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穿过,悄然落在女子惺忪的眼眸上,只听得轻嘤一声,她悠悠地醒过来。
如水般的美眸轻轻睁开,脑袋阵阵刺疼,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正要伸出手揉揉太阳穴的灵瑶,在看到眼前如雪般的手臂,微愣了一下,看向被子下,被子下的自己身寸未着一缕,渐渐的,断断续续的暧昧片段闪过脑海,脸上如同火烧般顿时升起片片绯红,显然她忆起了昨夜发生过何事。
身后贴着的男性身躯,还有下体传来的阵阵不适告诉了她昨夜是一场怎样的覆雨翻云,稍稍翻过身,男子妖孽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吓了她一跳。
他靠得极近,近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果然应了那句“酒后乱性”,只是她并不后悔,美眸轻眨,她轻轻将扣着自己腰间的大手拿开,轻微的动作并没有惊醒熟睡着的妖孽男子。
轻掀起帐帘,,她没看到背过身的瞬间,身后那双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她双腿缓缓伸出被窝落向地,只是没想到刚一下地,全身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觉腰间酸痛的要死,一个没站稳便跌落在地。
灵瑶嘴角狠狠抽搐一下,这家伙昨夜究竟要了她几回!?她满脸的恼窘。
男子缓缓睁开他那双如墨的凤眸。
而此时,灵瑶深呼吸一口气,正要站起身。
就在这时,男子大手一抄,看准时机,猛地将她拦腰抱回床上。
“——啊。”吓得灵瑶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
只见床上的男子早已睁开双眸,那双如墨的眼眸中丝毫没有任何的睡眼惺忪,有的只有清醒,他嘴角含着促狭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她,显然直到方才他都在装睡。
这家伙,性子怎么如此的恶劣!!她愤然。
许是他停留在自己胸前的目光过于炙热,令灵瑶眉头不禁微蹙一下,然后……她总算是意识到自己裸露的身躯,顿时一惊,连忙抓紧被褥,慌忙地挡在胸前。
“流氓!!”她俏脸爆红,美眸似嗔含怒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凤鸣夜。
“娘子,你确定自己没乱用‘流氓’一词吗,你可知真正的流氓是何样子。”男子一手撑着脑袋,笑望着她。
“是何样子?”流氓她当然是知道,只是他这话是何意思,流氓还有真正的样子吗?这她倒是不解了。
“就是像娘子这样的。”凤鸣夜指了指自己裸露的身躯,眸中闪过几分戏虐。
一心停留在他那话中,没留意到被褥被她方才那瞬间慌乱中扯走一大半,此时盖在他身上便所剩无几,健硕毫无一分腩肉的身躯映入眼帘,“轰”的一下,大脑当场死机!
“娘子,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灵瑶还真是条件发射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直到听到他低沉浑厚的笑声响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弄了,看到他嘴角那抹淡雅而戏谑的笑意,灵瑶恼羞成怒的狠瞪向他。
“你去死!”她拿起枕头朝他脸上扔去。
“哈哈哈!!”引来的是他阵阵痛快的大笑。
凤鸣夜将她拥入怀中搂紧,大手一扯,将盖在她身上碍事的被褥扯掉,她的身上布满他的吻痕,落在锁骨、胸前,还有大腿内侧,微寒的大手一路往下,引来她一阵颤粟。
幸亏自己昨夜将蓝扔下回到她身边,否则有蓝在,他永远都吃不上这等美味佳肴,要知道每回都是他破坏自己的好事,害得凤鸣夜不得不防他。
当然,从现在起就不怕了。从现在起,她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再也没人可以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她是他的女人。
凤鸣夜清明的双眸幽然一暗,攫住她的朱唇,怎么办,他好像贪恋上她的滋味不舍得放手了。
要知道一名二十多年来清心寡欲的素食男子突然破荤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而且还是面对自己心爱之人,能忍耐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对于她,怎么要都要不够,大手不停在女子身上点火,惹得她娇喘连连,浑身无力的软在他怀中,美眸蒙上一层水雾。
“主子……咳……千神医有事想见王妃。”突如其来的传来蓝了窘迫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又将破坏主子的好事。
只是这回有些不同。
正要进入的凤鸣夜听到他这话,身子顿时僵在半空中,与其同时,灵瑶也清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然后,一个没防备就被她推得跌落在地,如同被冷水浇身般,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结住,凤鸣夜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上仿佛在酝酿着风暴,随时将要爆发,周身都是冷冰冰的寒气。
“好啦别生气,快点穿好衣裳。”穿好衣裙,发现他还阴沉着脸坐在地上,灵瑶无奈地一叹气,来到他跟前,微俯下身子。
毫无预兆的吻落在男子的薄唇上,成功的将他那身还未爆发的怒火浇灭了。
“娘子,回去后立刻给本王将你最新研制的毒药用在蓝身上。”凤鸣夜凉凉的说了一句,而在外的蓝莫名的打了一冷颤。
正在替他穿衣的灵瑶手一顿,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好。”正好她也有这个想法。
常言曰:躺着也中枪。可怜了蓝就是站着也中枪!
