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秧苗,等它们成熟,起码还要几个月,等不及啊。
周承安道:
“你说说,想怎么样?”
衙役道:
“简单,一株秧苗,十两银子,这块地就按三百株算好了,你交我们三千两银子,这事就算了。”
“呵呵。”
周承安给气笑了:
“一株秧苗十两银子?!”
古代,农业是根本,工商业的地位不能跟农业相比。
大庆朝就规定,不得毁坏农作物,轻的要罚,重的甚至坐牢。
话说回来。
就算罚,三百株秧苗,也就几十斤粮食,按市价,一两银子都不到。
你特么敢要三千两?!
找茬吧。
周承安跟他们争辩:
“你们是赤裸裸的敲诈!这里的农户,我们给了足够的补偿。这里只是遗漏的一小块田地,前主人都懒得管的。”
衙役瞧都不瞧周承安一眼:
“我们才不管这个。我们就是按大庆的律法办事。不愿意罚,就等几个月呗。”
还等几个月?
多等一个月,不用唐飞出面,他老爹都要收拾了他。
周承安想到这儿,怒气冲冲地道:
“我爹是户部的从事。你们到底哪个衙门的?”
衙役们一听,都吓一跳。
这块地,属于京城郊外的通县管辖。
他们是通县的衙役。
通县县令,也才官居七品,户部的从事好歹都是六品。比人家矮了一截儿。
衙役们正想放弃的时候。
通县县令来了。
来者是个中年人,长得脑满肠肥,在手下的拥护下踱步过来。
县令拿着腔调问到:
“怎么还没把事情办好?”
衙役急忙禀报:
“启禀县令老爷,这人不答应,还说他老爹是户部从事。”
这个县令叫史川。
作坊之类的区域,往往都是不适合种粮食的区域,土地价值很低。
现在难得有人大手笔的收购。
史川自然要雁过拔毛。
“从事?从事能拿我通县县令如何?”
史川一上来,就大声地训斥周承安:
“本官向来依法断案,有理有据。你可以不交银子,但就不能动这片田地!”
周承安被堵的憋气。
狗县令想敲竹杠,还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
但偏偏拿他没有办法。
不远处。
唐飞听到这些,不住地摇头。
做事不太懂得变通。
买这么大的地方,事先就该跟当地的衙门打点好的。
估计几百两银子就能解决。
现在人家坐地起价,三千两就三千两吧。
时间不等人啊。
跟未来汽船的收益相比,根本上不得台面,何必跟他们较劲儿呢。
周承安正没办法,看到唐飞过来,忍不住想辩解:
“我…”
唐飞笑着拍拍他肩膀,道:
“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向史川拱了拱手:
“见过县令大人。”
史珍只拿眼角,瞥一眼这个青年:
“你谁啊?”
他怎么都想不到,唐飞年纪轻轻,已经是正三品的指挥使。
县太爷不认识,他身边的几个衙役见过唐飞。
一个衙役凑上来:
“老爷,这位是…”
“闭嘴!”
史川不耐烦地打断手下,道:
“我问他,又不是问你!喂,小子,本官问你话,你再敢不回答,小心治你一个不尊父母官的罪名!”
衙役们惊得汗都冒出来了。
京城附近,高官遍地走,指不定就冒出个大爷。
自家老爷怎么敢的啊。
唐飞笑笑:
“我就是买地的地主,事情经过我晓得了,三千两,我愿意给。”
周承安急了眼:
“表弟,不能便宜他们,太气人了!”
唐飞扭过头,看着周承安:
“表哥啊,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钱能解决的麻烦,就不是麻烦。”
“我知道你心里憋了一口气,可做生意,讲究的是什么?”
“和气生财,与人和气,才能生财!”
唐飞一大堆话术下来,周承安陷入了沉默。
道理谁都会讲。
但唐飞做生意屡屡的成功,不容周承安不细细的琢磨。
周承安想了会儿,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你说得对,不能因小失大,时间比钱宝贵。三千两,交了就交了!”
几个衙役,听到唐飞周承安都答应给钱,才敢抹去脑门上的汗。
通县县令史川,大模大样地道:
“孺子可教也!”
“不过,现在本县令仔细想了想,你们要交六千两!”
周承安正掏银票的手一滞:
“六千两?!我没听错吧。”
史川点了点头,指着那片土地:
“你没听错。三千两银子,罚你们破坏农作物。但你们是要彻底的毁田,减少耕地,得再罚三千两。”
这位县太爷,听到刚才唐飞的口气,又有钱,又赶时间。
当然要趁机坐地起价了。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店儿。
周承安忍了忍气。
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要掏出六千两。
唐飞却忽然按住他的手:
“你很有钱。”
周承安振振有词:
“咱们集中精力干大事儿,为这点小钱耽误了进程,不划算!”
周承安现在满脑子都是唐飞刚才的话术。
一心想着赶紧拿下地,赶紧动工,赶紧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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