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探出身子,往屋里看了看。
果然周砚没有把他抓回去的打算,此刻他已经跟温雅坐在沙发上,他的手…靳南瞪大眼睛。
周砚解开温雅的衬衣纽扣,查看她肩下的伤口。
这个节骨眼上,温雅不敢惹怒他,乖乖地坐着,任由他解开纽扣。
衣领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肩膀,衬衣上只剩下两口纽扣,紧绷着衣领,沟壑若隐若现。
即便隔得这么远,靳南都能感受到来自美好的冲击,他鼻子一热,急忙扭过头捂住自己的鼻子。
受伤的地方垫着药棉,绷带固定,倒也看不见伤口。
男人的指尖碰到药棉,手指微蜷,落在了她肩上。
“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该说你蠢?”
温雅默了默,顺势将自己衣领拉起来,“我在你眼里,有聪明过吗?”
“还挺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蠢,就不要总是做些蠢事。”
温雅低着头,攥着衣领没有说话。
男人的手指又将她下巴抬了起来,“乖乖听话不好吗?”
温雅盯着他漆黑的目光,嘴角动了动。
大概是今天下午他出面帮了她,也或许是他眼中此刻的怜惜,让温雅心底多了一丝勇气,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离开这里,不是更好吗?”
下一刻,周砚眼中所有的情绪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隐约有发怒的前兆。
“你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些?”
温雅别过头,不再说话了,余光瞥见门口的背影,心中苦涩。
此刻她在靳南心里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
周砚似有所察觉,他大掌摁住温雅的后颈,将她拽了过来。
“怎么,才相处几天,就喜欢上他了?”
温雅盯着近在咫尺的五官,男人墨黑的瞳孔里,暗流涌动,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她企图闪躲,却被他死死禁锢。
“躲什么?怕被他看见?”
屋内的几名保镖很识趣的走了,消失在客厅里。
温雅被圈锢在沙发上,双指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男人也随之吻了下来。
她拼命地摇头,想要推开,双手使不上力气,撑在他胸膛看起来也像是在欲拒还迎。
他强势的吻着她,大手扯开她的衬衣,纽扣掉在地上,滚了两米远。
大掌贴着她的小腹,一路往下。
温雅慌乱的抱住他胳膊,哀求的话被堵在嘴里,化作呜咽。
她只能用眼神祈求他,眼眶蓄起的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恳求无果,模糊的余光里,她瞥见门口的背影站起来,然后消失了。
她的心也陡然一空,听到了自己尊严破碎的声音。
周砚成功了,成功报复了她。
用最屈辱的方式,毁掉她仅剩的东西,那点可笑的尊严,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就能捏碎的东西,就像她一样无足轻重。
她越是在乎什么,他就越是毁掉什么。
她想要自由,他就把她禁锢在这一隅;她想要和父亲团聚,就让他们父女分离。
想要尊严,就当着别人,让她露出最难堪的一面。
他像漫不经心的执棋者,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给她一丝希望,转瞬间又将希望破碎,让她从高处坠下。
就像他说的,坐牢太便宜他们了。
这种反复的,无穷无尽的折磨,一点点摧毁一个人,活的生不如死,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
周砚忽然放开了她,讥讽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看你伤心的,像是要跟爱人生离死别一样。”
温雅睁开眼,抓住衣领,低头盯着脚尖。
周砚退到一旁,拿起一支烟夹在指尖把玩,偏着头,淡漠地看着温雅,“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什么都没做,就足以让她抬不起头了。
温雅转头看向他,比起她的衣衫不整,周砚却整整齐齐,连衣服上褶皱都没有几道。
寡淡的表情像个圣人,若是有人在此,定会觉得是温雅在勾引他。
温雅一言未发,也只能选择沉默,不是什么事都要争个结果,反正都是他说了算。
他手指抚上温雅的脸颊,动作轻柔,说的话却毛骨悚然,“你说你这么不听话,要是哪天我忍不住,把你腿打断了怎么办?”
温雅瞳孔微缩,捏着衣领的手指紧了紧。
他又温和的笑了笑,指尖缓缓地滑过温雅的脸颊,“拴上链子,关在铁笼子里,像小兔子一样,想想就很有趣。”
“……”
他嘴角的笑,和他说的话,已经不足以用变态来形容了。
明明长着和记忆中那个人相同的脸,相同的语气,却截然不同的感觉。
甚至,让温雅有种,眼前这个人,正逐渐覆盖记忆里的那个人。
曾经他也这么摸着她的脑袋,用同样的语气,跟她说,“这个蝴蝶发夹亮晶晶的,戴在雅雅头上一定很漂亮,像小公主一样。”
或者说,从前或现在,本身就是一种人。
以前他伪装得太好了。
“不用这么紧张,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想法。”
温雅盯着他的手指,有种下一秒就会掐断她脖颈的错觉。
他好像知道温雅承受的极限在哪,总是能适时地收手,脸色恢复了正常,“上去睡觉吧。”
温雅如释重负,下了沙发,仓皇地逃上楼。
门外,靳南蹲在花坛前,听着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烦躁的抓着头发。
他之前猜到温雅跟周砚有关系,没想到是这种关系,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察觉到眼前的视线暗了几分。
他扭过头,正是周砚站在他身后,垂着眼,不带感情地俯视着他。
“你这么快?”靳南下意识出口,虽然不合时宜,但靳南还是忍不住去想,他居然不行。
这个发现,让靳南有种幸灾乐祸的痛快,“你有点不行……啊!”
他还没痛快两秒,周砚一脚踹了过来。
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在花坛里,枝丫划过脸颊,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他从花坛里站起来,又被揪住衣领,周砚抬起一条腿,踩在花坛上。
“我行不行不重要,但我可以让你不行。”
周砚将他丢在地上,脚踩在他腹部,离靳南的好兄弟只有不到五厘米。
靳南瞳孔放大,不自觉收紧双腿,先前面对刀子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害怕过。
他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急忙喊道:“不要!我跟你说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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