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为什么有那个女人的味道！”
容双在祁赫身上问了熟悉的香味，这个香味曾经让她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祁赫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腰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发烫的肌肤。
容双环着他的腰，然后整个人都靠过去，小脸贴在他的腰后。
“你又去见她了。”她不太高兴，娇娇软软地抱怨，“我不喜欢你去见她。”
祁赫有些口干，他伸手拉开容双的手站起来回身看她。
“你在说谁？”他问。
祁赫知道她喝醉了，他不能趁着人家小姑娘不清醒的时候占她便宜。
容双抱着的人没了，她皱眉有些困惑看着自己的手，祁赫呢？她老公又走了吗？
她抬起头，然后看见床边的祁赫又松开眉头，“老公。”她撒娇叫他。
祁赫的眉头紧了松，松了紧，表情变了好几次。
老公？
听到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
还有些罪恶感。
容双这一头的短发看着太乖了，也太小了，只有禽兽才会往不该想的方向去联想。
但脑子它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他控制。
容双见他站着没动，不太高兴地撅了撅嘴。
哼！
他果然有别的女人了！
容双撑起身子要下床去抱他，但下半身太沉了她压根没抬动，整个人一倒直往床下摔。
祁赫被她下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捞住她，想将她放回床。
但容双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黏黏糊糊靠在他脖颈不肯放手。
“老公。亲亲。”她又撒娇喊他。
带着酒气的温热撒在他脖子上，好像有魔力一般抽走了他身上的力气，让他没办法再用力推开她。
祁赫的喉结动了动，将脸转向另一侧，尽量离她的呼吸远些。
“容双，你在叫谁？”他沉声问，好似很平静。
但加快的心跳像面镜子，将他内心的紧张显示得一览无余。
容双醉得昏昏沉沉，她觉得祁赫很奇怪，竟然不知道她在叫谁。
她努力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后用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我在叫我老公。”她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她，“你不是我老公吗？”
祁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老公，他还不知道她明明才刚高考完，为什么能“老公老公”叫得这么顺口，连一点点生涩都没有。
是她早就这么喊别人喊习惯了？
这个推测让他立马眯起眼，原本还觉得有些发热的头脑立刻就冷下去了。
“告诉我，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他的语气温和了些，但眼神发冷。“是肖衍吗？”
容双觉得自己老公傻掉了，为什么好端端地提肖衍？难道他忘了自己和她结婚了？
还是说，自己认错了？
容双有点紧张了，她揽着他脖子向上起来了些，然后凑近他的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瞧。
硬挺的鼻子，浓密的睫毛。他的眼睛遗传了赫连月，双眼皮生得很漂亮，眼眸又黑又亮。
左眼与眉毛间，还有一颗很淡很淡的小痣。
这就是祁赫！
她看祁赫的时候，祁赫也在看她。
容双虽然不像言薇那样漂亮得让人一眼难忘，但她的五官其实生别秀气，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很乖。
尤其是她认认真真看他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满都是他，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祁赫很明显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没有哪个男人能被她这么盯着瞧，他听到了自己投降的声音。
然后，他就看见容双松口气，然后亲了亲自己的唇。
她发现自己没认错，这就是她老公。
但祁赫僵住了，唇上的柔软让他回忆起五一前她掉入湖水的那晚。
但和那晚不同，他当时没在意那么多，只隐约觉得唇与唇相碰的触觉和自己碰自己时不一样。
此时此刻，他很清楚地感觉出了差异。
祁赫觉得口干舌燥，他下意识舔了舔她刚刚亲过的位置。
“容双。你知道自己亲的是谁吗？”他哑着嗓子问。
容双很乖地回答，“是你。”她又亲了亲他，很肯定地补充，“老公！”
祁赫在她的注视下艰难移走了视线，他咬咬牙，伸手拉开她。
已经两次了，他很难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容双感觉到了他的拒绝，然后眼睛一红，立刻就要哭了。
他果然有别的女人就不要她了！
“呜呜呜……”
眼泪掉下的瞬间，祁赫就坐回去了。
他觉得自己完了。
闭上眼，哪怕此刻脑袋里的罪恶感爆棚了，他还是吻上了人家小姑娘的唇。
带着酒气的呼吸暧昧交缠着，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想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他好像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平板颤。
容双没有挣扎，他的吻和触碰都太熟悉了。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游离着又归拢，她看见了眼前祁赫的俊颜。
容双被吓了一跳，立刻推开了他然后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
“祁赫！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她被吓得瞬间清醒了一瞬，一张小脸煞白。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和祁赫在接吻？
还有他的手！
她有些慌乱的拉扯好自己的衣服，眼神像是在控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祁赫的不理智和沉沦瞬间被一盆泡着千年寒冰的冷水泼醒了。
她叫老公的样子，和看清他究竟是谁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管那个男人究竟是谁，终归不会是他。
祁赫转过身，然后被气笑了。
容双喝醉了不清醒，可他是清醒的。
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他迈开步子离开，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回到房间，祁赫整整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或许是因为今晚接触得太多，他平复的时间特别慢。
“老公……”
“祁赫！”
两个声音反复在他耳边回荡，他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还是没能从这股子憋闷劲里缓出来。
很好。
既然她有她自己亲亲热热喊老公的人，而他也不想如老爷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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