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子仪好奇的问道“宫里面的男人你是怎么打发的?”
女皇面色一红,低声道“用那香囊的药,然后让萱钰做”。
又是萱钰,子仪听着闹心索性不谈了,转移了话题“目前局势还没有确定,还做你的女皇就好,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就好,身边有贴心的人吗?没有的话,就让默做总管一职好了,反正这职位原本就是男子的”。
“不……不用了,身边还有小时候的侍读双艺”
“太软弱,照顾你可以,不能担当总管一职,既然你不想默的话,那让……对,我想到一人——莫言”。
“她?”女皇低头细细思索一番,觉得可以,便点了点头。
莫言是先皇在位时的总管,先皇驾崩,她便跟着去守皇陵,怎么都劝不回,不过这一次她倒是要试试,去见见她,说道先皇,子仪问道“原先你说我害死了先皇,是为何?”
说到此,女皇脸上眉头深锁,甚是愁苦的样子,子仪更是好奇,他怎么会如此呢?
“她说的,而且,姐姐与你关系很好,从你迎娶南宫玉后便是一场大病,直至驾崩,去前我守在她身旁,她念念不忘的是南宫玉的名字,莫不是你把姐姐喜欢的男子抢走,姐姐怎么会那么伤心?”
子仪瞪大了眼睛,嘴微张,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姐姐……哎,所以你恨我?”才会那样虐我?
女皇抿了抿唇,似乎有着些不甘心,低声怨道“恨又怎么样,还不是……”头直接扭向别处,还不是喜欢着你,怎样把你身边的男人弄走,你还会带来更多的男人,一点自觉都没有,末了,女皇还瞪了子仪一眼。
子仪摸摸自己鼻子,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吧。
“所以你听了她的话用了蛊毒?”这蛊毒还真是害我不浅啊……我不但怨了,我还冤了,就因为这么个事,狼狈成这个样子,我找谁赔去,我为谁忙,为谁苦啊。
女皇心中愧疚难当,头低的更低,随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抬头厉眼看向子仪“这怎么能怪我!”
子仪看着女皇小孩子不服气的样子,微微一笑,伸手摸着女皇的脸“我没有怪你”。
女皇看着子仪眼中的温柔,面色一红,伸手搂着子仪的腰身,头贴着子仪的怀抱“进宫陪我好不好?”
“我现在还是摄政王,不住王府进宫里面住,于礼不合”。
“那你怎么不当皇帝?”女皇喃喃的问道,他的心中却是不安,如果自己不是女皇,那么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子仪身旁,她若是女皇,那么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赌不起。
“你喜欢当就当,我男人自然我宠着”子仪抱着女皇,手抚着他的背。
“就没个正经”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感觉那话却是如此的好听。
“等一切安排好了,我带你走,嗯?”
“带我走?”女皇疑惑的抬头。
“怎么?隐居山林你不喜欢?”
“不是……真的可以吗?那这皇位……”
“这个你不用担心”子仪打断他的话。“来,我给说一件事情,你要记好了”。
“孟管家”
“郝公子你们回来了”孟清弓腰行礼。
“默带话说子仪让我们回来了,她在哪里?郝云从郝冰身后探出头看着孟清。”
“陛下和王爷在书房商谈,属下先带公子去留香苑吧”。
“女皇!”郝云惊呼道,忽然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自己,忙捂上嘴巴“女皇来了”他心里还是怵那女皇的,虽然也恨她。
孟清自然当做没有听到,看向郝冰,等着他说话。
“管家请”郝冰伸手拉起郝云。
“是”孟清便在前面带着路,“王爷大病初愈,二位公子做什么最好不要打扰王爷,既然王爷请二位公子回来,过些日子便会见公子的”孟清好心提醒道。
“有劳了,我和弟弟会注意的”郝冰来到这里有些日子,自然明白要怎么说话。
“管家大人,你能不能和子仪说一声,我不要做尊主,我可不可以住在王府”。
“公子不必担心”孟清宽慰道“属下会禀报王爷的”。
“呦,闯了祸还好意思回来呀”刚转弯便看到了从另一头的长廊一摇一晃步步生莲走上来的薀华。
“你”郝云一看薀华,便像引爆了招摇一般,一推郝冰,就站在郝冰前面,看着薀华“要你管?”
“呵,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我警告你”薀华突然弯腰平视着郝云,慵懒的眼神一下子如同沉睡的狮子觅食一般的锐利,硬生生的把郝云给镇住了“你要再敢闯祸,不等王爷说什么我肯定就把你‘卡擦’”薀华手一横,在郝云脖子前一比划。
郝冰看着薀华,他从来都不是嘴皮子上面争锋,若是薀华真敢为难自己的弟弟,他当然第一个不允,不过薀华说的也没有错,正好让郝云长长心。
郝云后退一小步,他能感受到薀华身上一瞬间释放出来的杀气,缩了缩脖子,薀华直起身,又是风华绝代,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摇摆着走过郝云郝冰身旁,只有孟清拱手行礼“公子慢走”。
“啊,管家大人好,这几日王爷胃口不好,我去给王爷做几道养胃的点心,你去说一声,看我什么时候能送进去?”甩了甩绣帕,走了过去。
“是”孟清也不管薀华什么身份,也不管他的话,只恪守自己的本分,恭敬的答道。
“管家大人,子仪受伤很重?”
