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由默穿着衣服,自己却已经在想着萱钰这几句话的意思,难道说自己的身体与那女皇是连着的,她是不是在警告自己若是女皇有什么情况,自己身体也会和她一样?
“默,让赵敏,郝冰看紧点,尤其是洗竹园”就怕这一切都是萱钰演的戏。
自己离开,再趁机把绝尘带走,都难说,自己不得不防着点。
大红的宫墙,黄色的琉璃顶,白雪斑驳。
城墙上士兵护卫着,不时地有交接班的。
宫女小侍不时地经过纷纷行礼。
人虽然不少,但是因为落雪一片的寂静,只有自己和萱钰的踏雪声。
子仪倒是第一次来到女皇的寝殿凤栖宫,宫外种满了梧桐,想来也是凤栖梧桐的寓意吧,只是上面也落满了雪。
大大的宫门推开,昏黄的烛光,宫内的仆人纷纷行礼,萱钰也退了出去,子仪自己走近内室,甚至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忐忑,但确实是忐忑吧。
除了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但是那一次她哪里有心情注意这些。
而这一次完全的不同,可能,那女皇就躺在前面那明黄锦帐内,想来,她这是多什么事,女皇生病就生病吧,自己来能帮什么忙。
她只知道女皇的身体事关重大,所以才来看看。
满室的寂静,只有那烛光摇曳在灯罩内,余烟袅袅,淡淡的清香,子仪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她对花没有过了解,但是这样的香味很独特,特意去闻的时候仿佛它不存在,但是每呼吸一下都感觉萦绕在自己的身旁,但是她知道这是女皇身上独有的味道,虽然讨厌女皇,但是这香味,她还真不讨厌。平白的让人的心平静了下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她在想是不是类似于藏香的一类佛教用品才会有这样的作用。
女皇醒了的时候和女皇要点吧,她应该会给的吧。
说来在子仪眼中这上官子仪和女皇的关系很独特。
与女皇独处的时候,这女皇仿佛对自己充满恨意,但是却并没有因此处处排挤这摄政王,甚至摄政王该有的权利这具身体都有,甚至于百官还觉得女皇宠爱摄政王,也确实是,女皇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赠予摄政王,这就让子仪摸不着头脑了,想来这女皇也算是一代明君吧,毕竟如此的公私分明,就算恨着摄政王,但也是量才而用。
想着子仪已经离床榻两米左右了,子仪站在床榻对面,拱手行礼,轻声唤道“陛下”。
许久都未有人应答,只有那浅浅的呼吸声。
子仪又唤了一声,却依然没有人应答,子仪略微一思索,索性转身准备向外走,便听到一声梦呓,子仪没有听清楚,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继续走,接下来的一声清晰了一些,似乎是要水喝。
子仪四下一看,便看到自己旁边的桌子上有水杯水壶,紫金镂空的雕凤壶,很漂亮。
子仪倒了些水,走向床榻,其实她还真想看看所谓皇帝的凤床是什么样子。
子仪一手端着水,一手撩开床帘,便见着了人,在昏暗中,依旧能看到她墨发中显得苍白的略微消瘦的面庞,这是子仪第一次这么安静的清晰的观察着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妹妹,丹凤眸此时轻闭,子仪这才发现她和自己的下半脸相似,毕竟都是同一个母亲嘛,这位女皇和上一任皇帝是同父同母同属于当时的贵君所生,而自己是凤后所生。
但是明显的女皇要比自己好看,这是无可否认的,白肤如娟,长发如墨。
“水”女皇喃喃出声,子仪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杯中的水,这要如何喂,她还真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要不自己叫下人来?
犹豫间,子仪抬眸又看向女皇,却是一怔,女皇却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子仪。
子仪张了张嘴,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我……臣下去寻萱钰来”。
女皇看着子仪,眼中依旧沉寂一片,“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缓缓的伸出了手。
“哦”子仪应了一声,赶忙上前扶起女皇,在她背后垫了几个枕头,这才递给了水杯。
偌大的宫殿一时又沉寂了下来,却有一丝温馨的感觉,子仪心中暗叹,感觉此时才像是平常人家的姐妹。
女皇喝完了水,握着杯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子仪坐在她后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随后才听得女皇道“还要”。
啊?子仪愣愣的应了一声,端起水杯走下台,继续去倒水,心中止不住的想,刚才,女皇是在撒娇?
子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得外焦里嫩,随即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都是绝尘的话误导自己。
平静了心情,把水杯重新给了女皇,子仪却不知道要杵在那里干什么了,刚才是就势坐在了,现在……站在那里看女皇喝完水?
好在这一次女皇并没有发呆,喝完就把水杯给了子仪。
子仪重新放回了水杯,转身看了看台子,想了想道“既然陛下已无大碍,臣下就”。
“扶朕躺下”女皇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打断了子仪的话。
“是”子仪重新上了台子,走近帷帐,上前扶着女皇,女皇的身体柔软,没有子仪所想的那样消瘦之下咯人的骨头,女皇似乎真的是没有什么力气,全部的重量都放在子仪身上,子仪有一瞬间的晃神,如果此时她下手灭掉女皇,也不知道女皇有没有武功来抵挡?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不仅性命不保,还会安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头,怎么都不合算。如果如此简单的话,中国古代就没有那么多的了,还不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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