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低冷的声音,在楼言面前变得软了几分。
长长的睫毛压不住湛黑的眸子,眸中几分按耐不住的晶亮,嗓子都喑哑了几分。
宁向柏手指抓住楼言的袖袍,声音中几乎都带了一抹颤抖,不知是渴望还是哀求。
“楼言,你当真要我明说才……唔!”
宁向柏有些记不清了,不知自己在多少个梦境里都幻想过这个画面。
只是当她的吻当真落下来,他一时僵直着身子不知作何反应。
楼言轻轻在他唇上啄吻着,看他呼吸急促松了口,便撬开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将他一汪心湖搅得从此不再平静。
榻上的矮桌被两人挤到了最里面,桌上放了几盘水果,也有几个滚落了的,只是无人在意。
右相大人白皙的脸颊已经染上桃花瓣一样的艳粉,身子被楼言完全抱住,将他压在榻上,细细吻过。
这个吻从激烈到平静,最后两人都冷静下来,姿势却是别样的诱人深想,
宁向柏别过脸去,将自己的侧脸贴在楼言胸前,聆听她和自己一样的鼓噪心跳。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在暗自动心。
楼言对于自己方才情不自禁之事,也不免觉得惊叹。
但即使是冷静下来,她也完全不后悔。
她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唇角不自觉就扬起笑意。
“大人,可缓过来了?”
她手掌还在贴心的帮宁向柏顺气。
闻言的宁向柏则是耳根子都悄悄红透了。
做官他做了多年,再难缠的对手,再复杂的案子,哪怕冒着女皇赐死的风险,他也都是敢闯敢做的。
但是与人谈情、与人亲热,还是头一遭。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
谁料那炽热的吻又落了下来,将他未出口的话尽数堵住。
“既然休息好了……”
窗外还是青天白日的,他却被她抱在怀里肆意亲吻。
原本带着冷意的身子渐渐热腾起来,温度高到不太正常了。
密不透风的细吻间,一声明显的轻哼在房中十分明显。
楼言放开怀里神色迷离的人,将他按在怀中,也开始慢慢平静自己的呼吸。
自从上次与关焰期同房,又过去了许久。
这个世界女人的身子强壮是强壮,只是欲望也极强。
本来她也是能忍的,但宁向柏这么一勾引她,她险些失了理智。
楼言将怀中之人的衣衫理好,为他重新披上外袍。
“是我失礼了,大人先好好将养身子。”
在她要起身坐回去的时候,宁向柏伸手又拉住她的袖袍。
他抬眸看过来,脸上还带了未散尽的红晕,只是神色终于平静了下来,又是那个由不得人忤逆的高冷右相。
“还有一样没系好。”
楼言闻言,仔细查看他的衣服,发现腰间的玉佩歪歪扭扭的,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应当是方才被她压了的。
于是她又耐心拿起玉佩,将玉佩接下来,重新系在他腰间。
从初见的时候,楼言就觉得宁向柏的腰肢极为纤细。
相处这半年来,她的目光不止一次会被他的腰吸引。
或许是在这世界待了将近九年,自己的审美也变了许多,看到这般绝美的腰,也会忍不住心神晃动。
明明已经系好玉佩了,她的手掌却还是贴着宁向柏的腰肢,在那里手拿把掐的比划。
“你做什么?”
宁向柏伸手覆盖住她的手背,同样被腰间那阵温热的痒意闹得心神不稳。
楼言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日雪下得太大了,夜路难行,大人可要在我府上住一晚?”
这还是她头一次如此专注的看自己,两人挨的那么近,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宁向柏点了点头,握住楼言手背的手也松开来。
“……好。”
他其实也是不想走的。
“大人,楚衣大人来了。”
门外响起管事的声音,宁向柏下意识慌乱几分,将楼言往外推。
楼言不急不缓的,还有时间替他整理了一下发丝,这才站起身,将矮桌往外挪了挪。
一切便又恢复成之前那样了。
“请进来。”
“是。”
楚衣手上本来什么也没有,但还是拿了个盒子装装样子。
屋内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是榻上的矮桌并不齐整,还有几个水果掉在一边,大人面色白皙,可唇色却绯红。
反观楼言也是,衣衫微微凌乱,唇边的笑容都多了几分餍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衣低眉敛目的开口道:“大人,马车的轮子彻底坏了,今夜怕是难以修好,请容属下回去再驾一辆车来。”
宁向柏没有出声,倒是楼言开了口。
“何必那么麻烦,今夜大人就在我府上住下吧,楚衣,你也留下。”
楚衣低头拱了拱手,“是。”
看着两人吃饭时暧昧的火星子,楚衣也曾反思过,自己今天要不就离得远点。
可大人没有发话,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谁知楼言让大人留下来,当真就是为了给大人治病。
不仅声势浩大地准备药浴,还施针了将近两个时辰。
等一切终于做完,大人也已经睡过去了。
楚衣看着认真收拾药箱的楼言,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大人他……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大人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回去多吃些补气血的药膳,慢慢就跟平常人一样了。”
楚衣点了点头,“那你和大人呢?你们互诉过情衷了?”
“……”
楼言实在没想到,楚衣会顶着这么一张正儿八经的脸问八卦。
她被噎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
“嗯。”
楚衣向来平静的眸中,竟然出现了欣慰的笑意。
“看来那梨若寺的姻缘树是有些用的,既然有你照顾大人,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你忙。”
说完,楚衣直接就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楼言无奈笑了,楚衣还真是信任她。
宁向柏睡的是楼言的床榻,楼言不想打扰他,在外间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关府发生了一件稀罕事。
正在睡觉的楼言被外面的刀剑声吵醒。
她出去一看,关府竟然也迎来了刺客。
不过楚衣已经尽数都解决了。
“她们是什么人?”
楚衣十分冷静地翻看了那些尸体一遍,回道:“还是那人派来刺杀大人的。”
楼言对于总有人来刺杀宁向柏这件事,还感到挺好奇的。
从她最初见到宁向柏,到现在,那人坚持不懈派来这么多刺客,也是有毅力了。
“是左相派来的,此事说来话长,左相的大女与大人同一年考试入朝为官,大人是状元,她是第二甲,从那时起,左相就记恨上了大人。”
“后来为官以后,两人又桩桩件件的事都不对付,大人官途顺畅,而左相家的大女却因为卷入一桩大案,被女皇发配去了偏远地方做官,左相便像是疯了一般处处针对大人。”
楚衣看着那些刺客的尸体道:“她选择刺杀,不过是因为江湖中的刺杀组织不会泄露买主名字,即便收效甚微,她也常年累月的做。”
对于左相石莫珺来说,她有无数次刺杀的机会;而对于宁向柏来说,他只要失误一次,就会身首异处。
的确是个会打算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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