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裴国忠还想不明白，叶清源为何要背后捅他一刀。
两人唇亡齿寒，就他替自己做的那些事，若是他被抖出来，他一样活不了。
叶清源是个贪生怕死又自私无比的懦弱之辈，他怎么可能，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再联想最近发生的事，叶清源性格大变，突然变的硬气起来，还有昨日那撞上他马车的乞丐，全部指向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眼前的叶清源，根本不是真的叶清源。
“说，你到底是谁，是何人指示你陷害本相？”
裴国忠怒而起身，指着“叶清源”狠厉质问。
还没等“叶清源”开口，身后，便响起了一道飒然冷冽的女声。
“他当然不是叶清源了！”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姜妗，押着一个蓬头垢面，不停拿乱发遮盖面容的男人，走上了金銮殿。
看到姜妗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裴国忠震惊的指着姜妗，“忠勇侯，你，你不是已经……”
姜妗在裴国忠对面站定，笑容冷傲又嘲讽，“已经死了是吗？”
“裴相，看到本候没死，你很失望啊。”
裴国忠：“……”
“忠勇侯这是何话，忠勇侯平安无事，本相自然是开心。”
裴国忠压下眸底暗涌的情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姜妗也不拆穿他，而是转身，朝着俨然已经被弄懵的南齐帝，拜了一拜。
“姜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把朕弄糊涂了？”
“你到底是否被裴相所害？还有你刚才说的叶清源不是叶清源，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上，臣的确是被裴相的人诓骗，设计伏杀，幸得九王爷相救，才捡回一命。”
姜妗的话刚落，裴国忠就炸了，“忠勇侯，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夫知道你与我有旧怨，可当着皇上的面，若是说谎，便是欺君之罪！”
“裴相何必激动，你这模样，倒让本王觉得，像那着急跳墙的……狗。”
君墨渊故意拖长了音，补齐了后面那个“狗”字。
裴国忠骤然被噎，一张老脸胀的通红。
“臣的事，容后再说，臣先来跟皇上说说，这叶学士的事。”
姜妗话落，便对“叶清源”道：“杨修，可以把人皮摘下来了——”
得令后，杨修抬手撕下了脸上，叶清源的假人面皮，露出了原本硬朗帅气的面容。
看着这大变活人般的变脸，南齐帝愕然。
裴国忠则大声道：“皇上，您看见了？忠勇侯这是故意找人冒充朝廷命官，这是欺君之罪！”
在裴国忠还在嚷嚷着欺君之罪时，姜妗抬脚，将面前蓬头垢面的男人，踢倒在地，让他双膝下跪。
同时抬起手中的青锋剑，“唰唰”击倒，削去了他遮脸的头发。
随后，杨修上前，用同样的方式，撕掉了男人貌不惊人的面皮。
当面皮被撕下，便现出了叶清源那令人熟悉的面容。
“叶学士？！”
南齐帝又惊了，这……
原本的叶清源不是叶清源，可这个乞丐一般的男人，怎么又突然变成了叶清源。
这是，两人被人给换了脸？
“姜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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