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
舞阳城,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已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惨象。硝烟如同狰狞的恶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无情地侵蚀着人们的呼吸。刺鼻的焦味和浓郁的血腥气相互纠缠,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城中肆意蔓延。
大火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熊熊燃烧着,所到之处,房屋倾塌,一切都在它的吞噬下化为灰烬,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繁荣彻底抹去。百姓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那是绝望的哀嚎,是对生命的不舍和对战争的恐惧。秦军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死神的咆哮,与百姓的哭喊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曲,奏响了死亡与毁灭的乐章。
柴赢,这位大秦的皇帝,身着那身华丽至极的龙袍,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象征着他那不容置疑的权威。
柴赢脸上带着胜利者那高傲而冷酷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如同凛冽的寒风,让人心生畏惧,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威严地在秦军的簇拥下缓缓踏入舞阳城,每一步马蹄声都像是敲响在赵国军民破碎的心上。
赵元,这位曾经赵国的君主,此刻却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队伍前方,昔日的荣光早已不复存在,那原本整齐的发丝如今散乱地贴在脸颊上,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交织的复杂神情,其身上的战甲,曾经是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变得褴褛不堪,上面沾染的斑斑血迹。
来到城中的广场,这里已经临时搭建起了一座简陋却又透着肃穆的审判台。柴赢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背后的大秦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为这场审判助威。
柴赢微微眯起眼睛,俯瞰着台下被押着的赵元,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赵元,你可知罪?”柴赢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雷鸣般在广场上回响,那强大的声波震得周围人的耳膜生疼,仿佛要将赵元的灵魂都震碎。
赵元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赵元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不甘。
柴赢冷笑一声:“看来你是还有所不甘,你赵元胆大包天,叛乱建国,如今又负隅顽抗,致使生灵涂炭,舞阳百姓因你遭受战乱之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元闻言咬牙切齿,目光死死盯着着柴赢,仿佛恨不得吃了柴赢一般:“柴赢,你休要张狂,我赵元为皇室子孙,继承这大胤江山有何罪?我赵国为保百姓,抵御你这虎狼之师,何罪之有?你才是篡位的逆贼,你挑起战火,让无数生灵涂炭,你才是罪魁祸首!”赵元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但那话语中的怒火却如燃烧的烈焰。
尽管赵元此刻身处绝境,却依然不肯向柴赢屈服,仿佛这是其作为赵国君主最后的尊严。
柴赢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抵御?你不过是一无能的野心家,是杨镇那反贼的帮凶,他挟持幼帝,妄图分裂国家,你也一样,你们都是乱臣贼子,而朕,是为了天下一统,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柴赢的话语掷地有声,可在赵元听来,却只是霸权者的借口。
赵元怒极反笑,“哼,柴赢,无耻之徒,你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可这舞阳城中百姓的惨状,不正是你一手造成?你所谓的一统,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野心罢了。你为了权力,不惜践踏无数生命,你有何资格谈为百姓?”赵元的身体微微颤抖,是愤怒,也是对舞阳遭遇的痛心。
柴赢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意:“说得很好!不过你的话,朕不爱听,杀了!”
说罢,柴赢大手一挥,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刽子手手持大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来,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赵元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其眼角滑落,那是对赵国、对自己命运的悲叹。随着大刀落下,鲜血飞溅而出,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赵国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消失在这血腥的空气中。
“蒙恬,肃清城中剩余的叛军,派军沿途前进,收复河南道,重点查抄所有参与赵元谋反和不臣的世家,一个不留。”
柴赢高坐椅上,眼中浮现杀机冷冷出声:
“记住了,这些世家,一律斩杀,鸡犬不留,凡有为其求情者,不管何人,一律拿下,朕放赵元回来,就是为了借机将这些世家毒瘤清除干净,你可别心慈手软把事办砸了!”
“是,陛下放心,臣必不会心慈手软!”