“是”孟清点了点头。
“你这伤,马上就是芒春节了,这次天玄会,你就不用去了”女皇说道。
“自然是要去的,我要去见一个人”子仪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是看向窗外,迷离而明亮。
“见谁?”女皇疑惑的问道。
“回来再告诉你”子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更是看得女皇疑惑,但是他知道,子仪又在算计人了。
“你好好看家”子仪亲吻了下女皇的额头,女皇面色一红,‘家’说在心窝里,很温暖,对呀,这凤翔国就是他和子仪的家。
“我走了,你好好养着”女皇有些留恋的离开子仪的怀抱,疏离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习惯一个怀抱,只需要几秒,他舍不得离开,从前都是一个人,不觉的怎样,现在他突然好羡慕子仪身边的男人。
“当然,我这样连男人都没法疼”子仪调笑道。
“德性”女皇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风色妖娆,三思祭……
“王爷,你看那桃花也开了呢!”薀华扶着子仪在王府花园走着,指了指那竹林之后一小片桃花林。
“人间四月芳菲尽,王府桃花始盛开”子仪看着那一片春阳下的桃花,微风过处,桃花摇曳,自己自从来到这世间,很少有这样闲适的心情了。
“好句,好句”薀华拍手道,又低声念了一遍。
“学来的罢了”子仪嘴角微勾,慢慢的走了过去,“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子仪手轻轻的拨了下那桃枝。
听到这句子,薀华脸上的喜悦却瞬间全然没有了,低声道“莫不是,王爷在想念忆卿公子了”。
子仪看向薀华,看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薀华说的什么,无奈的伸手摸了摸薀华的头“只不过是别人的句子,看到桃花想起了便是,哪里来那么多事情”。
虽然不知道薀华是否相信子仪的言辞,不过瞬间便又笑逐颜开,看着子仪,子仪看着那姣好的颜色,伸手折下一小节带着一簇桃花的细枝,抽掉薀华头上的金钗,伸手插在了薀华头上,又仔细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人面桃花相映红”。
听到子仪的话,薀华难得的娇羞一笑,不敢直视子仪的眼睛,转而看向那桃枝“这桃花长得好好的,折了可惜了”。
“如果不折不摘,要它何用?”
薀华有些惊诧的看着子仪,只是无心的一句,没想到子仪却是说的认真,随即便又想开了,这才是摄政王爷。
子仪负手而立,闭眼绣着这桃花绿竹的香气“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生应尽欢,死才无憾,薀华你不觉得吗?”。
听着子仪的话,薀华心中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不是不同意,而是觉得这样的子仪莫名的让人揪心,就是一种感觉罢了,似乎子仪和‘尽欢’真的搭不上,她一直在为女皇,为这个江山拼命,薀华道“薀华只知,花儿颜色只是一瞬,折了,就更凋谢的快了”。
“怎么还感伤起来了”子仪听到薀华低沉的声音,转过身,看着薀华面色的愁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要不,我给你个扫帚,命人挖个坑,你来葬花?”
听到子仪的话,薀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掉下了泪,扑进了子仪的怀中,“王爷,薀华便像是那花儿,花儿易逝,却不曾等到采花人,王爷纵然冷情薀华也不怕,只是,王爷无心”。
子仪一怔才慢慢伸手拍了拍薀华的背,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薀华走了很久,子仪仍旧站在原地,想来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自私,把他们拴在自己的身边,却什么都给不了,子仪缓缓的坐在桃花树下,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都不想想。
微风过处,又飘下几片桃花瓣,子仪看着面前的浪漫场景,突然想到了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经典桥段,不由自主的摇头笑了笑,拾起落在自己身上的桃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香味很淡,但是仔细闻却也清香。
春阳温暖并不刺眼,倾泻而下,飘起了她曳地的墨发,大病初愈依旧苍白的面庞,淡粉色的唇瓣阳光下如同羊脂玉一般。
“真好看”刚进入园子看到此情此景,郝云惊呆道。
郝冰也愣在当场,听到郝云的话,但是他舍不得把自己的目光移开。
二人都停步,不忍心打扰。
子仪却是已经听到了响声,自从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五官六识更加的灵敏。“你们在那里杵着干什么?”子仪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郝云回过神,低下了头,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身后的郝冰推了郝云一下,郝云后头看了看郝冰,咬了咬唇走了过去。”
子仪好笑的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更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着郝云走过来。
“子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郝云低着头,低声说道。
子仪一怔,没想到是来道歉的,又看到郝云那乖顺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郝云的头“都过去了,以后听话就可以了”。
“你真的不怪我?”郝云猛然抬头惊喜的看着子仪。
“没有”子仪摇摇头,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道“孟清跟我说,那银行的收益不错”。
“啊?”郝云没有想到子仪忽然改变了话题道,愣了一下才道“那是当然”。
“那你就接着做吧”子仪不容拒绝的说道,不过郝云也没有想到要拒绝,只觉的自己做错了事情,她不但不怪自己还重新让自己做,心里很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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