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自制能力，所以我没有放飞自我，我不吸毒，不赌博，不*粉丝，我很自律，不乱花钱，把每一笔钱都攒了下来，我在过好我所认为的一切正确生活，我问心无愧，可最后换来了什么……”王朔自嘲的道，“众叛亲离，没有人在我的身边，之前跟我关系不错的那些人，都远离了我，每一个人都远离了我，没有例外，我做错了什么？！”
王寒看着王朔，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
王朔抬起头。
王寒沉默片刻，说道：“你认为人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什么？”
王朔问道。
王寒说道：“人最怕的，其实是陷入无尽的自我欣赏或者是自我贬低外加自我怀疑的状态之中，现在的你，整个人身上充满了负面情绪，你不知不觉的笑容，甚至显得有一些狰狞，充满了愤世妒俗，充满了一种阴霾，你变了许多。”
“可能吧……”
经得王寒这么一说，王朔不再说话。
喝起了咖啡。
一口接一口。
就跟喝水一样。
“回不去了？”
喝了一会儿，直到把大杯摩卡都喝完之后，王朔默默说了一声。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何必自欺欺人？”
王寒默默看着王朔。
这个两年时间里面，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
他曾经为苹果乐队写的歌曲，竟是有一些出奇的应景。
尽管这首歌，是他盗用的记忆。
但是王寒盗用的心安理得，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出现。
他在这个年代里面，他的记忆就是独一无二的，他没有侵权任何人，他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一切事情。
设身处地的想，没有人会在自己回到回去之后，面对那些放在未来会侵权的知识而不去选择将它变成金钱，彰显自己的高风亮节，尤其是在本身就没什么钱的情况下。
这种人，就是傻x！
脑子不好使。
没有第二个解释。
王朔点了点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之后，站了起来。
随后，王朔跟王寒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你以前的栽培，我从未忘记过，今日来见你，只是……心里有些亏欠罢了。”
“今日之后，再无苹果乐队。”
十个字说完之后，王朔走向了外面。
步伐不似之前那么深一脚浅一脚了。
可能是断了所有的念想了，所以也就释怀了。
人就是这样，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尝试一下。
仅此而已。
来到车里，王朔进了车里面。
随手播放起了车载CD。
“徘徊着的 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viavia
易碎的 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 不安着的
你要去哪 viavia
谜一样的 沉默着的
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这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夕阳下。
黑色轿车渐行渐远。
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或许是另外一个开始，一个没有王寒，没有苹果乐队，没有很多人的开始。
可惜无人伴其左右。
孤独是必然的。
成年人的世界都孤独。
经历了背叛，经历了分散，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
其实……
王朔反而是有一种豁达了。
人穷尽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
或许王寒知道吧？
载着王朔的车，在这一刻，终于驶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
……
王寒当然不知道。
他现在在追求钱。
重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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