蒙恬面色严肃保证后,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带着士兵如狼似虎般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大街小巷都回荡着秦军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冰冷声响,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
遇到抵抗的叛军,秦军毫不留情地斩杀,一时间,舞阳城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炼狱。鲜血在街道上流淌,汇聚成一条条血河,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叛军的,也有不幸被卷入战火的百姓,众人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
在清剿叛军的同时,查抄世家的行动也在同步进行。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闯入那些曾经富贵显赫的家族府邸。
这些府邸曾经是奢华与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在秦军的铁蹄下瑟瑟发抖。士兵们在府中肆意抢夺财物,珍贵的字画被粗暴地撕下,金银珠宝被一箱箱地搬走,那些精美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女眷们的哭喊声在府中回荡,众人的惊恐和无助与士兵们的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家族中的男子有的试图反抗,却很快被秦军制服,整个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在处理完舞阳的事务后,柴赢准备收复河南道。大军正在行进途中,气势磅礴,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前行。
突然,蒙恬急匆匆地前来禀报:“陛下,荥阳郑氏勾结城内其他世家,聚兵反抗,占据城池,拒不投降。”
柴赢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郑氏?好大的胆子!十大世家门阀,呵…”柴赢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杀机,立刻率领大军转向,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朝着荥阳疾驰而去,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势不可挡。
当秦军来到荥阳城下时,只见城门紧闭,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城墙上站满了郑氏的士兵,众人神情紧张却又透着坚定,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荥阳郑氏为天下名门望族,在本地势力庞大,如今主事的郑德虽非礼部尚书郑尚,但也是个有胆有识之人,深受家族和其他世家的敬重。
柴赢望着城墙上的敌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杀机,蒙恬策马上前大声喊道:“郑氏之人听着,大秦皇帝陛下亲临,尔等若现开城在投降,陛下还可饶你们不死,否则,城破之日,便是你们灭亡之时!”蒙恬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城墙上空回荡。
城墙上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此人正是郑氏的主事之人郑德。其身姿挺拔,丝毫不理会蒙恬,目光带着些傲然看向柴赢,“哼,柴赢,你休要妄想,我郑氏世代忠良,岂会向你这逆贼投降。你谋朝篡位,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了一己私欲,挑起战火,让天下大乱,你才是国家的罪人。”郑德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柴赢的鄙夷,声音洪亮而激昂,在城墙上回荡,激励着郑氏士兵们的士气。
柴赢闻言面无表情,不见喜怒,蒙恬则顿时大怒:“郑德,你找死!陛下面前,不跪地投降,还敢口出狂言,你郑氏与那杨镇勾结,挟持幼帝,妄图在西京另立朝廷,这才是谋逆之举,尔等不过是被杨镇利用的无知蠢货,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蒙恬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郑德大声回应道:“陛下乃正统,杨镇大人忠心护主,而你柴赢才是乱国之人。我荥阳郑氏,定当捍卫陛下尊严,与你抗争到底,我郑氏不会让你这野心家得逞,哪怕战至最后一人。”郑德的神情越发坚定,手中紧握着兵器,仿佛那是其捍卫正义的象征。
“蒙恬,不必与他废话,攻城,朕一会倒是要看看,他郑氏的骨头是不是跟嘴一样硬”。
柴赢冷冷一笑,拦下还想与郑德理论的蒙恬。
“是,陛下,攻城!杀!”
