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一层一层解她的衣服:“你妈妈没那么可怕。”
“嗯..。”她蜷缩了一下,思维有一点涣散,但马上清醒:“你每天进出怎么办?她会看见。”
“院子里可以停车,司机一家也会搬进来。”
搬进来掩人耳目。
“会不会太大动干戈?”
“值得。”
其实岑宴深平时的工作忙,每天都在各处飞,并不是天天在逯城,但他希望,在逯城的时候,能随时见面。
就像补充能量一样,见到她,补充完能量,才有力量去应对繁忙的工作,她像毒药,会上瘾。但,也是他的解药。
两栋房子,中间只隔着一户,见面只需三分钟。
见完面,他送她回去时,两人挨着她家后院的门又抱了一会儿,徐西漾忽然笑了,小声说道:“堂堂岑氏集团大总裁,会不会太纡尊降贵了?”
“心甘情愿。”
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心甘情愿。
两人在后院屋檐下抱了好一会儿,徐西漾见父母房间有人影走动,才推开他,用口语告诉他:“我回家了。”
岑宴深之后有一周要去港城出差见不到面,在她转身时,又拉回她抱着,像以前那样:“我出差,你要乖一点。”
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现在太好了,好到让他觉得像幻觉,产生一丝不安感。
“放心放心,我会乖乖的。”徐西漾急着回家,稍有些敷衍,说完轻轻推开他,匆忙关门回家,怕安辛云找她。
这一夜,可真是精彩,过得跌宕起伏的,回家睡着后,连梦都是千奇百怪,一会儿在宴会上,一会儿是楚商远,一会儿又是和岑宴深相拥的画面,最后竟然定格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她因为奶奶的去世一直哭,最后被安辛云叫醒时,天已经大亮。
“梦到你奶奶了?”安辛云叫她起来时问。
“嗯。”梦里并不具体,更没有细节,她只知道奶奶去世了,她很伤心。
从奶奶去世之后,她刻意不去想有关奶奶的一切,直到最近,不知为何,忽然梦到两次,大约是因为搬回奶奶的老屋之后,难免触景生情。
岑宴深出差的日子,她也在努力工作,每周固定和郑医生去一次华兴科技电子厂,咨询的工人,从最初多是感情问题,到现在更多的是事业的迷茫。
华兴科技电子厂最近要裁员,因为车间越来越自动化,所以需要的工人也越来越少,厂里有传闻,上面的计划,今年至少裁员50%,来心理咨询的员工,大多是在厂里干了半辈子的男性为主,现在上有老,下有小,压力最大的时候,如果被裁,出去找不到工作,无比焦虑。
“我十几岁岑老爷子在世时就进厂了,后来老爷子去世,老太太接管时,也保证绝不会裁员,可现在到年轻的老板这,完全不念旧情。我们这一批,大半辈子都是替岑家打工了,现在出去,上哪找工作?”
“我家老母亲瘫痪在床,儿子刚上高中,我们两口子都在裁员的名单里。”
“现在的小岑总,太狠心,太不讲情面。”
本来是因为焦虑来咨询,结果后面变成了岑宴深的批斗大会。
以岑宴深的身份地位或者他的性格,他未必会去体验劳苦大众的苦难,他作为决策者,一切以集团的利益最大化出发,裁员的计划,他只需一个指令,一个文件的签名而已。
郑医生在一旁负责安慰、开解。
这是徐西漾第一次如此密集地听到那么多人骂岑宴深绝情、眼里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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