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家主,陈子柒的老爹。
当朝大学士陈丰,也一病不起。
陈丰那天正在宫中处理朝廷要务,半夜回来的时候淋了大雨,开始只是感冒咳嗽。
过了两头,病情严重,发烧烧的昏迷不醒。
“哎呦,哎呦。”
陈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好几层的被褥,仍然浑身发冷,抖个不停。
“怎,怎么回事?大夫开的药方,子柒怎么还没有把药买回来?”
立在床边伺候的,是陈丰的大儿子,陈伯恭。
陈伯恭跟陈子柒是同父异母,都不是嫡出。
这就造成了,二人为了继承家业,一直斗得不亦乐乎。
“爹,应该就快了。您再等一等。”
陈伯恭轻声细语地安慰父亲。
等他悄然出屋,立刻变脸训斥家里的下人:
“怎么搞的?药呢?这都多久了,几味草药都买不回来?!”
管家被骂的脸上沾满了吐沫星子。
他不敢擦,噗通直接跪倒在地:
“刚才二少爷传来话,他正在想办法。目前的市面上,那几味草药全部都被唐飞那小子收购光了,别说京城,就是京城方圆百里,都没得卖的。”
陈伯恭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我记得,老二手上也有药铺的产业吧。他药铺里的中药呢?不会也卖给了唐飞了吧?啊!”
管家畏畏缩缩地回答:
“听,听说是这样的。”
陈伯恭更开心了,桌子拍的砰砰响:
“听说?你马上把陈子柒给我叫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他究竟安的什么心?堂堂当朝大学士的公子,整天倒买倒卖,做的是低贱商人的活儿,现在倒好,把父亲的救命药都卖给了对头。”
管家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去找陈子柒了。
没一会儿。
郁闷至极的陈子柒回来了。
“你说,你是存心想害死父亲,还是脑袋进水了,生怕你对手发不了财了?竟然把所有的草药卖给了唐飞!”
就在陈丰的病榻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前,陈伯恭半分不留情面训斥。
陈子柒脸憋红得要滴出血来。
大哥是在故意打压自己!
“我是卖给了唐飞大批的药材,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时候,天气炎热的很,谁会想得到现在的情形,现在父亲感染了风寒,怎么能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
陈子柒脸红脖子粗的争辩。
“你,你,总而言之,草药是经过你手上,卖给唐飞的,你自然要负责任。”
陈伯恭先看了下躺在床上的父亲的脸色,不虚地强硬说道:
“还有,你为了制冰,不但败光了所有的钱,还在外面借了大笔的债务,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陈伯恭故意说给父亲听:
“现在可好,这个鬼天气,谁会买你制的冰块?你要等到明年夏天去卖吗?”
“你的债怎么办?是不是可以等到明年再还?”
陈伯恭的声音响遍整个屋子,连外面的下人都听得见。
更不要说陈丰了。
陈丰如遭雷击一般,气的从床头支撑起来,颤抖着手指向陈子柒:
“你,你个混账东西!”
“去外面借债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要害死陈家吗?”
想到不久后,就会有债主登门讨债,堂堂当朝大学士的脸面往哪里搁?
陈丰气的怒火攻心,想起身痛打陈子柒。
但身子一虚,晃了晃,又跌倒床上一动不动。
“爹…”
吓得陈家兄弟二个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又是按人中,又是捶背的。
还好,陈丰呼吸正常。
“你滚远些,父亲见到你,只会气的病上加病!”
陈伯恭趁机喝骂。
陈子柒羞愧地无地自容。
他气冲冲地掉头走出了房门。
回头,陈子柒就揪住管家,就把火气发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吃的?!老爷需要草药你都不知道想办法?买不到?不会去唐家买吗?”
“你们一个二个,都等着父亲活活把我打死是吧?”
“老子要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死!”
管家欲哭无泪啊。
这两个少爷,一个比一个狠毒。
他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二少爷,实在不是小人不想办法啊。您跟那个败家子有仇,唐家传出去话了,只要跟你相关的人等,一律不准卖给他草药。”
“小人都不敢对别人说出来。哪里敢存心还二爷您啦。”
陈子柒高高举起拳头,就差放在管家脸上了,闻言,尴尬地松开手。
唐飞,这分明是在报复自己!
“唐飞,我跟你势不两立!”
陈子柒大声地嘶吼,发泄心头的愤怒。
但气归气。
老爹的药还是要买的。
陈家全指望老爹这个大学士撑住门面。
何况,要是老爹没了,他陈子柒推卸不了责任,当时候大哥继承家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陈子柒铁定要喝西北风。
“去唐家!”
陈子柒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
蒙蒙的细雨中。
唐家暂居的庄园显得有些破败。
但大门前,排队的人排出了五六里。
都是为了买一点草药,心甘情愿地等上几个时辰。
人人心里恨唐飞的要命,把唐飞骂的狗血喷头。
但脸上,没有一个人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哪怕面对的是唐家的下人,
他们都争相的讨好,生怕买草药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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