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站在一旁，看那母亲抱着孩子朝程北磕头，程北摆了摆手，快步朝她走来。
她不想理他，把羽绒服扔给他之后，往车上走。
程北很冷，冻得嘴唇发紫，哆哆嗦嗦的站在车旁等南姝开车门，南姝看了更生气：“要你逞英雄？你出事了怎么办？”
“我游泳很厉害，不会出事。”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再晚点，那孩子就没了。姐，我很冷。”
南姝开车门，让他上车，把车内暖气开到最大，“把湿衣服脱了。”
程北别别扭扭不肯脱。
“你哪里我没见过？快脱吧，不然冻死你。”
“你不要回头看。”
“谁要看你。”
程北确实太冷了，只好脱了湿的衣服，剩最后一条短裤紧裹着羽绒服。
南姝这才回头看他一眼：“太瘦了你。”
胸膛上一点肉都没有，不像有些人，她脑海里忽然闪过楚商远衬衣下那结实的触感。
暖气开到最大，程北不冷，她却有些热，再次强调：“以后这种情况，你先考虑自己的安全，不要冲动。”
她经不起任何的失去。
“我知道。”程北打着喷嚏回应。。
晚上，楚商远发来信息问：“你姐姐今天还好吗？”
一天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程北看了眼在做饭的姐姐：“还好，但是她现在在生气，不理我。”
“哦？生什么气？”
“不知道，莫名其妙生气了。”
楚商远：“她是这样的脾气。她在做什么？”
“在做我们的晚餐。”
“她会做饭？”
“她做饭很好吃。”
他们住在巷子简陋的破旧老宅。
南姝在程北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明星的样子，给他煮了驱寒的姜茶端过来：“在跟谁聊？”
程北收回手机，不敢给她看，隐藏自己通风报信的行径。
晚上她给程北做了两个他喜欢的菜，自己只水煮了一点青菜吃。
程北自知劝不动她，也不劝。
南姝回到老宅，隔绝外界一切的声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过着小时候最简单淳朴的生活。
和程北去市场买菜、买花，买对联，回家大扫除，把老宅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贴完对联，姐弟两人包了饺子，一起做了丰盛的年夜饭，特别的日子，她也破天荒吃了不少。
画质不清晰的电视上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像南姝这种有“污点”的明星，不管名气有多响，都是上不了这种舞台的。
姐弟俩坐在家中简陋的沙发上，各自拿着手机打发时间。
程北给安琪，还有学校的老师同学，发了祝福信息后，无聊地盯着春晚看。
南姝的手机上，也收到常姐、林笑和青山的祝福信息，别的同行或者合作过的导演一条信息都没有，因为秦季延的案子牵扯，都还在观望之中，这个圈子很现实，这个关口，谁都怕被牵扯。
南姝又何尝不是现实的人？
以前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因素，从来没有主动给她们发过信息，这次，她主动了一回。
消息发过去，向筱是第一个回复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过了很久，高旻也回复了，很官方：“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这行业多的是踩高捧低的人，在风口浪尖，还愿意回复她的人，也算是帮她筛选了往后的交友圈。
程北看春晚。
她无聊地点着消消乐，再次卡在199关过不去，要分享链接，她照常分享给林笑。
林笑和朋友在商业街闲逛等待跨年倒计时，看到她的消息，回复：“姐，你又卡住了？楚先生没有帮你过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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