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女人她压根就不在意你,你看,我只说了你家里的情况,这些事你们在一块儿,她迟早会知道的,我说完她就把你给甩了,这种女人你干嘛还要去找她?”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付松榆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
付松榆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眼角直抽抽透着阴鹜。
易美玉扣了扣手指,还是跟了上去。
付松榆进屋,找到自己之前放衣服的大包,打开柜子直接把里面的衣服全部往大包里塞。
易美玉顿时一喜:“大树哥,你是不是想好了决定今年过年回老家了,这些东西不能这么放,我来帮你收拾吧。”
说着,她去床头去拿付松榆的鞋子。
付松榆推开她,把鞋子也往包里放:“我说过我不会回去的,你赶紧给我滚!”
匆匆收拾好了东西,付松榆提着大包,又去拿了钱。
这是他工作了几年之后存的,一共也就二百块钱出点头。
易美玉懵了,她把乱糟糟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捋,疑惑问:“大树哥,你不回老家,收拾东西干什么啊,你要去哪儿?”
难不成是去他的小姨家?
付松榆没有回答她的话,拎着包掂了掂,随后无情的把易美玉赶了出去,再将房门给锁上了。
“大树哥。”易美玉不死心,“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她再怎么追问,付松榆就是不肯说,拎着装满了行李的大包就走。
看方向,是往火车站去的。
易美玉咬牙跟上去。
虽然不知道付松榆是怎么和江勤解释自己说的那些事,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二人肯定吵架了。
之前付松榆再怎么生气也没像今天这样,跟吃了火药似的不点就着了。
好不容易把那个什么江勤给赶走了,听说这会儿大学都放假了,江勤肯定要回家去,这是她上位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然而,一路跟着付松榆到了火车站,到了售票处,付松榆直接掏钱:“我要一张去临安的火车票,最近的一班车。”
售票员查了一下票确定还有才收了他的钱。
“这会儿要过年,出来打拼的都要回去了,小伙子你倒是走运,去临安的票正好就剩这一张了,赶紧去上车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发车了。”
后头的易美玉一脸疑惑,不明白付松榆好端端的去什么临安的。
付松榆接过票,拖着行李就往站台上去。
易美玉则是趴在售票处问:“去临安的没啦?”
售票员头都没抬:“没了,就剩一张,刚刚卖完,下一班的还有三张票,你看你要不要。”
易美玉开始掏钱:“什么时候出发?”
售票员:“明天中午。”
易美玉递钱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明天中午!没有更近的了么?”
“没了。”
易美玉攥着钱,无比懊恼。
她还想跟着付松榆去临安看看他到底干什么的,说不准能有个机会和他单独相处。
反正在火车上,她不信付松榆看见自己还能把自己赶下去不成。
可是现在没票了,等明天再去临安,鬼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付松榆。
她对临安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没找到人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思来想去,易美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付松榆离开。
放好行李之后,付松榆在火车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江勤的影子。
他不禁疑惑。
江勤的老家是临安的没错啊,这一班火车又是去临安最近的,怎么会不在?
殊不知,江勤前几天买的是去庆北的火车票,这会儿已经发车了。
庆北军医院,林栀等到了欧成辉过来,带他去看了一屋子里的科研设备。
看着一屋子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仪器,欧成辉彻底傻眼了。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粗略的数了一下屋子里的设备,欧成辉震惊不已。
林栀点点头。
欧成辉摸了摸就近检查机一把,眼里直放光:“好啊,有这么多东西的确不愁了。”
研究所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了,一些好的设备能更好的帮助研究员。
“那个什么,小栀啊,赞助你这些设备的人,能不能,给叔的研究员也赞助一下。”欧成辉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羡慕,说完又补上一句:“叔可以给钱。”
林栀笑了笑,“当然可以,我回头帮你问问。”
欧成辉拍了拍仪器,几乎舍不得把手放开,可眼下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商量。
地方他也看过了,仪器也看过了。
来此之前的欧成辉其实心里多少也没底,毕竟林栀还年轻,她说自己拿到了很多的科研设备,指不定是让人给骗了。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人小姑娘就是有这个实力。
接下来,就是商量投资的事儿了。
眼下林栀最需要的其实就是买下那个地方的钱,她手里虽然有十万出头,但也不够。
欧成辉大方的表示自己能补上,由于林栀出了这些科研设备,地盘的钱他可以来出。
……
两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确定好所有细节之后,林栀告诉欧成辉,对外不需要跟别人说研究所有她的份儿。
欧成辉不解:“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要是年纪轻轻就开上研究所了,肯定回家宣扬宣扬,得让那些人知道他的本事。
“我年纪小,再说了我还要在医院上班,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会被说闲话,还落不下清静。”
她注册研究所的初衷就是为了完成未重生之前的梦想。
在空间里有些束缚,再者,如果她有朝一日真的成功了,要怎么解释研究成果的来源。
“你说的也有道理,行,就按照你说的来。”欧成辉没有拒绝。
商量好一切,欧成辉就准备回招待所休息,林栀也是请了假出来的,就早早的回医院。
招待所和医院在一个方向,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招人的事儿。
地方和设备都有了,就差研究人员了。
不远处的供销社里,拎着一袋子苹果的祝尧生死死的盯着两个人。
“买二斤苹果,再来点儿橘子,行吧?其实妈这会儿都不能吃东西,买回去咱们吃差不多。”祝红英挑着橘子问。
没听到回答,她抬头,见祝尧生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顺着祝尧生的目光看了过去。
她轻啧:“这不是林栀么,她旁边的谁啊,她爸么,看脸也不像啊。”
祝尧生的脸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不过还是稍微有一些青紫能看出来的,尤其是眼角这块地方,还有红血丝没退下去。
他捏着手里的袋子,恨不得能把林栀盯出一个窟窿来。
很快,视线里的俩人走到一家招待所门口停了下来。中年男人进去了,林栀没进去。
看二人有说有笑的,祝尧生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屑:“嘴上把自己说的多清高,骨子里不还是勾搭人的狐狸精,居然找这么老的男人,老子哪里比不上这个老男人了!”
