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想不到吧,我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孙冉冉站在监狱门口看着烈日当空,嘴角一笑。
易葭你还付出的代价,我必然要你十倍偿还。
“冉冉。”
汪琪琪开车突然出现,孙冉冉看着这个当初一直是仇人的女人,忽然想起来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
“是你在帮我?”孙冉冉看着自己出来得这么容易,必然是有人会帮她,不然为什么就凭她的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就就这么快出来?
“不然你以为还会有谁?”汪琪琪拿出一只烟打上火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我帮你是因为你对我有用?你以为你还是那个A市市长女儿人人都要敬你三分?可惜啊你现在连易葭都不如。”
“我爸呢?”
“你爸?”汪琪琪笑了一下,“易葭亲手送你爸进去,你说你爸现在在哪儿呢?”
“上车,你得好好打扮一下,不然怎么带你出去!”
孙冉冉看了一眼汪琪琪,现在她没有人可信,但是她只能依靠着汪琪琪。
汪琪琪看着孙冉冉的一头短发和灰灰的衣服,显然不是当年那个智慧与美貌一身可以迷倒万千少男的孙冉冉。
说起来,她还真是有够倒霉。
易葭坐在客厅里不断的揉着太阳穴,她分脑袋越来越疼,好像吃的药已经不管用了,已经控制不住她的头疼了吗?
“你怎么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钱小美抱着灵灵看着易葭不断的揉头,起初以为她只是没有休息好有些头疼,现在她的动作越来越猛烈额头还有冷汗。
看起来不是有些头疼,而是快要疼死的症状。
“怎么了?”牧笙提着早餐进屋就听钱小美说要去医院,关上门就立刻上前就看见易葭走在揉脑袋。
“你来的正好,沐荛不在灵灵又不能没人管,一一疼成这副模样赶紧带去看看医生。”
牧笙放下早餐走到易葭旁边扶着易葭,易葭伸手拒绝,“没事,我睡一下就好了,可能没睡好。”
易葭说完就晕了过去。
钱小美见状,“愣着干什么啊,赶紧送医院去啊!”
牧笙点头抱着易葭就去了医院。
钱小美看着怀里熟睡的灵灵心里虽然担心,但是她不能丢下灵灵不管,这事儿还是得等萧沐荛回来她才能去。
“多长时间了?”夏染心为易葭坐着复查,看了一下易葭的眼睛出去就问牧笙,“多长时间,你是说她头疼吗?”
“不然你以为?”夏染心翻了一个白眼,如果牧笙真的喜欢易葭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吧?
她头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前天,她有说过头疼,我以为么有休息好,直到昨天她犯病的时候,似乎……”
“似乎像忘记了什么是吧?”
牧笙看着夏染心,夏染心签字以后抬头看着牧笙,“她昏迷前脑袋受过严重撞击,当时高烧不退我们也没干对她做什么复杂的治疗,之后看着她恢复不错,以为是好多了。
但是,现在她脑袋里的血块导致间歇性失忆,下雨天疼痛感会加倍”
“不是有药吗?难道就不能控制住吗?”
“药物只是暂时性的,很明显不是控制不住了吗?”
“那……”
牧笙看着夏染心,夏染心紧皱眉头。
药物已经控制不住,那他们改怎么办?
“手术,血块在脑补神经所以有很大威胁,我们不太介意做手术所以最后选择保守治疗。”
当初易葭高烧不退已经让他们手忙脚乱的,如果当初一直持续的高烧不退她很可能就已经死了,后来高烧退了下来。
他们观察了就好只是发现她有偶尔的头疼症状,觉得血块的影响并不太大所以最后决定选择保守治疗。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手术必须得做了。
“有多大的成功率。”
夏染心看着牧笙,“20%。”
牧笙退后一步,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她仅仅只是占了20%,那做与不做的区别又在哪儿?
