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林郁窈赶紧开口解释，“我也是刚刚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陈建军打断她的话，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林郁窈，这件事情没完，你给我在医院等着，我们现在就过来，你要是不把俊凡交出来，我们就直接报警。”
陈建军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完全不再给林郁窈辩驳的机会。
林郁窈怔怔握着手机，脑子发懵，就这么站了几分钟，她突然猛地转身朝病房跑。
走廊里的人见状，纷纷避开，脾气温和的小声嘀咕两句，“跑这么急做什么？”
脾气暴躁的已经指着林郁窈的后背开骂了，“赶着投胎呢跑这么快？不知道医院里病人多？”
这些声音林郁窈全都没注意到，她冲到病房门口。
门是开着的，甚至都不用进去，她就能看见陈俊凡躺着的那张病床上没有人。
林郁窈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得流下来，无助到了极点。
“哎，你这是怎么了？”同病房的一个小伙子走过来，好心问她。
林郁窈抬眼看他，想起这人一直在这，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她抬手抹抹眼泪，一脸希冀地问，“你今早一直在这，有没有看见是谁带他走的？”
那小伙子确实一早上在这，但他不喜欢陈家人，没太关注，说，“就一群医生护士啊，我一开始还以为要带他去做检查，直到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我才想着他是不是要出院或者转到其他病房。”
一般人不太会想到转院，毕竟这家算是江城比较好的大医院了，往往是一床难求。
那小伙子看她这样，意识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他猜不到究竟是怎么了，看林郁窈哭得太伤心，只能安慰道，“你去护士站问问吧，她们应该知道的。”
这也是目前林郁窈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她冲那个小伙子道了谢，又回到了护士站。
护士站此刻人更多。
越怂的人越能一眼看出谁比较好相处些，林郁窈找了个看上去最温和的护士，问她，“你好，转院的话你们这里是不是会有记录？”
护士点头，她刚才去给病人换针水，回来就看见林郁窈了。
林郁窈眼睛亮了些，又急切地问，“上面应该能看出来是谁给他办的转院手续，转院不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吗？我能看看……”
“不可以。”
林郁窈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刚查房回来的护士长打断了。
林郁窈看向护士长，她对这个护士长还是有印象的，不苟言笑，看上去很严厉，其他小护士聊天八卦的时候都要背着她。
林郁窈怔了一下，刚止住的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来。
护士长皱眉，“这是病人隐私，我们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林郁窈马上道，“我是陈俊凡的女朋友，我来过很多次的，你们……”
“我说了，转院记录不能随便给别人看，”护士长有些不悦地打断她，“还有，这里是医院，你这样大吵大闹，又在走廊里疾跑，会影响到别人，麻烦注意一下。”
护士长说完，没再看她，转头对那些面面相觑的小护士说，“你们也看着点儿，随时注意病人的情况，不要每天只会八卦。”
没有人一个人敢答话，只是垂着脑袋点头。
交代完这些，护士长最后看了一眼林郁窈，然后径直走了。
林郁窈一脸空白，眼神都是虚的，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她多希望有个人能来告诉她，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那个面善的小护士看不下去，走到她面前说，“你去那边坐着吧。”
林郁窈抬头茫然地看她。
小护士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还有脚上的拖鞋，能猜到她刚才有多心急，她主动走过去，搀着林郁窈往过道椅子上去。
把人搀过去，远离护士台以后，她小声说，“其实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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