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贱货……
老周粗鄙的谩骂声回荡在脑海。
看着眼前的衣服，李雪心里要多恨有多恨老周，但更恨的却是她自己。
如果。
如果昨天没有和婆婆生气。
如果。
如果昨天直接回家。
是不是昨夜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
李雪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衣服，过了许久许久，才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动作了起来。
可刚一抬腿。
她就感觉，下体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滑腻腻的触感是那样的清晰，还热乎乎的。
抽手一看
手里全部都是淡白色的胶状物，还拉丝，散发着阵阵熟悉的味道。
是老周的子孙。
不用想。
李雪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注满了。
呆呆地望着手里黏腻的液体许久，李雪才悠悠回过神来，扯过床单，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下身溢出来的东西之后，才缓缓穿上了内裤……
衣服套在身上。
像是没穿一样。
很多地方还残留着被粗暴对待之后的感觉，这让李雪觉得，自己好像还在被老周侵犯一样。
泪痕未干。
她下了床，每一步走的都极为艰辛。
牵动的下身传来的微妙的感觉，无时无刻在提醒她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来到门前。
李雪驻足许久，才鼓起勇气，转动了门把手。
门开了。
李雪有些错愕。
在此之前，她甚至有想过，老周会把她圈养起来，像对待牲口一样，夜夜折磨她……
索幸，荒唐的想法并没有实现。
迟疑着出门，入眼，是一排排颇具年代感的破旧民房。
有些都已经垮塌一半了。
其中，不少墙面上还画着一个大大的拆字，而自己所处的地方，则是和那些民房一样的破败二层小楼。
“滨江的拆迁区吗……”
李雪喃喃自语了几句。
这块地方，她并不陌生。
刚毕业和张志一起在这座城市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一带租的房子。
只是这么对年过去。
这里变成了拆迁区，也不再有人居住。
“……”
看了眼天色，初晨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大致也就是早上七点左右的样子。
李雪深吸一口气。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的下了楼。
来到巷子里，七拐八拐，才总算是离开了这块不尽人意的地方，回到了宽阔的大马路上。
摸摸兜里。
现金还有一些，虽然不多但打车够了。
“哟，姑娘，去哪儿？”
不过片刻，一辆出租车就已经停在了李雪的面前。
兴许是清晨第一单的原因，司机格外的热情，但在他的话出口之口，李雪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去哪儿？
回家吗？
一想到这个点张志还有可能在家，李雪的喉咙就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一把。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丈夫？
可不回家的话，她又能去哪儿？躲着吗？还是不管不顾的远走高飞，逃离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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