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擂台比试
夏雨竹见他俩在那目中无人的窃窃私语，心里那团怨火越烧越大，牙齿咬得嘣嘣响，但又不能在大人面前发作，只好站在哪一动不动。
马师爷从外面找人搭建了擂台，有人好奇的上前问道，“这是作甚？怎么有人敢在衙门口搭台比试的。”
有人开口看了看四周，没有别的外人，低声地说道，“我家亲戚在衙门做事，一大早的就听见表小姐带着老夫人回来说亲的事情，但人家大人看不上她，这不把大人逼急了搭了个台子，说是要和大人看上的人比试一下，谁赢了就嫁给大人，谁输了就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老夫人咋说的？她怎么会同意搭台子的事情？如果是我，直接把婚事定了，到了成亲那天扯个幌子把自家儿子骗回家就行。”
“这你就是所不知了，你还以为大人还是当初的八岁小娃你说啥就是啥吗？再者你知晓那表小姐才多大，大人有多大吗？都不知道老夫人心里咋想的，表小姐年纪轻轻的嫁给大人，简直是一株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马师爷带着几人上了擂台。
“天那，连鹿鸣书院的先生、兰氏绣纺、福星楼的老板都来了。这是要干嘛，要考她们啥？你看前面两个就是欺负人，一个农家妇人怎么会懂诗书、绣艺，你说厨艺她还可以胜过，其余的难说。”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在婆子的掺扶下上了擂台。
“自古说，儿女婚姻都是媒妁之言，奉父母之命，可我是开明的母亲，儿子不想听我的安排。那我只好安排今日擂台之举，不管谁胜谁负，都是愿赌服输，不准当场撒泼。
字据为证，谁有违反，后果自负。”老夫人话一落，马师爷上来接着说道，“在场的人都是见证，我们大家一起祝大人在今天找到他的良配。”
马师爷说了今天的比试内容，夏雨竹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不会欺负她的，让她先挑比试内容。”
舒佳美一上台就听见有人在台下窃窃私语道，“这不是我妹子婆家那边人，怎么的，她还来和表小姐比试，其实她不用比试就知道这次谁输谁赢。”
“你知道个啥？自从她昏迷醒后就像变了人似的，不仅和自家相公和离了，前阵子还说要办啥加工作坊，她现在心思慎密。
今儿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舒佳美走到裁判面前福福身，抓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比试厨艺。”
夏雨竹一听比试厨艺，暗叫不好，但对着舒佳美微微一笑道，“这个我认输，第二回合我来抽签。”
“表小姐承让了。”
夏雨竹抓了一张纸条道，“琴棋书画，舒氏这个会不会太难为你了，要不然你就认个输，我们打个平手，咋样？”
“表小姐，我在脑里可没有输字，你说咋比这个？是挑选一个自已拿手的比试还是？”
大人一见让上前让舒佳美认输，舒佳美笑了笑，“不急。听表小姐咋说？我还不信表小姐她还会欺负我不成。”
“那就琴吧。我挑扬琴，你呢？我想你不必挑了，因为你不会。哈哈.”
“古筝吧。”
“古筝？天那，舒氏她会弹古筝？我可不信，万一弹出乌鸦叫，那就惨了。”老夫人站在夏雨竹面前笑道。
马师爷闻言道，“既然你俩各自挑选了乐器，那么就暂且休息一会。半个时辰后，继续比试。”
“马师爷，你反了？你难道还想让舒氏现学吗？”夏雨竹急得跺起脚来。
“表小姐，衙门里没有现成的乐器，难道，我们不去琴行租借吗？表小姐，这是公众场合你别认性，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马师爷白了她一眼道。
夏天拉着夏雨走到舒佳美面前低声说道，“奶，你真的会古筝吗？我有些不信，你还是认输吗？万一当众出丑，那可就难堪了。”
舒佳美往台下看了一眼，对夏天道，“是不是你娘让你来说的，你们下去告诉你娘，让她放一万个心，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让她拭目以待吧。”柳氏见夏天说服不了自家婆婆，又拉了拉夏老大的衣角道，“相公，你上去说说你娘，她丢脸也就算了，我可不想回娘家被人说她为老不尊，在外面找男人。”
“你再说一句，她找男人的话我就让你回娘家去。我都说了好多次了，让你不要瞎管婆婆的事，是我爹他自己不珍惜我娘，也怨不得她。”夏老大嘴里低哼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
柳氏心里有些窝火但又不能再多说，万一她真的被夏老大送回娘家，她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半个时辰后，马师爷叫的人拿来扬琴和古筝。
舒佳美用手试了试音，古筝的声音有些破响，抬眸问道，“这古筝的声音不对，你们去拿的时候，没有让他们试下音吗？还有这里也断了几根琴弦。”
“不好意思，今儿你们要的急，我们就随便拿了把琴，但你放心，琴弦我带来了。”琴行的人尴尬一笑望了眼站在一旁的夏雨竹。
他这一望舒佳美就知晓夏雨竹在重中搞事，但终究无证据，便站起身道，“这局我输了。”
夏雨竹抿着唇笑道，“早就让你输，你还不信。”
“既然我都认输了，那么我随意的弹奏一曲。”
舒佳美坐在古筝面前拿起修理工具，把断的琴弦换上新的，她带了指套，拨动了琴弦调了下音。
音色比先前悦耳许多，一曲沧海一深笑震动了全场。
“天哪，谁说农家女就没看家本领，舒氏她真的叫深藏不露呀，她这一曲可以和琴师堪比。”
“舒氏，你是几个意思，你都认输，为何还要上来演奏？”夏雨竹冷冰冰的说道。“表小姐，你何时有说过，我比试输了就不能演奏的？”舒佳美黑着脸停停又道，“谁订的规矩，享必在下面观看的街坊邻居也无人知晓吧。
再者，不是还有最后一局吗？你还可以掰回来，如果你输了，那你乖乖的把在衙门里的行李全都搬回家去，除了逢年过节可以来，其余时间休得在我们面前晃荡，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舒佳美看了眼坐一旁的老夫人，老夫人的脸越来越黑，看着她忍气吞声的模样就觉得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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