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锦瑟可是记得清楚呢”锦瑟瞥了地上的女子一眼。
子仪瞧着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锦瑟了,嗯?”
“主子,你忘了这不就是仓库司监,当初不就是她克扣您的用品嘛,让您大冬天的盖着薄被”锦瑟颇为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锦瑟哥哥来要,还打了锦瑟哥哥板子呢,若不是您跑着远过来护着,锦瑟哥哥还不定怎么样了呢”玉夕也小嘴嘟嘟嘟的说着。
“哦?”子仪细细搜索自己的记忆,似乎是有这么个女人,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真是记不得多少了,想来这些小人势利眼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便无所谓的挥挥手“既然曾经打过你,这人就交给你了,赵敏你派两个人给锦瑟,锦瑟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收回手转身向屋子走去。她也是崇尚有仇报仇的人。
留下身后女人凄惨的呼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你小时候过得不好?”绝尘却是握住子仪的手,面上有着心疼。
子仪舒然一笑“差不多忘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娘不亲爹不爱的孩子,还要受宫人的欺辱,这哪里像是嫡出的孩子。
此时,女皇居住的河清海晏的宫殿内,双艺为女皇布着菜道“今儿个王爷带着家眷转了南宫,中午在蓬莱岛用膳”南宫是行宫的人为了方便自行分开的区域,也就是怀德宫的南面部分,以福海为界。
“从涵源坐船转了南宫,是把朕这里给绕过去了?”女皇淡淡的说道。涵源和河清海晏离的并不远,都属于宫中中间偏北的地方。
虽是问句,双艺也聪明的选择没有回话,但也说明是默认了。
女皇看了眼那精致的梅菜扣肉,宫中自然是不能叫做梅菜扣肉的,不过东西倒是一样,这种现象有点像我们现在平常的酒店和五星级酒店,只是名字不一样罢了,价格自然也不一样。
双艺赶忙给女皇夹到玉碟里。
“也罢,这么几日了,她不来找朕,朕便去看看她吧”女皇的语气听不出忧喜。
“不过,忆卿公子没有随王爷去”双艺接着说道。
“哦?”女皇秀眉轻挑。
“似乎王爷的那几位公子不怎么待见忆卿公子”。
“这倒是有趣了”女皇轻哼一声,带着几许不屑。
子仪一行人游玩到下午,子仪觉得天色不早,便也打道回府,远远的便见这女皇的明黄擎盖立在那里,而她站在岸边看着众人,子仪心中微微诧异,停船靠岸便赶忙上了岸上前行礼。
“起来吧”女皇上前扶起子仪。
“陛下前来也不让双艺通报一声”子仪说道。
“知道你们游着园子,朕这边也是散步过来的,见着你的船过来了,便停了下来”这话自然是客气话,子仪也不会当真女皇只是散步过来的,见女皇也没有要进屋子说话的意思,便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
薀华他们行了礼便进了院子,却看见忆卿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众人皆是一怔,忆卿平日里深居简出,似乎也知道众人对他的态度,便更是尽量避免与众人见面。
倒是忆卿大方的缓步上前向众人微微颔首下腰行礼,“王夫好”声音轻柔如同绿柳扶风,让人不生厌却也能感觉出他的真诚。
显然忆卿原先在王府住过很长时间,二人也都是彬彬有礼,南宫玉当下点头还礼“公子有礼了”。
薀华却不买忆卿的账,当下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忆卿公子嘛,平日里不是端的架子大都不怎么出来吗”。
忆卿一脸温和的笑意,“乡野人家,比不得京城公子”。
忆卿不知薀华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京城人士,恭谦的说道。
但是这句话算是说道薀华的痛点了,一直以来,京城达官贵人总是会拿他和忆卿相比,如果说二人才貌相似,那么剩下可比的便是出身,北方人自来以高贵自居,几大城市还有京城都在北部,看不起南方人,所以忆卿称自己是乡野人家,但是他却是良家公子,薀华已入风尘,无论怎样的出身都已经是玷污了,现下薀华只觉的面前的这个看似纯良的男子却是在讽刺他,而且是很大的讽刺。
这样的差距是他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弥补的,他永远比不了忆卿,永远比不了。
这一直是薀华的心结,当下薀华也是火冒三丈,一挥手。
众人只听得忆卿轻呼一声,已经倒在地上,这才看清一道玄色冷光甩在了忆卿身上,把他狠狠的撂倒在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薀华却已经一跃上前,袖中跑出的黑蛇握在手上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狠狠的砸在忆卿身上。
“忆卿,若不是你,王爷才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你还好意思回来,如今,你还如此讽刺我,我恨死你了”。
默反应过来忙上前要拦着却被身后的龙啸晨拉住。
绝尘恹恹的看着这群不知所谓的人,也没有兴趣的走了。
“你怎么?”
