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格,今天会去病房看厉缦,说那些话,完全不是出自于关心厉缦,而是为了摆脱麻烦才不得不去。
他解释完,徐西漾只是呼哧呼哧地吸气,好像缺氧了一样,一句话不说。
岑宴深只好急忙把车停在路边,去后备箱拿氧气瓶给她,却见她开了车门往外走。
他的怒火其实也蹭蹭往上涨,不喜欢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也气自己今天不冷静,竟然听她的,带她到这来。
但他舍不得真凶她,只是从身后一把拽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把氧气罩给她挂上,声音没有丝毫温柔,命令道:“深呼吸!”
徐西漾被他牢牢控制着双手,无法摘掉氧气面罩,只能双眼通红看着他,呼吸一抽一抽,胸膛起伏。
但她看他的眼神很冷,像是看着陌生人。
岑宴深的怒火就这么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心慌,她从来没有这种眼神看过他。
哪怕那次,她以为他放弃她,和父母去帝城治疗,在机场候机室,她说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时,她也没有这样看过他。
“漾漾,我们先下山,有任何问题,下去再说。”
徐西漾不肯下山,头痛,嗓子痛,心痛,全身都在痛。
她刚才执意要上山,是有个很疯的想法,如果自己也像厉缦那样,在峡谷里命悬一线,他会不会也奋不顾身救她。
但是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为了爱情,变得要死要活,和厉缦有什么区别。
他想娶谁,更爱谁,也是他的自由。
她的人生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低入尘埃。
她跑到藏区来,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山上的气温随着天黑,变得越来越低,接近零度。岑宴深再不顾她的反对,把她硬抱起塞进车里,往山下开。
然而,天黑路不好走,他只能放慢车速,车开到半山腰,副驾上的徐西漾忽然昂着头,探手去摸旁边放纸的盒子。
“要纸?”岑宴深打开车内的灯,转头看她一眼,心瞬间提起,只见她昂着头,鼻血一直往外流。
他唰地一声急速把车停在路边,快速拿起纸,让她低头把鼻血流出来,避免呛着。一边给止鼻血,一边给基地打电话, 但手机已经完全没信号。
徐西漾只觉得车内空气稀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所以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蹲在车旁,让鼻血滴到地上。
昨晚就流过一次,是高原反应,和之前生病的不一样,所以她不是很担心,流了一会儿,自己就止住了,只是头痛得更厉害,鼻子也好像喘不过气,面色渐白。
岑宴深心急如焚,把氧气瓶拿给她,让她上车继续吸氧只想快速把她送下山。
但刚才耽误太久,那个氧气瓶早就没氧气了。
正着急时,山路的拐弯处,有车灯照过来,岑宴深便站到路旁伸手拦车。
那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内的男人一脸凶悍,停下车后,看了眼路边的徐西漾,一句话没说,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罐医用的氧气瓶扔给岑宴深。
“多谢。”
徐西漾再次吸上氧之后,并没有缓解任何痛苦,依然头痛欲裂,耳鸣加重,而且冷得直发抖,这是她自找的,她知道。
岑宴深想把她抱进怀里,被她躲闪开了,难受成那样,还有力气拒绝他。
徐西漾一动,就喘得厉害,岑宴深只想快速把她送下山去医院,见她冷得发抖,便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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