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远低头亲了亲她:“是,过去都过去了,现在有你,我很幸福。”南姝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她低头摸了摸照片中,那个最安静,最落寞的少年,“你那时一定很无助吧?”
楚商远愿意在她面前敞开心扉,“是,无助也憎恨自己,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
南姝拥抱他,“其实你没有发现吗?你爸爸妈妈一直很爱你,只是那时他们自己也病了,不知道该怎么爱你。这些奖状和照片,都小心替你保存着。你还记得我房间那一面墙的奖状吗?也是我婆婆替我精心保留的,这是他们爱的表现。”
“我知道。”
两人从器材室出来后往楼下的房间走去,那里有一间房是佑言的,推开门的时候,楚商远的心还微微颤了一下,仿佛一推开门,佑言就会跑过来喊哥哥,哥哥。
南姝牵住了他的手:“不看也没关系。”
楚商远:“要让她看看你。”
他们爱现在的佑言,但现在的佑言不再是个替身,而是独立的个体,所以,他们也不会忘记过去的佑言。
父母和他现在都默认了,他们有两个女儿,他有两个妹妹,只是其中一个妹妹早逝了。
那是一间装扮得像个公主房的房间,粉红的墙纸,毛绒玩具,芭比娃娃,公主城堡,南姝看着就能猜到他们家有多爱这个女儿。
楚商远:“她如果长大了,和现在的佑言,应该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她比较任性一些。”
南姝莫名问:“如果,我们将来生的是女儿,你希望她像哪个姑姑。”
问完,才觉得自己怎么想了那么远,怎么就那么自然地问了这个问题。
楚商远所有低落的情绪都瞬间烟消云散了:“不要像她们。要像你,像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楚商远说完又认真说了一句:“南南,我想和你有一个女儿,不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我只是单纯因为爱你,想和你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像你的孩子。”
真正彼此相爱就是如此的笃定,可以跨越任何婚礼的仪式,自然谈论将来的生儿育女。
“你知道我能想象的最美好的画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和女儿穿着一样的衣服,留着一样的长发,我替你们编一样的麻花辫。也许,我们的童年无法再完整复原,但我们可以陪着她一起再过一次。”
这样的画面,并非因为看到小星星才有,而是在杀青宴那晚,她喝醉了,他出来的刹那,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画面。
南姝随着他的话,也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有点期待。但是如果是男孩也很好,男孩要像你,要温柔绅士。”
楚商远玩笑道:“那就多要,多多益善。”
逯城之行,他带她回了老宅,见了他的朋友;她也带他去了婆婆的墓地,了却心愿。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带着满身的伤痕在跌跌撞撞地成长,跌跌撞撞朝彼此走来,在最好的时候,遇到最好的彼此,往后的每一刻,都是最好的时刻。
从逯城回来,南姝短暂的假期也结束了,开始忙碌的工作。楚商远也同样忙,集团董事的大变动,余震未消,很多事需要他做。
所以楚太让楚商远带南姝回家吃饭,说了几次,都被楚商远拒绝了,因为如果南姝有时间,这样难得的时光,他只想两人独处,不被打扰。
楚太也是明事理的,既然楚商远不带南姝回来,她便亲自去探班,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可以全天候在现场陪着,南姝收工回家,她也收工回家,不打扰南姝和楚商远的独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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