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抓狂,但是安安却表现地很镇定,拉开梳妆台最上面的那个柜子,冷月晨的眉毛挑了一下,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
“啪嗒!”
冷月晨瞄过去的目光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呢,就见听到安安一把又将那个刚刚打开来的柜子给推了进去,然后又打开了第二层柜子。
“啪嗒!”
同样的清脆声音响起,这次冷月晨还没有看过去呢,安安就已经重复了刚刚一模一样的动作。
冷月晨的眼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是在做什么?难道是,临时改变主意,不想把礼物给他了不成?
这么磨磨唧唧的,让他一开始满心的期待慢慢变成了满腔的焦急和说不清楚的失落。
冷月晨当然不会知道,安安并没有不想把礼物拿给他,而是,这么关键的时候,准备转手送出去的礼物居然不见了哇!
难不成,那串手链也跟她一样——穿越了么?
不然,海棠居里面统共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它还能被她扔到哪儿去啊?
突然,安安看向梳妆台角落地方的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那不就是她之前用来编手链的绳子的颜色嘛!
可是,它所在的地方也太尴尬了一点,就被卡在梳妆台和床榻的交接之处,这个尴尬的地方,到底要她怎么坦然地给它拿出来啊?
怎么她最近净是遇到这些尴尬无比的事情呢!
安安心头一阵郁闷。
但是,遇到事情或者麻烦还是要去解决的啊,逃避从来就不是她安安处理事情的选择。
“王爷,我等会儿送你的礼物呢,它很特别、很特别、很特别……”
安安转起来,再次迈着优雅无比的小碎步踱到冷月晨的身边,然后用特别神秘的声音对他说道。
“所以?”
冷月晨没看安安刻意眯起一半,营造神秘气氛的大眼睛,眼神微不可见地瞥了一眼刚刚安安一直捣弄来、捣弄去的梳妆台,语气微微上扬,问到。
自然,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
更加没有看到安安口中那个“很特别、很特别、很特别”的礼物。
“所以,这么特别的礼物,王爷自然也要用同样特别的方式来得到它啦!”
安安见冷月晨如自己所料般地这样发问了,心间一阵得意——看吧,他果然就是这副反应,正好掉进了她苦思冥想为他挖好的华丽丽大陷阱,嘻嘻嘻。
“猎物”成功入坑,安安的底气足了不少。
“王妃所说的‘同样特别的方式’指的是?”
挑了挑右边的剑眉,冷月晨故意顺着安安的话问道。
聪明机智如冷月晨怎么可能看不清安安的把戏,只是他也想知道安安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很好奇她怎么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故此没有揭穿她罢了。
“王爷先转过身去,然后闭上眼睛,等我说‘好了’的时候,王爷再转回来,然后睁开眼睛。这样看到礼物,才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惊艳’和‘惊喜’的感觉啊!相信我啦!这样特别的体验,你值得拥有!”
安安双手合十,对冷月晨信誓旦旦地说道,调皮地眨了眨两只水润润的大眼睛,长长卷翘的眼睫毛上下颤动,灵动地如同夏天时节里,花园里面蝴蝶的翅膀上下飞舞一般……
冷月晨却莫名的产生一种有点想要破功大笑的冲动,这样的歪理,这个女人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也不知道她这看起来不大的脑袋瓜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构造,这么她说出来的话,和随时随地表现出来的举动都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爆笑出声呢?
“真的?”
冷月晨收敛了俊颜上面的表情,带着明显可见的怀疑望着安安,不确定般地问道。
干嘛这样看着她?她的脸上又没有花!
安安个人觉得,她现在拥有的这具身体,虽然的确是过于纤瘦了一些些,身材也没有她像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样有料,但是胜在脸蛋漂亮啊!
安安曾经无聊的时候,对着梳妆台的镜子,仔细端详过她的新面孔,在正对着的镜子里面作出各种表情,或嗔或怒,或喜或悲,或殇或愁……
不论是哪一种表情,都能达到各种不一样的效果和感觉,不得不说,有这样一副完美、精致的面容,安安觉得自己着实是赚到了!
毕竟,不管在哪一个时代,人们在不熟悉彼此的情况之下,还是看一个人的长相决定态度的,若是对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或者奇丑无比的女子,有几个人能做到温声细语以对呢?
同样地,若是对着一个长相柔弱,面容楚楚动人的美人儿,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恶言相向呢?
