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知道我这个干儿子,只不过是换来一点权利用来胡作非为的,王爷怎么会当真了呢?”
刚才十分不明白安小山在想什么,如果说第1次是因为上当,那现在看来,他早就看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却还要主动认自己当干儿子。
我这么大岁数,难道是真不要脸了吗?
“如果你的作为是胡作非为,那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真希望有多几个你这样的干儿子。”
安小山放下酒杯说道。
“王爷这事儿多少有点不要脸,让祖上蒙羞啊。”张彩喝了两杯酒胆子也大起来了。
“现在你知道要脸了,晚了话已经说出去了,无论你认不认,都是我干儿子了,你祖上那块遮羞布已经没了。现在如果你祖宗能从坟里跳出来,保证大耳瓜子抽死你。”
安小山笑着说道。
这个笑话说的张彩直摇头,老脸通红,旁边的淳于无忧已经乐得花枝乱颤不行了。
“王爷,说实在的,这件事我倒是不怎么后悔,毕竟我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王爷的虎皮还是很好用的。我想祖先泉下有知也会原谅我!”
张彩强行给自己找了一块挡箭牌。
“不过我很好奇王爷心中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张彩继续问道。
“到了我这个位置。权谋肯定是第一选择,然后就是保住这个位置,在这些富贵荣华之考虑完了之后总会有点念想。”安小山说道。
“斗胆敢问王爷胸中的大痣到底是什么?”张彩凝重的问道。
安小山把权力和富贵荣华放在第一位,张彩却没有任何鄙视的意思。活到这个岁数,早就不是书生意气了。安小山如此说话,说的才是心里话,而不是有意要骗他。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这几个字送给你吧,反正我是做不到,如果你能做到,我不介意把这张虎皮借给你。”
安小山说道。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刚才嘟囔着这句话,突然间眼圈有点红了。
他没想到安小山这样一个太监,出身骤然富贵权倾朝野的太监竟然能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一样,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的脊背直了起来。
“王爷大胸怀,我张彩倒是蝇营狗苟狗了。我果然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苟利国家生死以,我又岂能在乎名声?就为王爷开此先河……”
“不,义父……”
张彩端起酒杯说道。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这句话如同一道长矛一样,破开了刚才眼前的所有障碍,霍祸福不顾了一点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真对这个国家有用,真对这个国家的黎明百姓有用,自己的祸福和名声尽管拿去,这不就是自己读圣贤书所追求的极致目标吗?
而且刚才也拍到了安小山真正的目的,他这个干儿子,不过是前进买马骨而已。
不对,这个词用的不对,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正义需要不择手段。
刚才这是给那些有志难伸而又有能力的人选择了一条路,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正因为把最后的脸面都抛弃了,才能不择手段去实现自己心中那正义的目标。
这是一个抽筋剥皮的选择,总有第一个人才有后来者。
义父就义父吧。认了安小山做义父,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是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定北王这张虎皮。
别人不要脸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刚才这种放下脸面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和自己的理想抱负。
安小山从大牢里面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张彩这个人惹不起了,甭管他是不是要脸,但是安小山认一下这个干儿子,谁要是再对付他就是在对付定北王了。
当然随着张彩任安小山做义父这件事一起流传的,还有安小山劝说张彩的那句话。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这句话对于读书人可谓是振聋发聩。他们心中有这种想法,有这种向往,甚至有这种志向,但却说不出这种话来。
很多人在私下喝酒谈论安小山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奇怪,他总能说自己心中之所想。
所有人都知道张彩死不了了。
按照正规流程,永春驸马和永春公主两个人都是皇亲国戚,这家案子如果审问困难重重。
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已经是铁案。
这件案子的第一个后果就是都察院这些监察御史,立即把弹劾的奏折递进宫中。有弹劾永春驸马夫妇的,这属于马后炮就是凑个热闹。
有的是弹劾安小山和张彩的,这个才是重头戏。
这些奏章太多了,不过总结起来就三个字,不要脸。张彩不要脸,安小山不要脸。
两个人夹起来贼不要脸。
只不过这些奏章所弹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督察院左都御史先被抓起来了。
安小山反手,就把当年顶替张彩科举舞弊案件给暴出来了。打脸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就是当年顶替的人之一。
最难削的是刀柄。督察院就是整个王朝的一把刀,哪里有问题朝哪里消,现在先拿自己开刀吧。
整个督察院一下子成了笑话,他们天天骂这个骂那个,看谁不顺眼弹劾谁。
现在好了,他们带头的竟然是作弊上来的,这脸打的啪啪直响。一时间跟五百只鸭子一样,能叫唤的这些督察院的浴室们全都集体失声了。
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平时骂人骂的开心了。好像全天下就没有干净的人,只有他们这些浴室是清廉的,谁知道他们自家老大就是这样上来的。
谁还好意思骂张彩不要脸?
