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了什么?”
对面一直不说话,许年年小声地询问道。
察觉她在跟君南臣打电话,黎晚跟荷姨非常识趣的离远一点聊天。
身边没了人,许年年有些自在的松下紧绷的肩膀。
“没事,喝酒的时候误触了。”
君南臣的声音也不像平常那么平静。
话筒传来风声,许年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你在哪?”
她拉开阳台的门,朝着君南臣所在地方向看去。
此时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她能看到君南臣的身影。
君南臣也察觉到,他看着许年年穿着单薄的衣服,风把她的衣服吹起来,勾勒出她的身材。
实在是太瘦了,好像这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你先进去吧,晚上的风冷,别冻感冒了。”
许年年回去拿了件外套披上,坐在阳台的椅子上。
“你是不是紧张啊?”
他们虽然能看清对方的身影,但是说话必须很大才能听见。
这样别人都能听见他们的悄悄话。
两个人只好隔空对望,用电话来传递声音。
“不紧张。”
喝醉的他声音带着一点沙哑。
许年年才不相信他的话,也没有拆穿他,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这么晚了还喝酒,明天还能起得来吗?”
话筒那边传来他带着磁性的低笑,融在夜风中,吹得她心痒痒。
“别担心,我没喝太多,他们应该还有一会儿才能离开,等他们走了后我再去找你。”
许年年扭头看了眼房间里正准备睡觉的荷姨还有黎晚。
她的房间有两间屋子,有一间留给荷姨,另一间她跟黎晚住。
“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
等他那边安静下来,她们两个也应该睡着了。
君南臣说了声“好”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对许年年摆了摆手,走进房间里。
黎晚推开阳台的门,“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别熬到太晚,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许年年对她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
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眼时间。
凌晨十一点二十。
凌晨十一点二十三。
……
时间流逝的好慢,明明感觉到十分钟过去了,结果才过去三分钟。
她盯着电视屏幕,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只是从眼前过了一遍,但完全没有进入脑子。
她现在连主角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讲了什么内容。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许年年的手机终于有了消息。
她看了眼屋子里的两个人,门虚掩着,都已经熟睡了。
关上电视,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君南臣的房门前,门突然打开了,君南臣穿着浴袍,头发还湿着。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脖子和露出胸膛皮肤泛着红。
许年年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移开视线朝里望,“他们都走了吗?”
君南臣侧身让她进来。
桌子上还有他们制造出的垃圾没有丢。
“你要不要去洗澡?”
许年年扭头看向他,微微挑了下眉,几秒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搂着君南臣才稍微放松下来。
“不要怕,明天只是我们和朋友的一个大型聚会。”
许年年睡着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君南臣的歌声,这次换了首歌。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有魔力,每每温声低唱时,许年年总是很快睡着。
睡得太晚,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许年年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往旁边摸,连余温都没有。
她立刻坐起来,此时手机铃声响了,是她定的闹钟。
才五点多,她正要回去,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君南臣。
他看起来非常精神,一点也没有早起的愤怒和不耐。
“先来吃饭吧。”
君南臣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对她招了招手。
许年年洗漱完,简单的吃了两口,她实在没有胃口。
“化妆师马上来,我先回去了。”
她擦了擦嘴,拿着手机还有早餐往外面走。
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转身就投入熟悉的怀抱里。
君南臣微弯着腰,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搂着她的腰。
许年年下意识地踮起脚想让他舒服一点。
感觉到他的手越搂越紧,她用双臂环住他。
两个人抱了几分钟,许年年松开手,在走的时候,踮脚亲在他的唇角。
她眼睛亮亮的,嘴角勾着甜甜的笑,“我等你。”
回到房间,黎晚正好起来。
“你昨晚在哪睡得?”
她醒来没看到许年年,旁边也像没人躺过的样子。
许年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避开她的视线,“我在这里睡的,不然还能去哪?快点吃早饭吧,化妆已经到楼下。”
荷姨也起来了,两个人收拾了一顿,坐在边上等着许年年。
化好妆,许年年再换上秀禾服已经七点多了。
外面闹哄哄的,君南臣被簇拥着进到她的房间。
之后一起拍了张合照,坐车来到场地,整个流程充满了欢乐。
仪式举行的很顺利,许年年和君南臣被围在中间,他们在朋友的祝福下,为彼此戴上戒指。
摄影师抓拍下每个人幸福高兴的笑脸,结束后都等着晚上的篝火晚会。
他们的幸福吸引来不少的游客,许年年让他们也加入进来。
许年年坐在椅子上,望着草原上的夜空,烤肉香味在空气中飘荡,歌声夹杂着游戏的欢声笑语,身边有爱人和朋友的陪伴。
她把头靠在君南臣的肩膀上,“好漂亮啊。”
君南臣垂眸盯着她的眼睛,这是他看过最美的一双眼睛。
“没有你漂亮。”
许年年听着他的话笑了出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子来,和他对望,“白天说誓言的时候,你是不是哭了?”
君南臣墨黑的瞳仁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没有。”
许年年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宝宝会听到的。”
她闭上眼睛,君南臣明白她的意思,低头贴上她的唇。
身后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夜空,头顶月光照射在他们身上,身后传来歌声。
许年年慢慢感受着这个吻,寒冬过去后,春风温柔地拂过草地,花朵被温柔的春风唤醒,一点点展开花苞,露出最柔软的内心。
他们两个分开,许年年还轻喘着气,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面前的人。
“年年,我爱你。”
君南臣沙哑低沉的声音混着夜风吹进她的心湖,吹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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