不能否认,在人际交往上面,颜值高的人本身就占了很多先天优势。
安安这可不是赚到了嘛!
就凭这副长相,她真心的觉得,要是不给自己拐一个美男回家,她都觉得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副精致无比的容貌了。
可是此刻冷冰块这样目露怀疑地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当然是真的啦!这种事情还能骗你不成,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呢!你一个月国堂堂的王爷,还不敢吗?”
就算有好处,她还能告诉你不成?搞笑咧!
见冷月晨丝毫都不为她的话所动的样子,安安觉得自己也是拼了,连一向不怎么使用的激将法都给他搬出来了。
“笑话,这点小事。”
冷月晨轻轻嗤笑一声,连多说一个字的兴头都没有,果断话落毕之后,动作利落地转过身,顺带着闭上了眼睛。
“王爷,稍等啊,一小会会就好啦!”
见冷月晨如她所愿地那样做了,安安嘴里安抚了一句,然后不复方才优雅贤淑的小碎步,几个大跨步就回到了那个梳妆台前面,蹲下来,一把扯起来红色手链的一头,用力地往外拽了拽。
原本安安以为,这条手链定是她不小心给弄掉下去了,只要捡起来就好了,用不了多久时间的,可是尴尬的事情再次不幸地发生了。
居然——拽、不、动!
雾草,怎么回事?!
安安抓狂了,将头凑近了梳妆台和床榻之间的夹缝,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
原来那条她编的红绳手链根本不是掉下去了啊啊啊,而是被当做垫子压在梳妆台和床榻连接的那条桌腿下面了!
难怪不急之前她还很好奇,为啥摇摇晃晃不稳定的梳妆台,不知不觉就好了,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摇晃不定了。
原来并不是巧月找人来修好了,而是这条红绳手链的功劳啊。
好吧,这肯定是巧月那丫头的杰作无疑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合适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它拿出来啊!
安安用力地抬了抬硕大的梳妆台,费了很大的力气,梳妆台却好像纹丝不动,一点移动过的迹象都没有。
这么大重量的梳妆台,也不知道巧月那丫头当初是怎么抬起它,然后把红绳手链垫下去的。
要是安安知道,这是管家和巧月两个人的杰作,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得吐出一口郁血呢?
呵呵,自然,那也已经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不行,这样凭借蛮力抬起这台大家伙显然是行不通了,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得想其他的办法才行了。
安安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冷月晨发现那厮笔直若松地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身姿英伟挺拔。
这个冷冰块还挺讲信用的,不错、不错。
安安放心了,然后眼神在屋子里面四下里看了一圈,眼神定在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上面……
有了!
安安屁颠屁颠地放轻了脚步声,走到了木棍那里,再伸手握住了那根木棍。
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
冷月晨作为常年习武之人,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异常灵敏的耳朵却听到了安安的脚步声,哪怕她已经放得很轻、很轻了,冷月晨大致能估计到,安安又回到了原地,然后捣鼓着什么东西。
安安拿着那根木棍,将木棍的一头放在压住了红绳手链的梳妆台那根桌腿下面,用力压进去,然后固定好了位置,就双手紧紧握住木棍的另外一头,身体前倾,用力地往下压,再往下压……
安安想起了物理学上面的杠杆原理,这样做应该可以将梳妆台这个大家伙给抬起来一点点,然后她自然就可以顺利地将那根红绳手链给解救出来了。
要知道,现在这根普普通通的红绳手链可不再像是以前那样除了被当成海棠居里面的摆设以外,就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这根手链背负了伟大的使命——那就是作为最最特别、最最独一无二的礼物,送给冷月晨的。
终于,安安惊喜地看着梳妆台被自己抬起来了一点点,但是安安发现自己太过纤瘦了,当抬起来了一点点之后,基本上她再努力也不能再抬高了,好吧,这样也够了,足够她将那根红绳手链给拿出来了。
安安费力地伸出去一只右手,然后迅速地一抽。
很好!终于拿到了!
安安将那根红绳手链握在白皙的右手手心里面,开心地绽放了一抹喜悦的笑容。
左手在她顺利拿到那根红绳手链的时候,也自然放开了那根木棍,垂在了安安的身侧。
“咯支支……”
安安的身后,一阵令她头皮发麻的诡异声音响起来……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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