“你先开一些药吧,她不希望自己醒来时在医院里。”
“好。”
夏染心看着牧笙,她知道他承受不了,其实说白了这个手术做与不做根本没有区别,她易葭能够活到什么时候都还是未知数。
所有爱她的人,其实都没有办法承受这个打击和结果。
夏染心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后,拿药给了牧笙,牧笙抱着还在昏迷的易葭离开。
易葭之前说不愿意来医院,他私自带她来医院自然醒后不想要她知道她来过医院。
他相信夏染心一定也会守住这个秘密不说。
牧笙走后,夏心立刻脱掉白大褂离开医院。
出来,我们见一面。
秦晨看着夏染心发过来的短信看了一下安凌安,“我有点事出去了,晚饭不用等我了。”
安凌安看着秦晨慌慌张张的嘴角一扬,这个时候能够让他慌张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夏染心。
威亚看着安凌安嘴角的笑容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自从在安珉的嘴里知道易葭不是易葭以后,他也不再执着于易葭。
反而多了一下以往的行事果断。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秦晨一进咖啡厅就看见坐在角落的夏染心和桌子上已经点好的咖啡。
夏染心放着方糖,低头道:“必须手术了。”
“你说什么?”秦晨看着夏染心似乎有些没明白又似乎有些不太愿意相信,“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动手术?”
“要怪就怪我们太庆幸了,药物治疗已经大不如前了,我怕她忍不住痛会……”
“她知道吗?”
秦晨知道夏染心一定不会瞒着易葭她的病情,就算瞒着所有人都不会瞒着当事人,所以在医院她的作为很难让其他人认可。
可是,他自己其实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好,有准备比没有准备好。
“她还没来得及问我就被牧笙带过来,她并不知道。”
夏染心叹气,易葭不想来医院其实是不想被人知道,想要单独来才对的吧。
秦晨望着夏染心,“如果可以,能不告诉她实情吗?哪怕是一点谎言都好!”
夏染心看着秦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变得不认可自己现在的做法了吗?
“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不理解你,只是易葭和别人不同,她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久为什么还要告诉她比她活不久更久的事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瞒着她……”
“那你得意思是,这个手术不做了?”
秦晨沉默。
这个手术事实上他们两个自己都很清楚,几乎是要命的手术,做与不做的区别根本就没有,何况这个手术的位置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易葭死在他们的刀下。
易葭不是别人,这样他们自己该怎么去面对。
夏染心看着秦晨的沉默已经知道答案,她自己都不介意做何况是他呢?在这方面他比自己更懂,他不愿意做。
她自己也不愿意啊。
只是,他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易葭痛苦的慢慢忘记一切吗?
“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钱小美看着牧笙抱着易葭回来,她还是没有醒,可是想着她能回来就应该没什么大事。
“没事,医生说休息下就好了。”
牧笙笑了一下抱着易葭进房间,牧笙放易葭躺下床上握着易葭的手,看着她欲哭无泪,“一一,我该怎么办?”
那个手术的风险真的很大,成功了就是等于减轻她的痛苦,失败了就是他一手造成她的生命速度加快。
他该怎么办……
“那个,我熬了点粥,等一一醒来喝点吧”钱小美看着牧笙的表情怎么感觉怪怪的,不是说没事吗?
为什么他那么悲伤?
“谢谢”牧笙低头说了一声谢谢,钱小美尴尬的笑了一下放下粥走了出去,站在门外。
为什么她感觉气氛那么奇怪?错觉吗?
牧笙靠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易葭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易葭下意识的抬头想遮住阳光可是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谁紧紧的抓住。
易葭坐起来看着牧笙的侧脸一笑。
原来睡着了都不愿意松手的吗?
易葭看着夕阳,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只是想不起来?
易葭小心翼翼的抽开手刚下床,还是把牧笙惊动了,牧笙睁开眼睛看着坐着的易葭,“你醒了?头还疼吗?”
牧笙蹲在为易葭穿上鞋子,站起身来扶住易葭,“别着凉了,天气冷。”
“不疼了,我耽误你不少时间吧?”易葭看着牧笙,牧笙一愣,“真的不疼了?”
“嗯。”易葭点点头。
她真的不疼了,但是这种痛是断断续续的,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痛。
“明天我们去看婚纱好吗?季学长那里还有一套婚纱,是你自己特意留给你自己的吗?”
易葭看着牧笙自说自话。
婚纱?她什么时候做过婚纱?她会这个吗?
“你怎么了?”牧笙看着易葭不说话,目光还呆滞无神,易葭突然看向牧笙,“我会做婚纱?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牧笙看着易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记得方亦吗?”
“方亦?不就是我青梅竹马吗?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
“仅仅是好朋友?”
牧笙看着易葭试探性的问,易葭看着牧笙不解,“不是好朋友,那是什么?”
牧笙笑着摇头,什么也没有解释。
她连自己和方亦之间的感情都可以遗忘吗?
她的记忆存储已经这么差了吗?竟然可以忘记管他她和方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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