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正自己的位置最重要’,王妃不觉此话您当谨记于心么?”秦欢笑靥浅浅,声音也是温温的,“您已经是王妃了,若是对王爷怀二心,岂不不守妇道?”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连勤伯都呆呆的看着秦欢。
“不守妇道”四字,犹如冰寒利剑直戳温菁菁的心窝。
“你放肆!”她一贯平淡的面上终于染上怒火,一双美眸瞪大,怒指秦欢。
“我不过好心提醒王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有旁人,王妃觉得呢?”
秦欢不知萧愈跟她有什么过去。
可她都已经嫁人了。
而且萧愈现在是她的男人。
她的敌意那样明显,她也就不怕什么得不得罪人了,即使她是劳什子王妃。
温菁菁拳心紧握,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乡野蛮妇!当真一点规矩不懂!什么话都敢说!
萧愈为何会看上这种人!
“碧青,掌她的嘴!”她怒道。
“是!”
“王妃貌似没有理由责打秦姑娘。”眼瞧那婢子气势冲冲的跑出来,子莫跳出来,挡在了秦欢跟前。
他明白,今儿个要是让秦姑娘受了委屈,他明儿个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话说秦姑娘跟谁说话都温温和和的,即使被侯爷喜欢也没有丝毫架子,他还担心她往后对付勋贵会吃亏,现在看来……关键时候真是战斗力爆表啊!
“此女对本王妃出言不逊,难道不该打么?”
温菁菁认识子莫,那是萧愈的得力影卫。
他竟也跳出来维护秦欢!这叫温菁菁怒火更甚!
萧愈!
萧愈!!
你竟真看上一个乡野村妇!
你当初为何不上温家讨要说法,就任由我嫁去王府!
江王大了她整整三十岁!你真当我是自愿的么?!
“说了实话惹得王妃不高兴便是出言不逊么?”秦欢呵呵一笑,“您只是王妃,又不是陛下,不见得人人都该捧着您。”
陈管家目瞪狗呆。
子莫心里已经笑成翘嘴了。
牛哇。
瞧把人清高王妃气成啥样了。
他清清嗓子,挺直了腰板,“王妃若无事还是请回吧,江王若知晓您踏足侯府,只怕不会高兴。”
子莫也并非单纯维护秦欢。
江王府跟侯府结怨已久,江王现下处境由萧愈一手造成,两家是对立面,他们还真不用客气。
只不过,主子势弱,奴仆便硬气不起来。主子强硬,奴仆护主只会更硬!秦欢给足了他们底气。
自当上江王妃以来,温菁菁还从未受过这等气。
可是子莫说的对。
江王本就介怀她曾是死对头萧愈的未婚妻,事情闹大了没有好处,指不定她方怒火烧心那些话也会传进他耳中。
蛮妇说的对,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想着旁人。
所以她才会有底气,说这种话下她的面子!
看着秦欢泰然处事沉静小脸,温菁菁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她尚有一丝理智在,强使自己冷静下来。
话是对勤伯说的,“今日没见到侯爷,请你转告他,本王妃会改日登门。”
她也确实是,有些事要找萧愈谈。
勤伯做出手势,“王妃请。”
温菁菁离去后,子莫又藏匿起来,小院再度恢复平静。
秦欢依旧同厨娘们说着话,对谁都是笑脸儿。只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氛围同方才不一般了。
勤伯踌躇着。
他是萧愈父亲的兵,也是在座的跟萧愈时日最长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愈同温菁菁的过往。
他对温菁菁没有子莫那般对主子对头的敌意,甚至有些可怜她。
温家小姐,当年对他们侯爷的感情,他可比侯爷都看得清。只可惜……江王妃有那样趋炎附势的长辈。
“秦姑娘,其实江王妃她同我们侯爷……”
“勤伯不必多言。”秦欢打断他,漂亮的杏眼沉静下来,“我该去烧菜了。”
有些事情她要听萧愈亲口说。
勤伯一看时日尚早,才不过巳时中,远不到烧菜的时候……他低低叹了一声。
秦欢烧了一盘又一盘菜,厨娘在一旁打着下手,速度倒是不慢,小半个时辰后,丰盛的午餐端上桌。
秦欢拿了一对碗碟、一双尾部镶银皮的公筷,便独自上了桌,一个人默默吃起来。
厨娘们面面相觑,一直到秦欢吃完,也没人敢上前为主子发声,询问她为何不等侯爷回来——择菜的时候秦欢就说这是特地为萧愈烧的菜。
秦欢吃的肚儿圆,靠着椅背坐了片刻,才起身嘱咐奴仆,不得收拾桌面。
奴仆面面相觑。
萧愈春风满面的回来,却不见心心念念的人儿。
倒是客堂桌面上,依稀见得丰盛的午饭,散发着无比勾人的香味儿。
也就只有他家欢欢能把菜烧的这么好。
这么想着,萧大侯爷上前一瞧。
于是就傻眼了。
盘中菜都有动过的痕迹,最引萧愈注目的,是那一碗一碟,以及搁在碟子上的一双筷子。
正不明所以时,子莫跳出来将早间发生的事同他讲了。
萧愈的目色霎时沉下去,全不见了方才的好颜色。
“你做的不错。往后我不在,江王府众人不得踏入侯府半步!让他们去北镇抚司寻我。”他周身煞气如有实质。
“是!”
萧愈找到秦欢时,她正在后院马厩投喂流炎。
那是一只鲜美多汁的圆形梨,秦欢找好受力点用力掰开,一瓣一瓣的喂给流炎。
流炎吃的欢快,时不时发出愉悦的低吼。
它通体枣红,皮毛柔软半点杂色都没有,亲昵的去蹭蹭秦欢。
“果子不能吃多了,吃些草料。”秦欢轻抚着它的棕毛,抓起一把干草喂它。
萧愈目色柔和,驻足看了片刻,大步上前,抬臂环住了秦欢的身子,秦欢在女子中绝不算矮,可被颀长挺拔的萧愈这么拥着,就显得格外娇小了。
她喂着流炎,没有其他动作。
没有说话,也没有挣脱。
“我同她是长辈定的娃娃亲,”萧愈的心安了安,嗓音轻缓道,“我父亲过世后,侯府独木难支,她的母亲就上门来退亲,不久后,她就嫁给了江王。”
“你们还订过亲?”
秦欢还以为两人只是有过一段,没想到还有亲事在身。
便又想起温菁菁所言,他们相识时她都还未出生。
秦欢不知其他女孩儿,听到男友前任说这话时会不会生气吃醋。
反正她自己是醋了。
她戳了戳男人胸口,郁闷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老。”
萧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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