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独守空房?
“姑娘,您可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能得个像殷公子那样的如意郎君。”
当媒人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后,顾卿九便叫人搀扶着来到了这座气派府邸的后宅。
她此刻正有些茫然,隐隐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她怎就突然成亲了呢,那殷公子又是谁?
隐隐觉着那不该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夫君,竟好似……另有其人?
然而回顾自己这一生……嗯,普普通通的出身,家境殷实,是个富家小姐,爹娘不算多恩爱,但爹爹对母亲很是敬重,并未宠妾灭妻,娘家那边似乎有两位兄长,但也待她不错,而今大婚,则是听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回忆着那段生平,却有种诡异的违和感,仿佛记忆中那名知书达理柔情似水的女子并不是她,可是……若不是她,那她又是谁?
回忆仿佛笼罩着迷雾,她眼神里升起了困惑。
正好这时,“姑爷,您来了?”
在旁伺候的小丫头立即惊喜,另外几个陪嫁的丫鬟则是捂嘴窃笑,一堆人簇拥着那神色冷淡,但又生得俊美不凡的新郎官走了进来。
有人正急着闹洞房。
“亲一个亲一个!既是新郎官,有种就快掀盖头,快点亲一个!”
顾卿九顶着那大红盖头,视野受阻,看不见那边是什么情况,但听见一名少年在叫嚣。
依稀觉得那人声音有点耳熟。正这么想着,就有人说:“萧少爷,您可别喊了,顾姑娘脸皮薄,哪里架得住这个。”
“是啊是啊,表少爷,您快回去吧,老夫人方才还派人找您呢。”
那少年梳着歪辫吊儿郎当,仿佛看谁都不爽,但一听这突然脸色一紧,竟灰溜溜地逃了。
而那少年是萧迩。
他们这些人困在此处,不知真假,也并不知晓这究竟是幻象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似乎每一个人都被一只无形的手安排了某一身份。
并且遗忘了他们从前的一切。
如今所拥有的,仅仅是那份虚无缥缈的,被人扭转了认知后,所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虚假记忆。
但关于这点,无人知晓。
殷如诲那张俊脸微微铁青,早遍说过,当时第七重试炼之地所有人里,要属他所受影响最为轻微,奈何他这修为忽高忽低,没个稳定。
这也就形成了一个情况,即便是进入这个荒诞至极的场景,当修为高深境界惊人时,他能瞬间洞悉这一切全是假的,他们不过是犹如戏子,遵照着话本,在这里上演着一出戏,又或是在重现着过往岁月某人的某一段经历。
可若是修为下滑时,那就惨了,好比如今,他此刻完全不认得顾卿九,正心烦意乱地想着,这桩婚事不被他所喜,比起这新娘子,他倒是更为喜爱另一名女子。
但在这么思忖时,心里又直嘀咕,喜爱?
直觉告诉他,他从未喜爱过任何人才对。
“公子,来,拿着喜秤,快挑开少夫人的红盖头。”
一名喜婆凑了过来,但殷如诲冷着脸,“哼!”
!。他满面不悦,竟是拂袖而去。
掀什么盖头,他本就不喜那人的,若不是长辈赐,不可辞,他又怎会娶个那样的女人为妻。
顾卿九坐在喜床上,听见了那一声冷哼,接着无论房内还是房外,众人全是满面的尴尬。
她一脸困惑,但突然眨巴一下眼,接着湿漉漉的泪水流淌而下,羞愤苦涩的心情在心中蔓延。
顾卿九:“??”
咋回事?
虽说那刚拜过天地的夫君当众给了她一个难堪,但她怎么哭了呢?
隐隐觉得自己并非那种只因这么一丁点小事就会伤心欲绝哭哭啼啼的性情。
怪了!!
…这方天地的时间在飞速流逝,然而深处此地的人却感知不到时间的加速。
转眼一个月。
大婚之夜独守空闺,殷如诲夜夜宿在东跨院中,而顾卿九这边整日以泪洗面。
府中下人都说这少夫人伤透了一颗心,也是,自从那日后,因人多眼杂,也也这本该大喜的新婚夜被新郎官冷落,她一下子成了全城的笑柄,甚至羞于出门见人。
不过真相则是。
一间雅室之中,顾卿九斜倚在长榻上,手中攥着个帕子一边为自己拭泪,一边恼火地看向那拿着一根红线,正握线诊脉的老郎中。
“所以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会整日泪流不止?”
郎中说:“少夫人,您这……约莫是太过伤心,心有郁结……”“我每顿连干三大碗米饭,我一点都没伤心,郁结更不存在!吃好睡好除了泪流不止,我明明身体倍儿棒!”
!。
“啊这……”郎中一噎,不知如何作答。
而顾卿九已摆了摆手,“算了。”
招来一个小丫鬟,让丫鬟给了郎中一些赏钱,然后竖起眉毛说:“再换一个,继续悬赏,我就不信这天下之大,治不好我这流泪的怪毛病。”
然后午膳时间到了,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活像个嘤嘤怪附体,另一边撸起了袖子胡吃海塞,大吃特吃,胃口大开。
吃完脸上泪水还没干,哭得一对儿漂亮眼睛都快肿成青蛙了,却心满意足地舒舒服服打了个饱嗝儿。
“真香啊!”这时一个小丫鬟说,“姑娘,公子回来了……”
“他回就回呗,又不是死了。”
薄情之语脱口而出。
近日她越发纳闷儿,总觉得依自己的性子并不会那么听话,只简简单单因着个父母之命就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狗男人为妻。
且那狗男人流连风尘,成亲至今已有月余,他一次也没出现过,一次也没来见过她,却频繁往那烟街柳巷里头钻,据传是狎妓成瘾,看上一青楼头牌,正与那风尘之女打得火热。
想着那事儿顾卿九又恶心地一撇嘴,然后拍了拍自个儿撑得溜溜圆的小肚皮,“不好,吃撑了。走,去后花园散个步,消化消化食物去。”
就这么,她下巴颏高高一扬,将手搭在了一个小丫鬟手上,骄矜地挺胸抬头出门溜达去了。
另一头,“滚!”!。
东跨院中,殷如诲脸色铁青,他此刻一袭青衣,然而刚从那烟柳之地回来,衣上沾了几分女人的脂粉味儿,可他整个人都恶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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