张彩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放出来了。没有圣旨查抄公主府必须受到惩罚,但念其事急从权从轻发落。
死罪免了,流放三千里是必须的。
但因其是考场舞弊案的受害人,而且是罕见的六次。留在京中等候结果和接受质询。
免官的事情没提,还是代京畿府知府。
轰轰烈烈的科场舞弊案开始了。监察院左都御史死了,新提拔调任的左都御史立即先开始大清理。但凡跟张彩参加科考的哪六次考试有关的人员,全都停职等候查验结果。
然后从外地调入很多没有根底的年轻御史,为了一雪前耻,洗刷掉身上这一盆脏屎。督察院几乎是不眠不休,用舍命的精神跟这件事死磕。
刑部大理寺吏部但凡是负责这件事的官员,身边都有两三个御史跟着。
“我们必须还督察院一个清白,如何还这个清白就是拿刀先把自己身上这块烂肉割掉。我们可以死,督察院甚至可以取消,但是这件事必须给我查清楚,否则我们就遗臭万年,以后永远会被人瞧不起。”
新到任的左都御史年绰,在都察院内对所有御史振臂高呼。自从他接手之后,连家都不回了。就在都察院没日没夜的查案。
安小山为了保证这件事能够顺利进行下去,让杜兴抽调了北衙禁军一队驻扎在都察院,保证这些都察院御史的安全,随时听候年绰的调遣。
同时左相也发布命令,所有当年参与科考舞弊的这些人,主动向督察院自首可以从轻发落。
竟然有人放火去烧贡院里面的存档,妄想把当年这些卷子全部烧干净,安小山早就防着他们这手了,那些卷子早就被他搬走了。
卷子没抄成,去烧卷子的人反而落网了。
然后就有络绎不绝的人去,绝望的去左都御史哪里自首。被顶替的不只是张彩一个人。但是他绝对是最严重的那个。
好多官员莫名其妙的正在上班,突然被告知他当年参加科举考试,曾经被人顶替过,而且顶替他的还是他的同僚上司。
此时整个经中的权贵门第门庭若市,都是来求情帮忙的。尤其是左都御史年绰家,更是被踏破了门槛。
可是年绰根本不在家,从进入都察院那一天就没出来过。家里人都被踏平门槛了。依然联系不上他。
“有人都求到我这里了,知道根子在你这儿,想让你高抬贵手。”大长公主一边给安小山泡茶,一边说道。
“凭什么?坑了人家一辈子,就想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对那些人不公平,对这个国家更不公平,连科举考试都不公平了,这些读书人还有什么希望?”
安小山拿着茶杯冷笑着说道。
“可是你干这事得罪人太多了,恐怕周王叔那边嘴都要乐歪了吧。”大长公主提醒他说道。
“让他乐去吧,为渊驱鱼,那些渣滓不要脸的东西,也只有垃圾筐会回收。”安小山结果茶杯,轻轻的抓了抓大长公主的手说道。
“总觉得你做这件事太任性了。万一惹出大篓子该怎么办?”大长公主有点担心。
安小山一把拉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软玉温香在怀,吓得大长公主嘤咛一声。
“白日宣淫,你干什么。”大长公主挣扎了一下说道。
“老夫老妻,什么白日宣淫,我只是想抱你一会儿,你想干啥?”安小山拍了一下公主的大腿说道。
“你真是……哼……”大长公主娇嗔着。
“你变胖了,这里……这里……都变大了……”安小山一边双手不老实的游走,一边说道。
本来想要调戏一下,但是却发现公主变得更加丰腴了。
“最近顺心,吃的好喝的好,怎么能不变胖,加上没什么运动,你别乱动……”大长公主挣脱他的魔爪。
安小山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长公主。人不但变得丰腴了,而且好像还有点女人味更重了。而且某些部位丰腴的有点过分了。
“我觉得不太对呀,来人把淳于无忧给我喊来。”安小山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太对?”大长公主满脸疑惑的说道。
“你这不是吃胖了,怕是身上长肉了。”安小山说道。
“你这不废话么,这不是一个意思么?”大长公主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他看着安小山的眼神,恍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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