抬头仰望,蓝天白云,难得的好天气,此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还有女子清脆而悦耳的声音。
“外面冷,进到里面来。”她将千之蒼请到了殿中,示意他坐在那边的凳上,自己来到桌前给他彻茶。
银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千之蒼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在一夜之间,她有些不同了。
“千默的情况如何了。”将瓷碗放到他跟前,回过神来,便看到她轻望了自己一眼。
“他已经没事了。”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到。
“的确如此,有事的并不是他而是蒼哥哥你。你脸上的表情写着你此时紊乱的心情。怕是千默接受不到自己的身世,对否。”她轻坐下,掀了掀瓷盖,并不急着喝下而是看着他。
“……你都知晓了。”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错,她都知道。知道他的欲言又止是因为千默难言的身份,知道他的苍凉是因为怕伤害到千默,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偷偷将前朝之物交到她手上,所以他才千方百计找理由让自己主动接近千默,悄然让千默注意到自己的身世,悄然让她发现图纸藏在何处,她的手轻轻伸到袖中,摸到俩个同样的锦匣,或许这就是他最大的目的。
“二叔他发现了图纸的藏处,这就是我当初冲冲赶回千家最主要的原因。”千之蒼微叹一声,将那张被他拽得皱巴巴的纸条轻展开,推到她跟前。
上面除了写着千老爷子病危一事,最下面有行小字赫然写着“锦匣泄密,速回”,这行小字的笔迹正是出自千老爷子之手。
对于四大家族而言,前朝之物稍有不慎就将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每代当家都保管的小心翼翼。
偏生千家却出了千左巽这败类,不仅盯上锦匣还想将其变卖出去换钱,这不等于就是将千家推上风尖浪口吗,于是,趁千左巽未得到之前就必须尽快将锦匣交到沐家之女手上,这就是千老爷子生前的遗愿,只是此行凤鸣毓也在,要偷偷不被发现,千之蒼只能小心翼翼行事,以至于在初期他希望灵瑶相信他不要问他,否则他不能保证秘密还能保守下去。
当然,这是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灵瑶会与千默相遇,千老爷子一逝千左巽就会越加放肆,而千默在千家就越发没容身之处,最好的体现就是千老爷子刚逝,千左巽立刻就找到媚娘嘚瑟的撒欢作乐宣布他的权势,继而引发了千默抵触的心理差点害死了自家娘亲一事,幸的灵瑶及时赶到化险为夷,否则他都不知道如何跟千老爷子交代。
只是,这也引发出一个千之蒼不得不重视的问题,就是千默的身世。
千默是已逝的兰妃所生的皇子,也是北雪宫中第一名诞生的皇子,只是却被当时的兰妃流落民间,连同她的贴身婢女。至于原因,就要从宫中的流言蜚语说起。
众所周知兰妃是北雪帝这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也是北雪宫中最为受宠的贵妃,也是北雪宫中最为有可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女子,正因为如此,后宫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未停过,而这一切都被当时爱着帝王的兰妃默默承受住,然后没过多久,就传出她怀有身孕的消息,要知道想在尔虞我诈的后宫幸存龙胎就必须靠帝王,幸的北雪帝当时初为人父也极为重视,以至于后宫那些女子找不到能下手的机会,直到兰妃诞下双胎,她们总算是找到能下手的机会,要知道在皇室极少有人会诞下双胎,恰好不知谁在散布谣言说双胎是不祥留不得,被北雪帝误以为真,间接导致兰妃被陷害而命悬一线。
千默在北雪宫中苏醒过后,身为他娘亲的媚娘将一切都招供了。
面对北雪帝,媚娘跪下了。
“皇上,当年兰妃娘娘所生的双生子并非是不详,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她们传出来的,都是为了陷害兰妃娘娘,其目的就是将殿下置于死地,因为在北雪第一位出世的皇子都会被封为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怕殿下会抢夺了她应有的一切,所以得知这点的兰妃娘娘命奴婢偷偷带着殿下逃离宫中,皇上,默……殿下是兰妃娘娘与您的孩子,现在奴婢将他还给皇上了。”媚娘是当年在身边侍奉着兰妃的婢女,也是将千默抚养长大的“娘亲”,而如今她正式将这孩子交还给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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