“你不愿意?”龙啸晨原是男尊国王爷,也曾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也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达到目的才是他的初衷,所以他也最直接。
这点和天涯一样,天涯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是杀手出身,应该说比龙啸晨更直接,若是他,肯定是杀人了事,没有人愿意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郝冰则是很聪明的扛起郝云回了房间,他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虽然他觉得忆卿确实没有错。
反应过来的南宫玉惊呼一声,刚忙走上前,却见着薀华群魔乱舞似的鞭子也没敢上前,而是站在旁边“薀华公子,你快些停手,快些停手吧,王爷可是就在外面呢,你快些停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忆卿公子受不住的!”
“可是……”默看着在地上却也不曾躲开,只有闷哼没有叫喊的忆卿,咬了咬唇“不行,忆卿也没有过错”说完便拉开龙啸晨的手,要上前。
“你们在干什么!”子仪听见南宫玉的呼声进门便看见众人站在这里,薀华又在那里干什么。
默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周围的奴仆一看到子仪,便不由自主的让开了地方,跪在了地上。
子仪皱眉,没有了视线干扰,一眼便见着地上的人,“忆卿?”一个箭步跑上前,抱起趴在地上的人,拨开头发,却见着那苍白的面色,颤抖的睫毛,眼角还挂着泪,这模样生生让子仪心疼,子仪抬眸便看着薀华拿着他那九节鞭面色带着些许的畏惧却还有些许的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子仪瞬间也就明白了是薀华打忆卿,但是这么多人,难道就看着忆卿挨打也不通报?她扫向周围的人,却见着王夫面上的担忧,默却是低下头,龙啸晨平静的无所谓的面色,还有天涯撇开的目光,心中却是凉了几分,这都是怎么了,这还是我认识的人吗,子仪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低头看着忆卿“怎么不叫?”
“薀华……薀华公子……说的对,若不是忆卿……子仪……子仪就不会受这么苦……”忆卿断断续续的说道。
子仪低头吻了吻忆卿的额头,抱起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一声“你们好样的,赵敏,传御医”子仪抱着忆卿匆匆走回忆卿的房间,把那昏迷的人轻放在床上。身上蓝色衣衫破裂,上面也有道道血痕,看着让子仪心疼。
御医没有一会便来了,子仪这才坐在椅上看着,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倒也明白忆卿不招他们待见的原因了,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估计是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认为电视上后宫的女人闹的最凶,压根就没想过这种场景会放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关键就是,他们有这么大矛盾吗?还竟然出手打人,自己可没有那么明显的偏爱谁啊,按理说自己对绝尘和天涯才是最好的吧,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自己这些男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把薀华拉下去,打40板子!”。
默微微皱眉,虽然薀华公子确实错但是“王爷,40板子未免”。
“你去领20板子,把这药给薀华,卸了他的内力再打”子仪打断默的话,扔过去一个药丸。
默看了看子仪,见子仪怒容,知道是真的的生了气,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薀华看着那药丸心就凉了一大截,带着赌气的成分,一仰头吞下了药丸。
赵敏是监工,看着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有了内力,40板子对于男子来说真的重了。
薀华心中有气,虽然也觉得自己委屈,但是没有哼出一声,眼角含着泪硬是坚持了下来。
子仪则留在忆卿的房间里,亲自上药,衣不解带的照顾忆卿。还让各位公子在自己的房间闭门思过,不准出来。
薀华只能干瞪着眼睛,他打上了忆卿倒是让忆卿得了便宜,气的上火。
“薀华哥哥都一天没有吃饭了,你原谅他吧”郝云拉了拉坐在榻上的子仪的袖子。
后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自己的折子,继而合上折子给了立在一旁的默“立即把这份折子呈给陛下”说完便又拿了另一份折子,看了起来。
默领命走了出去。
“子仪,你最好了,子仪”郝云见子仪没有理睬自己,上前摇了摇子仪的胳膊,成心不想让她看奏折。
“薀华不吃饭那是他有错”子仪淡淡的说道,拿过玉夕端的盘子上的毛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合上放在了一旁,又拿起了一份。自从改革的奏折,这效率确实是高了,什么事情一目了然。
“那……天涯哥哥他们被关在房间里,连小郡主你都见不着了”郝云眼珠子一转,说道。
子仪啧了一声,刚要说话,便听得外面的通报,只好放下折子,坐起身来,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双艺,子仪自然便明白是女皇的事情,双艺行了礼便开了口“王爷,陛下传您前去商量年宴的事情”。
“嗯”子仪点点头,想了想忆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绝尘的药总归是最好的,便起身,顺便看了玉夕一眼“把批过的奏折给了双艺吧”。
“是”
可是这子仪一去就是三天,也没有带任何随从,算是彻头彻尾的不想搭理自己涵源的人了,窝在女皇的寝宫也不走,女皇自然也是喜欢的,心中也明白原因,却也没有任何表示,淡淡的把涵源派来用各种借口请子仪回去的人给打发了回去。
不过这此子仪却疏忽了一件事情,女皇给她把所有的人都拦了下来,但这所有的里面并不是都是扯得谎来找子仪的,至少这一次不是,默焦急的站在门口,院子门口的守卫自然不允许他进去。
“府上世子发热,默来请王爷回去,请为传报”。
“陛下有令,摄政王尚在休息,所有来人,拒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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