祝红英也想附和祝尧生的话,还没开口就想到了她爸的嘱托,生怕祝尧生惹事儿,拉了一下他衣袖:“算了吧,管她干什么,咱们赶紧买了东西回医院了。爸和妈还等着呢。”
见林栀只剩一个人了,祝尧生压根没听进去祝红英的话,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她。
“我去有点事儿,你先回去吧。”
“不行。”
祝红英可太了解祝尧生了,他就这么走了,十有八九是去找林栀的麻烦的。
要是林栀是个没背景的小医生也就算了,偏偏她男人的爹是他们亲爸都不敢惹的。
真要是招惹上了,可是他们摆平不了的麻烦。
“算了吧,咱们惹不起,你管林栀那么多干嘛,多行不义必自毙,随她去吧。”祝红英劝道。
祝尧生则是一脸无辜:“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去找个地方解手,肚子疼的厉害,今天早上就不该喝那一碗凉水。”
“真的?”祝红英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当然了,你放心吧,爸的话我清楚的记着呢,我不会去惹林栀的,就别担心了。”
祝红英其实不太怎么放心,但看着他捂着肚子难受的很,还是选择信他一回。
“那你早去早回啊,我在这儿等着你。”
“不用,我还要去找人借点儿手纸,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祝尧生捂着肚子离开。
祝红英跟上去也不是,站在这儿也不是,匆匆把一袋子苹果的账给结了,再去找祝尧生。
结果转头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混账东西,跑哪儿去了?”祝红英着急起来,她该不会被祝尧生给骗了吧!
事实证明,祝红英担心的没错。
祝尧生远远的跟着林栀,等到过了大街上,他暗戳戳的跑进附近的巷子里飞快狂奔,最后赶在林栀之前到了前头大陆旁边的拐角,等着林栀出现。
他两只手背在身后,是刚刚随手捡起的一根木棍,不如上次林栀打人的那个粗,但估摸着,他用尽全力的一棍子下去,林栀肯定也禁不住。
祝尧生要报上回被林栀打了一顿的仇。
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被倒打一耙说是自己故意栽赃,祝尧生当然不能忍。
既然林栀背地里下闷棍还不承认,他为什么不能。
上次被她打了一顿。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准备,被她下了黑手,不然也不可能被一个姑娘家打成那个死样子。
这一回也来学一学林栀。
他就不信,林栀这么大点儿个子还能打的过他!
祝尧生信心满满,就等着林栀过来了。
林栀也的确走的这条路,正好要过这个拐角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出声的系统提醒道:“前方有危险,主人请小心。”
林栀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前方。
眼下正是大清早,太阳挂在头顶,打下来刚好把影子照了过来。
林栀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贴着墙跟,手背在后面,其他的看不见。
地上的影子有两个扣子再晃,扣子的形状十分眼熟。
好像是皮外套的那种扣子。
她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一个人天天穿着皮外套。
祝尧生!
想到这里,林栀弯唇笑了。
祝尧生是准备学她背地里打闷棍儿报仇?
就知道这人不会善罢甘休。
林栀略一思索,恍若未查似的,直接走过去。
到了拐角,黑漆漆的影子抬起一只手,露出背后的棍子。
气势汹汹的往林栀的脑袋上砸。
祝尧生这一下憋足了力气,是要冲着林栀的命去的。
他到底是个男人,木棍虽然不粗,但真砸脑袋上,这一下也足够叫人躺病床上,轻了脑震荡植物人,重了能当场给人送走。
可惜,祝尧生怎么都没想到,林栀居然能躲开。
不仅躲开了,甚至还反过来给了他一脚。
正中某处。
(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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