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乔依来不及梳理宋云城的这一大段告白,收起手机匆匆去开门。
“妈妈!”星星把右手背在身后,笑盈盈的看着乔依,身后是端着个大箱子的老陈。
“乔小姐,你好。”老陈难得正经的打招呼。
乔依微笑着点头致意,她往电梯的方向看了看,没有看见顾策的身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星星跟着乔依的目光侧了一下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爸爸没有来,要不我现在打给他让他来?”
乔依刚想说“不要”,然后发现星星眼里的精光,敲了他的头一下:“小鬼头,就你会说。”
然后又愧疚十分,轻声问:“你不生他气了?”
星星看了看老陈,摇了摇头。
他之前在医院的的偏执让乔依害怕,现在的懂事又让她觉得心疼。
乔依把老陈和星星让进屋里,捧起星星的右手,眉头拧成一团:“是不是很痛?”
星星笑着摇摇头:“就是有些不方便。”
乔依十分内疚:“芸芸都给我说了,是她自己调皮,还害你弄伤了。”
星星宽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她在休息吗?”星星转了转头,没有看到芸芸的身影。
乔依:“刚睡下,你饿不饿,我做饭?”
星星想说不饿,但他太久没有吃过乔依做的饭,便摸了摸肚子:“有一点。”
老陈看着星星展露笑颜,也跟着开心,他放下箱子,对乔依说:“乔小姐,这是星星给小姑娘带的礼物,我就先下去了。”
乔依:“你坐呀,待会儿一起吃饭。”
老陈不敢占用星星的时间,识趣的摆摆手:“不用了,我都吃过了。”
乔依把老陈送走后,回头看星星正在芸芸房间门口探着身子往里看,她走过去把手臂搭在男孩肩上:“你要不要也歇一下,我做好饭叫你?”
星星“嘘”了一声,小声说:“我一点都不累。”
甚至十分亢奋!
乔依把星星拉到沙发边上,说:“你站好让我看看。”
星星规规矩矩的站好。
乔依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长高了很多。”
星星点点头。
乔依:“过来,让我抱抱。”
二人对视的那一瞬间,眼中都有一丝不自在,然后转化为心照不宣的温柔。
星星靠近乔依,然后被轻轻的拢进久别的怀里。
还是那么温暖,柔软,让人安心。
男孩伸手环住乔依的腰,鼻子发酸:“妈妈。”
乔依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回应。
————
乔依去做饭的时候,星星就在客厅的沙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影,他要把这些年缺失的全都看回来,印在心底。
乔依偶尔回头,对他温柔一笑,说一句:就快好了。
芸芸的哭声从她的卧室飘出来的时候,星星动得比乔依更快:“我去看看她!”
乔依顾虑着星星的手,原本想制止,又放弃了。
芸芸醒了,看见星星出现在门口,哭得更凶:“哥哥!哥哥!抱!”
星星先擦了擦芸芸的泪痕,然后伸出左手,把她抱坐起来:“先穿衣服,然后哥哥带你去玩。”
脸上是独属于芸芸的温柔。
芸芸费了好大得劲止住哭声:“嗯。”
单手穿衣服是个技术活,星星比划了半天,最后在芸芸的协助下,终于完成了。
星星要单手抱着她出去,芸芸推了推他,拖着哭嗓:“我自己走。”
星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你怕我摔着你?我告诉你,我的力气可大了,班级里拔河比赛我上准赢!”
芸芸摇了摇头,轻轻的摸了摸那白纱布:“疼,不要。”
星星面上的明媚退却一些,他虚虚的碰了碰芸芸头上的白纱布:“芸芸疼吗?”
芸芸摇了摇头。
星星刮了一下芸芸的鼻头:“真懂事,那我扶着你,慢慢下来。”
二人拉着手出来,乔依刚好把饭摆上桌。
“洗手吃饭吧。”乔依看了两兄妹一眼,伸手解了围裙,把星星带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温柔的为他搓洗左手。
水温适宜,乔依的手劲也温柔,星星感觉自己如坠入梦里一般,一动不敢动,怕把梦吵醒了。
用毛巾替星星擦干手,她又朝芸芸招招手:“到你了。”
芸芸踩着小凳子,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妈妈帮我。”
乔依:“你自己洗。”
芸芸看了看星星,有些委屈。
乔依明白过来,矮下身说:“哥哥手不方便啊,芸芸的小手很灵活,可以自己来对吧。”
芸芸看了看哥哥,嘟了嘟嘴,才不情不愿的拿起香皂。
星星扬着嘴角候在一侧。
饭桌上,乔依看着星星:“我喂你?”
星星摇了摇头:“我用勺子。”
芸芸坐在儿童餐椅上,舞着自己的小勺子说:“芸芸喂哥哥!”
乔依:“你自己都吃得到处洒,还能喂哥哥呢?”
芸芸重重的点点头:“能!”
直到饭菜洒满星星胸前,芸芸才负气的作罢。
星星擦了擦嘴角的饭粒,说:“妈妈,你知道吗,我们在南武的时候,我就好想你给我生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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