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哲被弄走，齐妃萱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
齐妃萱深深望着楚云凡，一双璀璨星眸，眨也不眨。
“咳咳，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不是吗？”
“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除了沐雨心，这辈子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楚云凡没有拐弯抹角，长痛不如短痛。
有些话，必须得说明白。
一直躲避，不去直面，那样只会让齐妃萱陷得更深，伤得更痛。
“也就是说，我被拒绝了？”
“我这辈子，就只能当你妹妹了？”
齐妃萱低着头，美眸含泪，颓然坐在椅子上，浑身力气都感觉被抽干了。
好半天之后，她才抹去泪水，非常委屈地说道。
这个结果，她有预感。
但是至始至终，她从没想过，要去主动拆开楚云凡和沐雨心。
她只是希望，二人万一哪天分了，她能代替沐雨心的位置，继续陪伴楚云凡。
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就被这样拒绝，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糕极了。
“非常抱歉，这就是我的答案。”
“今生今世，我都不会背叛沐雨心。”
楚云凡叹了口气，再次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知道齐妃萱对他很用心，而且，凭着齐妃萱的条件，足以匹配任何优秀的男人。
但是，造化弄人，他们俩注定不可能成为情侣。
而成为兄妹，或许是彼此还能接受的结果。
包厢里，二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眼圈通红的齐妃萱擦去泪水，说道：“好吧，既然只能这样，那多给我点时间，我会试着把你当哥哥对待。”
楚云凡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以后的路还很长，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齐妃萱嘟着嘴，点了点头。
她咬着嘴唇，忽然又问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你是想问，为何我会甘愿背负窝囊废的骂名，非要和沐雨心在一起？”楚云凡说道。
齐妃萱嗯了一声。
这的确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楚云凡入赘沐家，受尽了白眼和冷落，可他明明很厉害，很优秀，完全可以摆脱眼前的生活。
比如说，接受她的爱意，成为齐家的乘龙快婿，那样的话，肯定也会比呆在沐雨心身边要强的多。
“也许在你看来，我在沐家饱受屈辱，被很多人瞧不起，骂成窝囊废。”
“但是，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因为我的入赘，沐雨心所承受的压力，比我大得多。”
“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生活在冷眼和嘲讽中，被沐家老太君轻视，被沐星宇等人排挤，但她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信守着对老太爷的承诺，承受了数不尽的压力。既然她都能忍受，那我为什么不能呢？”
楚云凡说的很平静，但语气中的心疼，却让齐妃萱动容。
他们是共患难，一起走过了生命中最幽暗的岁月，这样日积月累的深厚感情，也许真的无法撼动。
“你那么爱沐雨心，那么，她也爱你吗？”
齐妃萱望着楚云凡，目光里有几许羡慕。
“如果换做以前，也许我还很难明确回答，但是如今，我非常确定，沐雨心爱我，就像我爱着她一样。”
回想起，拍摄婚纱照时，沐雨心泪花闪烁的那一句“我愿意”，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无需多虑。
“那我要祝福你们了。你可真有福气，能得到沐姐姐全部的爱。”
“哎，看来我只能当你的妹妹了。”
齐妃萱有些嫉妒地说道。
从楚云凡的话里话外，她都能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这份感情，不是外界因素可以干扰到的。
“当我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好吧？”
楚云凡笑着说道。
“你可说了，以后会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这句话我会记一辈子的！”
齐妃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她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这个事实，以妹妹的身份，去对待楚云凡。
“放心吧，我说话算数，以后谁要敢欺负你，我打到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楚云凡晃了晃拳头，说到。
“行了行了，知道你能打。你以后要是有空，就经常到我们齐家别墅走动走动。那一个古梵文功法，有许多地方还需要你再进一步帮忙释义。”
齐妃萱扑哧一笑，心情缓和了许多。
这种身份的转换，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好的，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行，我的好妹妹都说了，那我义不容辞！”
楚云凡呵呵一笑说道。
能解开齐妃萱这个心里的结，就是这顿饭最大的收获了。
二人吃饱喝足以后，走出了包厢。
来到火锅店的一楼大厅，就看到李哲正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何老板凶巴巴的守在旁边，监视着他。
看到楚云凡和齐妃萱走过来，李哲眼中流露出哀求神色。
“齐小姐……”
李哲低声叫道。
齐妃萱冷哼一声，不搭理他。
“楚云凡，请你帮我说句好话……”
李哲无奈，眼巴巴看向楚云凡。
“要不，这回就算了吧，跟他这种小人物置气，不值得，白白拉低了你的身份。”
楚云凡倒不是可怜李哲，关键是，何老板的火锅店还要做生意，总让他跪在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事，影响不太好。
“你是我哥，我当然听你的。不过，这家伙刚才骂了我，你也听到了，不教训教训他，你这当哥哥的就太不合格了！”
齐妃萱歪着脑袋，对楚云凡说道。
这话听得楚云凡一愣。
貌似没什么错。
既然当了人家哥哥，这点气都不给出，还怎么在妹妹跟前抬得起头？
楚云凡走到李哲跟前，说道：“你也听到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既然犯了错，那你就要承受后果！”
李哲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见楚云凡一脚踹过来。
他整个人，断线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直接飞出了火锅店门外。
“谁以后再敢欺负我妹妹，这就是下场！”
楚云凡收腿，霸气地说道。
他这一脚，看似力度很大，其实有分寸，并未伤到李哲内脏，只是给他个教训罢了。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楚云凡转头看向齐妃萱说道。
“凑合吧。”
齐妃萱嫣然一笑，算是正式融入了妹妹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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