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曳合上了日记本,把它放回了原处。吃劲的踩着书桌,从不大的天窗爬了出去。残存的玻璃碎片并不锋利,可还是把安多曳的手臂划出了一条血口。
等从阁楼爬回三楼主卧室时,安多曳已经精疲力尽。
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可却流不出一丁点儿的眼泪。
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臂被刮伤了;还是因为来了例假闹痛经;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的安多曳,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太太,晚餐准备好了。您吃完再休息。”
当保姆敲开门时,便看到了手臂受伤,且抱膝坐在地上的安多曳。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安多曳只是静默。
静默到宛如一尊没有生息的雕像一般。从心尖一直寒凉到了脚底。
保姆如临大敌,立刻给顾沉谙打去了电话,“顾总,不好了,太太受伤了,在流血。”
因为保姆知道:顾先生很宠顾太太。
小磕小碰都能让顾先生心疼不已,更别说此时此刻的太太手臂上被划开了足有两厘米长的伤口,而且还流着血。
顾先生见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手机作响了良久,但最终还是被接通了:“什么,太太受伤了?她怎么了?”
那头的顾沉谙声音微厉且嘶沉,“把电话给太太。”
“太太,顾总的电话。”
保姆将手机送至安多曳的耳边。
“顾太太,你闹够了吗?怎么会受伤的?”
顾沉谙低沉且急切的声音传来,安多曳冷生生的笑了。
“顾沉谙,你真虚伪!”
安多曳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不仅仅泛痛,而且还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还闹?先忍着,老公马上就回来。”
挂断电话的顾沉谙,开着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火速飙回了谙园。
安多曳依旧抱膝坐在主卧室的地毯上,直到顾沉谙赶回来。
“怎么坐地上?”
顾沉谙唤了她一声,然后打横将安多曳抱起,“地上多凉。”
“要你管!”
见顾沉谙要把自己抱放在床上,有洁癖的安多曳本能的用手撑住,“别放床上,我来例假了,身上脏着,还没用卫生棉。”
“老公来弄。”
顾沉谙将安多曳抱进了洗手间,且细致且温柔的用温水将她冲洗得干干净净;还贴心的给她塞好了卫生棉。
这样的宠爱,换谁都迷糊。
而这两年里,顾沉谙几乎都是这么宠着她的。在潜移默化中,安多曳已经或习惯,或依赖上了顾沉谙在例假期间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
“手臂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划的?”
顾沉谙拿来医药箱又帮安多曳消毒杀菌,然后细致的包扎好。
随之,男人长臂紧拥过来,以习惯的方式将安多曳揽在怀中,让她更为舒适的贴紧着他的匈膛。
一边娴熟的给她揉着腹处,以缓和她的不适感,“好些了吗?我让保姆炖了些暖宫的红汤,你喝点儿吧。”
“别动我!”
安多曳像个顽劣的孩童一样,在顾沉谙怀里拱来搡去,如同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各种的蹦哒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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