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以陆砚北在浴室里冲了两次冷水澡结束。
过了两天,陆砚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之前声称绝对不和陆氏合作的张千,竟主动做了个局,说是要继续和陆氏合作。
送上来的合作,陆砚北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客套几句后,推杯换盏间便将合同签下。
纪星辰从陆砚北那儿要了三天的假,和齐月顾瑶一起去了趟国外嗨皮,顺便扫了波货。
三天后,她满载而归,高高兴兴的回国。
纪星辰拎着大包小包,十分不方便,打电话给陆砚北,对面却无人接听。
打了两个还没打通后,纪星辰眉头一皱,换了个人。
宋林赶到的时候,纪星辰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吊带裙,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大长腿,站在路边性感撩人。
身后是好几个大箱子。
宋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跑过去帮她把箱子都拎上车。
还好他今天开的商务车,不然这么多东西哪儿装得下啊!
纪星辰坐在车里,背脊挺的笔直,“陆砚北呢。”
宋林看了一眼后视镜,恭敬道:“陆总今天休息,不在公司。”
纪星辰蹙了蹙眉,被墨镜遮住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宋林开车把人送到地方,又帮着来来回回的搬行李,大热天的出了一身汗。
纪星辰朝他递过去一张纸巾,“今天辛苦你了宋特助。”
宋林接过,擦了擦汗道:“太太,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纪星辰之前对宋林印象不算太好,觉得他和陆砚北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但今天改了观,宋林这人不光识相还有分寸。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宋林转了笔钱。
等纪星辰进去,宋林才转身回了车里,拿出手机准备导航,冷不丁的看到一条未读消息,还是纪星辰的。
【没礼貌的女人】:今天帮忙的酬劳。
宋林抽着嘴角看向那一大笔转账数目,惊诧过后他全身的细胞都处在兴奋和激动当中。
卧槽!十万!
搬个东西就有十万!
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才只有十万而已啊!!
激动地心,颤抖的手。
宋林颤颤巍巍的打字:谢谢太太,太太您真好,下次有这样的事希望太太可以继续叫我,我就是太太的砖,太太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能搬!
发完消息后,宋林利索的给纪星辰换了个备注:人美心善的太太。
正在拖鞋的纪星辰收到这一连串的溜须拍马,嘴角狠狠抽了抽。
果然是一丘之貉!
纪星辰换了拖鞋,见书房隐隐有灯光亮起,她抬脚上楼。
书房门大开着,一眼能望到全景。
灯开着,但没人。
纪星辰不由蹙了蹙眉,转身去了别的房间找。
她试探性的叫了两声:“陆砚北?你在家吗?”
没人应她。
这个点不在家,陆砚北还能在哪儿呢?
估计是在哪个小情人那吧。
纪星辰勾了勾唇,冷笑了声。
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尤为突兀。
她穿着绵软的拖鞋,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伸手推开了自己房间的卧室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纪星辰伸手开了灯。
“啪”地一声,房间里骤然明亮。
她轻抬眉眼,却陡然间震住。
陆砚北平躺在床上,旁边是倒了的药瓶,散落出一堆白色的药片。
那堆药片,纪星辰很熟悉。
是安眠药。
纪星辰紧紧靠在墙上,狐狸眼微颤,瞳孔皱缩,呼吸沉重而急促,如果溺了水的人在水底痛苦的挣扎一般。
“陆……”
纪星辰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她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唇无血色,发丝被冷汗浸透,两只手无意识的颤抖着。
灯光将她的影子映射在墙上,黑漆漆的仿佛将她封存已久的记忆悉数拉扯出来。
纪星辰浑身冰凉,双眸猩红,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让自己挪动脚步,艰难的往床边走。
陆砚北静静躺在那里,俊朗的面容因为沉睡少了几分锋利感,周围好似没有一点儿生息。
纪星辰颤着手拨通了急救电话。
“你……”纪星辰努力想要说话,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急的快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陆砚北!
我想救你,可我说不出话!
你醒醒好不好?
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
那股绝望的恐惧感时隔多年再度蔓延全身,纪星辰呼吸越发困难,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纪星辰费力的抬手,牵住了陆砚北的手掌,艰难出声:“你好……这里是……”
“这么主动?”
耳畔响起一道低沉略带调侃的嗓音。
纪星辰猛然一顿,抬头看见男人撑着身体坐起,眼角眉梢都是戏谑。
她楞了几秒,突然间大哭起来,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像是突然间崩溃一般,哭的断气。
陆砚北:……
“急救电话?怕我死?”男人看到了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挑眉道。
纪星辰没有回答,只是哭,那双明亮的眼此刻黯淡无光。
陆砚北敛了笑意,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语气里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温柔和诱哄:“我没事,别哭。”
纪星辰在他胸口无声地抽泣着,她闭着眼睛,眼睫湿润,挂着泪珠。
直到眼尾处温热一片,陆砚北轻柔的吻着她的眼睛,将那些眼泪悉数卷走。
“不哭了,嗯?”
纪星辰渐渐回了神,冰冷的体温因为男人的拥抱逐渐回温,呼吸恢复到了正常的节奏。
她睁开眼,看向陆砚北。
“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陆砚北愣了一秒,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要自杀?”
纪星辰抿唇不说话。
陆砚北,“最近有点失眠,睡觉之前吃了两颗。”
纪星辰从他腿上坐了起来,指着散落一地的安眠药,“这是两颗?”
陆砚北道:“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懒得弄。”
纪星辰:“……”
原来只是一个误会。
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纪星辰后知后觉的恼怒。
明明说好了不在意的,他的死活又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紧张他。
甚至因为他,她还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她方才哭的那么伤心,而罪魁祸首只是因为懒得收拾而已。
纪星辰一言不发的从他身上下来,冷着脸转身。
陆砚北眸色微顿,伸手将她拉住:“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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