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循环
顾明明在思考过后回复了小白。
她不能再这样迷茫下去了。
这种状态下她真的会在副本中出事的。
她还想继续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额外的副本是每个人都必须去的吗？”顾明明想了解多点
“不是每个人都会想进入副本。”小白回答道。
实际上更多的人选择的是。
能在中转站多苟一天是一天，在中转站应有尽有。
不用进入副本逃亡，甚至不少人愿意典当来之不易的法宝。
只为了换取一段安身日子。
顾明明已经算是它见过的宿主里面比较勇敢的了。
暮色降临，顾明明沮丧地拖着约二十斤重的废料，沉重的泥块把她的身子拖得佝偻。
她想想瓷窑里还有一堆要收拾的，就不由手里使大了几分力。
“明丫头，别在你师傅那上工了，看你提得那么辛苦，倒不如来我这做工。”
靠近瓷窑附近开酒楼的二掌柜打趣道。
顾明明闻声抬眉，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磕着瓜子。
上下两瓣红唇一开一合间，瓜子皮就被她吐在了地上。
“看你那瘦的，我都替你心疼。来我那帮忙点点单子就好。”女人靠近了顾明明两步，弯下腰看她。
顾明明不吭声，同样的对白她已经重复听了上百次了。
每次她拎点重活，二掌柜就跳出来说上几句。
还有接下来的……
她名义上的父母。
顾明明闭上双眼，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她又失败了。
来接她的母亲说道：“明明，动作快点！”
顾明明麻木地把折叠好的衣物放入包袱里。
跟着她父母走出瓷场的时候，她回头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却没有看见那道踪影。
已经是第四次失败了，每次白骨瓷烧制失败的第二天，她的父母就会接她回去。
然后她当晚在家中睡下，第二天一切又重来。
顾明明醒来，看着墙上的黄历，她内心涌起希望，但是想起了之前的失败，她又觉得疲惫又胆怯。
她想起了她第一次失败的时候。
“丫头，丫头……醒醒！”
顾明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陌生老头。
对方身材矮小，但是身子骨很健壮，背心下的肌肉发达，比她在现实里看的那些健身房的男人有力量多了。
他皮肤黑皲发红，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还有脸颊两边黑褐色的老年斑。
背心下的灰裤子也沾上分布不匀干了黏结的泥块，这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唯一的亮点在于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不像出现在他那个年纪的眼睛，那是眼尾的皱纹以及耷拉的眼皮都无法掩盖的眼睛。
是一双属于朝阳的眼睛，很亮堂，充满了斗志和不服输，那对招子就像火红的太阳。
太阳挂在天上只有一个都可以温暖万物，更别说这位老人拥有了一对这样的眼睛。
顾明明环顾四周，旧木制成的小房间，藤席和棉布枕，房间内并无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破旧的桌椅，上面放着煤油灯。
有扇小木窗，往外望去，天好像已经亮了。
她醒来隔了几步距离跟着老头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后。
当过了水井，老头停住：“你跟着我干嘛啊！赶快洗漱好，再去大厅。”
“好的。”她把桶往井里一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先跟着眼前这个老人了。打好水后，她环顾一圈。
水井边的石台左边有个木架子挂着两条粗布，一条边角是绣了点花的，一条则是灰色的麻布。
她拿起花布洗了下脸。拿着石台上的简陋牙具刷了下牙。
沿着主道，她找到了大厅，厅不大，也是摆了些和房间那样旧木制成发黄的家具。
老头看她仍楞在门槛边：“明丫头，你来这是学东西的，不是发呆的。”
学东西？看来这次都副本主线可能是学些什么吧？她猜想。
“好的，师傅。”她坐到老头旁边，拿起了桌上的粗粮馒头就往嘴里塞。
馒头一进喉咙就被卡住了，没有味道，而且很干很粗糙。
把她卡得差点透不过气。她赶紧倒了一杯水缓缓气。
老头子看了她那笨拙的动作：“不用急，现在才六时，一天刚开始而已。”
顾明明就这样一边就着水一边吞了馒头。
目的地确实不远就在房子身后的大山中部，山上因为地势海拔高，而常年云雾缭绕。
山地林立，都是一些高大的柏树，遮天蔽日，正处盛夏却一股凉意。
不时还有一些昆虫攀附在茂盛的植被上。
“师傅快看，前面的山涧有条小溪流。”顾明明享受着大自然的清新。
她已经好久没有去过如此原生态的地方了。
老头看着走在前方扛着铲子的少女，不由感叹小孩子就是活泼。
走了大约半小时的山路，顾明明早已经没有了兴奋感，开始感叹起山路的难走。泥泞的土沾脏她的鞋，弄得糊成一团挂在她鞋底。
还要不时注意有没有蛇和青蛙、昆虫各种对她而言是“猛兽”的生物经过。
当走到一片靠近大石块的泥土堆。
老头说道：“挖吧，你自己掂量点挖，别弄不回去了。”
说完，老头速度不急不缓，匀速又轻松地挖土装袋。
顾明明看了一眼老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就随意拿铲子挖了自己脚边的土。
等拖回房子时，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感觉自己喘得像炎热夏天暴晒在街上的狗。
老头一边洗菜，一边叮嘱旁边切肉的顾明明：“明天要淘洗泥，然后在院子天台那晒干。”
“晒多久啊？”顾明明停下切肉的手。
“你先做好第一个，再问下一个。”他教诲道。
顾明明意识到自己好像问错问题了：“师傅，要怎样淘和怎么洗泥呢？”
这才是她应该关注的问题，而不是想当然直接觉得自己懂了，就跳步骤着急问下一步。
老头细细地告诉了她办法。
他这个徒弟来得时间不久，虽然人是不傻，但是就是喜欢敷衍，不够认真又不够耐心，
总是怕出丑不敢多问，怕显得自己愚笨。
“我是你师傅。”老头拍了下她的肩膀。
顾明明回望师傅，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不用害怕。”老头说道。
“师傅……我知道了。”她感叹他的心细如发，她确实害怕老头指责她，否定她。
所以她总是想显得自己什么都懂了，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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