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顿时一脸了然，这条裙子她还有印象，是当初秦越送给婉婉的，他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让林郁窈换上，目的不言而喻。
她作为知道事情始末的旁观者，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谁更可怜，是被牵连进来的林郁窈？还是一直沉湎于过去的秦越？
提起秦越，林郁窈心里的烦躁更加厉害了，等一下回到包厢，万一秦越像上一次一样对她，她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琳琳姐，秦少喝了不少酒，是不是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担心自己让他火上浇油。”
她想从琳琳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毕竟秦越是这里的老板，也是常客。
也许摸清楚了秦越今天买醉的原因，能稳住他的情绪，别让他失控之类的。
琳琳张了好几次嘴，还是没能说出口，毕竟她也不知道有些话能不能跟林郁窈说，最后她也只是拍拍林郁窈的肩膀说，“不知道，既然秦少还在等着你，你就赶紧去吧。”
林郁窈蹙眉，她看懂了琳琳的欲言又止，顿时明白从琳琳这里问不出更多来。
她抿抿唇，不想为难琳琳，便说，“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回过身，继续往包厢走，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琳琳的声音。
“郁窈，待会顺着点儿秦少，不要惹他，他今天心情不好。”
“好，”林郁窈答应一声，心里困惑又不忿，她什么时候没有顺着秦越了？
她跟秦越之间不对等的关系注定了她每时每刻都要顺着秦越。
林郁窈回到包厢门口后，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进去。
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
垂眸喝着闷酒的秦越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去，只一眼，他便怔住了，目光发直地看着林郁窈。
林郁窈被酒味呛得慌，抬手想把味道驱散一些，不期然对上秦越的视线，她手便僵在了半空。
秦越显然在她离开换衣服的时间又喝了不少酒，脸色泛红，看着林郁窈的目光都比以往柔软。
当然，这样的目光也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喝多了酒。
“你过来。”秦越朝着林郁窈招手。
林郁窈能想象到秦越身边的酒味有多浓烈呛人，她不太想过去，但又不敢反抗秦越，最终还是磨磨蹭蹭过去了。
秦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温和、眷恋，跟以往那个冷冰冰，目空一切的秦越完全不一样。
因为一条旧裙子吗？或者说这条旧裙子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
她走到秦越身边，没有坐到他旁边，而是选了秦越侧边的沙发坐下。
如果是以往，秦越肯定是要生气的。
林郁窈心神飘得有些远，根本顾不上考虑秦越会不会发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下了。
但是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来，秦越只是细细打量着他，目光温柔、克制，哪怕是打量，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失礼。
“你穿上这套裙子真好看！”秦越突然开口，声线不自觉地温柔，像是骑士在忠心赞美自己守护的公主。
林郁窈第一次被秦越夸，总觉得这样不真实，不仅不觉得开心，反而莫名心慌。
她想了下上次见面，她穿了一条从琳琳那儿借来的红色吊带裙子，那时候的秦越是什么反应？
也有欣赏，但更多的是强烈到险些掩盖不住的冲动。
秦越没有得到林郁窈的回应，下意识往林郁窈的方向挪了下。
林郁窈被吓到，往后退了一点儿。
秦越眼神一暗，又主动退回刚才的位置。
看见这一幕，林需要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些，见了鬼一样，这真的是秦越吗？
她没想到，还有更让她吃惊的。
秦越自己闷了两杯酒，喝完眼神都有些飘，显然刚才就有些醉了，现在醉得更狠，察觉到林郁窈在看他，他抬起酒杯，问林郁窈，“你要喝吗？”
林郁窈的爱好从来不是喝酒，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喝。”
秦越“哦”了一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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