公司大闹一场，让我们分部停业呢。”申玉成提了一个计划。
“黎欢欢和我的关系很不好。”黎昭昭提醒他。
“那不是更好了吗？你手里有我们公司的娃娃，她却没有，稍微一刺激，肯定会来公司大闹的。”申玉成听到这里更高兴了。
“好吧，不过我感觉黎欢欢可能会动手，你那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黎昭昭善意提醒。
“谢谢你。”
“不客气。”
第二天早上。
黎昭昭去往黎欢欢的酒店。
黎非墨本来打算把他们两个人的酒店定在黎昭昭附近的，但是在黎欢欢的执意要求下，改成了非常远的另一方向。
真是幼稚啊。
黎昭昭对于这个举动只想笑。
“姐姐咱们在这里？”黎欢欢挑衅的说道。
“这个酒店是二哥专门订的，外面便是海边，这里风景怡人，比你住的那个酒店贵多了。”
“不过姐姐也不要在意，这个酒店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一般人住不了。”
黎欢欢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想把自己这两天受到的偏爱全部都说出来。
黎昭昭从怀里掏出来了飘飘：“昨天在玩具公司看见你了，听说你对那家公司特制的人偶很感兴趣。”
“这是我从那里买的，请你看看。”
黎欢欢在看到飘飘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愤。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有，你没有。”黎昭昭说完这句话，就拿起飘飘，塞到了包里。
“好了，也让你看完了，我该走了。”
黎欢欢的拳头越握越紧，她看着风景怡人的窗外，只觉得嘲讽。
“黎昭昭，你个大混蛋！”
当天下午，黎欢欢就带了一群穿黑衣的人去了申玉成所在的玩具公司分店，找出来申玉成，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为什么黎昭昭有人偶到了我这里就没有了？”
“你们公司是不是针对我？我得罪你们了吗？”
“还是说你看我不顺眼？”
申玉成低头边应承边想。
不愧是苗玉的女儿，骂人能力超群呀，这都快骂了两个小时了，没有一句重复的。
幸好没有动手，不然他又要修养一阵了。
而黎欢欢办事也很决绝，在店里大吵一架之后，立马把申玉成投诉到了总部。
“你们公司都是什么眼光，招的人都是废物，连个人偶都留不住，我可是你们公司的VIP用户，失去了我，你们公司就是失去了上帝。”黎欢欢骂的东倒西歪。
而周围的打工人纷纷对视几眼，低下头不说话。
他们都在心底骂骂这个不着调的大小姐。
我们只不过是打工人，上头的人没有给你准备人偶，难道还能怪他们不成？
申经理才是惨，已经连着好几天被各路顾客打骂了。
要不是他的承受能力强，但凡换成其他销售，怕是早哭着跑回家了。
公司总部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就给了申玉成一个月的年假去放松一下，最近这两天尽量不要去公司分部转悠了。
申玉成乐意之至，立马表示同意开始回家休养。
“申玉成，你是故意的吧？”一个飘逸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申玉成笑笑：“一直工作难免劳累，我想休息一下也无妨吧。”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个飘逸的声音也显得温柔不少。
“要注意身体，人偶的数量可以减少，我的傀儡师可不能病倒了。”
“我知道了。”申玉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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