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看着林郁窈固执的样子，不由得皱眉，她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除非陈太太的人，真的对林郁窈动手。
陈太太见林郁窈这么难缠，怒从心起，直接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啪！”
下一秒，林郁窈感觉头晕眼花，嘴角还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应该是有轻微撕裂，出血了。
这足以看出陈太太这一巴掌有多么狠。
看到这一幕，琳琳松了一口气，她总算可以出手干涉了。
还没等琳琳开口，秦越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月色人间的工作人员，大概是去给他通风报信了。
琳琳闭了嘴，看着秦越那阴沉沉的脸，她知道这件事轮不到自己出头。
“在这里闹事是活腻了还是想死了？”秦越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林郁窈，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掌心的血红。
地面也有血迹，只是和各种酒水混合在一起，有些看不真切。
林郁窈眼巴巴地看着秦越，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利用她，而且心地绝对称不上善良，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帮个忙。
看着林郁窈那可怜无助的样子，秦越眼里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她长得确实和佟婉婉很像，但是性格似乎……
苏少庭曾经形容佟婉婉像一株剑兰花，英气而柔美，总是那么的坚定，而秦越的回答是，“不就是生命力顽强的野草？”
在秦越心里，如果佟婉婉只是生命力顽强的野草，那么眼前的林郁窈，就是随波逐流的浮萍一样。
陈贵生认出了秦越后，脸色一变，终于从死人变成了活人。
他上前去拉自己老婆，想要让她到此为止，他们是惹不起秦越这号人物的。
但是陈太太此时正在气头上，秦越的话完全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一点面子，仿佛她就是一只可以随后捏死的蚂蚁。
“你又是哪来的小白脸？哦，你和这两个小婊子一样，是在这里卖身的？”陈太太开口就是羞辱。
她的攻击点执着于性方面，在场的人其实除了林郁窈窘迫尴尬，其他人对这些压根不以为然。
应该说是，习以为常。
听到陈太太的羞辱谩骂，现场一片寂静，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
林郁窈瞪大了眼睛，紧张得心脏都要炸了。
秦越是什么身份？活到现在，就没人敢当面骂他一个字。
都不用秦越动手，已经有人上前，还没等陈太太反应过来，已经几个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陈太太的脸就肿了起来。
“秦少，秦少！”陈贵生慌了，立马就上前去求情，“这都是一个误会，我老婆没认出您，所以才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让她向您赔礼道歉行吗？”
“你算什么东西？”秦越那双阴沉狠厉的眼眸扫过陈贵生，语气淡淡，却让人心头一颤，有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怖感觉。
陈太太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的男人不是月色人间卖身的鸭子，而是能够将他们踩在脚下狠狠教训一顿的大人物。
她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对程茉莉和林郁窈的霸道。
“秦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认错！”陈太太说着就给自己开始扇耳光，每一个耳光都很用力，本来就肿起来的脸，越来越像猪头。
林郁窈看着这一幕，触目惊心。
金钱和权力地位，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压在地上摩擦，让人放弃自己的尊严，刚才口出狂言的陈太太，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卑微可怜。
因为她知道，尊严和脸面，远远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更加没有利益重要。
不能让秦越消气，那么陈贵生的公司很可能会消失。
“过来。”秦越忽然对林郁窈招了招手。
林郁窈有些胆战心惊地走了过去，紧抿着唇没说话，秦越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手，摊开掌心后，被玻璃扎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出现在他的眼前。
秦越眼皮一掀，语气并没有波澜，“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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