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妈，我……”
李雪一时语塞。
无辜受到牵连，她又不好摆脸色，再怎么说，对于张志和老太太母子两个人来讲，她也只是个外人。
“你什么你？你！”
脾气起头，眼看着老太太就要不管不顾的开口了，但就在下一秒。
看着眼前，略显委屈的儿媳妇。
老太太又忍着，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从谩骂改口到示弱。
“你评评理。”
“你说我这么多年，靠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把他从小学供养到大学容易吗？”
“我那么辛苦是为了谁？”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太太刻意加大了音量。
她也清楚，哪怕有着卧室的一道门作为阻隔，她的话，也还是能够清清楚楚地传到张志的耳朵里。
“妈，你就别生气了，张志的脾气你也知道，跟您一样，有什么话，等到明天他下班回来了再说吧。”
李雪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太太所说的那些话，绝对会刺激到张志的神经。
但她也没有办法。
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丈夫的亲妈。
她站哪边都不对。
“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给他买房娶媳妇儿，他现在就这么给我耍脾气……”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就一颗颗的滚了下来。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哪怕就是李雪，也有些不忍心。
“妈，您别这样。”
但这个时候的故作可怜，劳累的也就只有李雪一个人了。
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还要做饭不说。
现在还得哄自己的婆婆。
这不禁让李雪感觉有点心力憔悴，但也只能拿过几张纸巾递到老太太的面前：“张志也就是这两天工作上有点事儿，心情不好，可能脾气有点大，过两天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
“闺女啊。”
李雪本来竭尽所能的宽慰着老太太，却不曾想，老太太借着她递纸巾的机会，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到底是时常干农活的人。
手上的力气出奇的大，捏的李雪有些生疼的同时，更是拽都拽不出来。
想再用点力吧，又顾及到老太太的病情，不敢去过于挣扎。
“你说说，妈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老太太一句话，直接把李雪整不会了。
“妈，您瞧您说的……”
“妈一把年纪了，妈不过就是想抱个孙子，妈有错吗？啊？你说说，妈有错吗？”
一番哭诉之后。
话题又一次的，回到了原点。
面对老太太万变不离其宗的催生，李雪也是有心无力，毕竟，生不生孩子这件事，又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情。
而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说的就好像。
只要她点头同意了，就能生一样。
“妈有错吗？”
而这个时候的老太太已经哭成了泪人，模样儿那叫一个凄惨。
李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错？
谁都没错。
张志没错，那方面有问题又不是他想那样的。
老太太也没错，作为一个思想相当封建的女人，抱孙子这件事，对于老太太的重要性，李雪也是理解的。
至于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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