蒙恬眼中满是杀机,抱拳说罢,一声令下,攻城之战开始。
秦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郑氏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支箭都带着必死的决心。城墙上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从城墙上砸下,砸在秦军之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不少秦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但秦军人数众多,攻势不减,如同蚂蚁般攀爬着云梯,前赴后继。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秦军终于登上了城墙,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残酷的近身肉搏。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鲜血在城墙上流淌,染红了每一块砖石。尸体堆积如山,有的还紧紧抱在一起,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郑氏家族见城墙失守,退入城中继续抵抗。蒙恬亲自率军攻入城中,街道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厮杀的身影,房屋在战火中燃烧,火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郑氏家族的士兵们虽然勇猛,但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逐渐不敌。郑氏且战且退,每一步都洒满了鲜血。
最终,郑氏家族的核心成员被秦军包围在一座府邸之中。这座府邸曾经是郑氏家族的荣耀象征,如今却成了郑氏最后的避难所。
柴赢走进府邸,看着这些狼狈不堪但眼中仍有恨意的郑氏之人,嘴角升起一丝笑意,调笑道:“荥阳郑氏,曾经皇帝都看不上的天下名门望族,此刻怎么好似一群丧家之犬?郑德,你看看你们现在的下场,若当初投降,何至于此?真是可怜啊!”柴赢调笑的声音中仿佛带着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冷酷。
郑德闻言顿时咬牙切齿:“柴赢,辱我郑氏,我与你拼了!”说着,郑氏举剑冲向柴赢,然而还未靠近,就被秦军士兵拦下。此时,郑氏家族的一些人开始动摇,一位老者带着哭腔喊道:“陛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接着,越来越多的郑氏族人跪地求饶,哭声震天。
柴赢面色浮现笑意,冷冷开口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朕还以为你郑氏骨头有多硬,结果就这?真是让朕失望!你郑氏以为自己世家门阀,朕就不敢动你们?朕今日就告诉你们,荥阳郑氏,自今日起,沦为历史!全部拉下去,朕要举办大秦第一届世家黄河潜泳大赛。”
郑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怒吼道:“柴赢,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们郑氏家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其他郑氏族人也纷纷怒骂诅咒:“柴赢,你敢,其他世家不会放过你的!”“柴赢,你会遭天谴的,你的王朝不会长久!”“陛下,我郑氏错了,饶命…”
咒骂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柴赢不为所动,下令将郑氏家族成员全部押往黄河边。一路上,郑氏族人的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来到黄河边,望着那滔滔江水,郑氏族人有的瘫倒在地,有的仍在疯狂地诅咒。
“陛下,我郑氏与陛下作对,我郑氏认罚,但能否放过我郑氏妇孺小孩,他们是无辜的!”
此刻,一直神色傲然的郑德,眼神屈辱的跪地拜服,对着柴赢求饶道。
“哟,你说什么?朕没太听清楚?堂堂荥阳郑氏居然也会向朕一个泥腿子求饶?朕没听错吧?”柴赢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对着郑德询问道。
郑德见状眼神愈加屈辱,紧咬牙齿,深吸一口气,磕头大声道:“陛下,我郑氏知错,不该鬼迷心窍与陛下作对,求陛下放我郑氏一条生路”。
“啧啧啧!你郑氏不是认为朕就是一个运气好的泥腿子吗?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怎么能给朕一个泥腿子跪拜?”柴赢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德出声道。
郑德咬牙切齿,继续磕头:“陛下,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那内心就还是认为朕是一个泥腿子咯?给朕一个机会放过你郑氏是吧?哈哈哈…”
“可惜了,朕不是秦始皇,不会放尔等死灰复燃,与朕作对者,鸡蛋都要给你摇黄,岂容尔等余孽死而不僵,荥阳郑氏,呵…带着尔等世家骨子里的高傲,沉沦进黄河里,沉沦去历史里吧!”
柴赢冷冷说罢,不理会郑德不敢置信惊骇愤怒的咒骂,一挥手,士兵们将郑氏族人一个个地推向黄河。随着一声声落水声,郑氏族人被无情地卷入黄河的波涛之中,消失不见。黄河水奔腾不息,发出怒吼般的声音,不知是在郑氏族人鸣不平,还是为一颗毒瘤的消逝而欢呼。
经此一事,天下十大世家之一的荥阳郑氏就此出名,郑氏的遭遇和对柴赢的诅咒在民间流传开来,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也为这个动荡的乱世增添了一抹更为惨烈的色彩。
柴赢负手而立站在岸边,孤寂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酷,大秦的霸业之路,还在继续向前推进,哪怕留下的是无数的鲜血和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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