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林修再次将李婉儿梅开二度,两人共赴巫山的这时,曹香君已经到了雍王李必平时闭关修炼的那间密室门前。
但刚到这儿,曹香君却忽然微微一怔,就看到,雍王府第一大太监韩潜,正跪在门前,而且看情况,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
“韩公公?你在这儿跪着作甚?”
曹香君疑问。
“王妃莫是还不清楚,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韩潜看都没看曹香君,而且还阴着一张老脸反问了这么一句。
按理说,他作为雍王府的大太监,这样对曹香君说话,简直就等于大逆不道,但在这雍王府,谁都知道雍王与曹香君素来不合。
若非曹香君的娘家硬气,曹香君在这雍王府,就等同于被雍王冷落的女人,与宫里那些失宠的冷宫娘娘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韩潜作为雍王最信任的亲信,自然也不用看曹香君的脸色行事,关键他也必须表现的倨傲一些,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可是雍王府的第一高手,一剑同时斩杀过三位凝丹境强者的超级大能。
该倨傲的时候,必须倨傲,否则难免会被人看轻。
最重要的是,当初大渊王朝可是把韩王朝被灭后的五千里国土,奉送给了大魏王朝,韩潜作为韩王朝的亡国太子爷,对曹香君这位大魏王朝的长公主,自然也就更加不满!
甚至,恨不得除之后快!
“最近我们大魏当年新扩的那五千里国土上,有韩王朝的余孽作祟,本宫虽然身在大夏,却也不得不操心祖国的安危,便没怎么把心思放在雍州这边,怎么,白天发生什么事了?竟让你这阉人,跟死了儿子一样,不会是你那个唯一的儿子,真被人给杀了吧?”
但很显然,曹香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句句扎心啊。
“托您的福,我儿没死,只是……白天他奉了雍王之令,去林府吊唁,被一个傻子偷袭,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韩潜还是没有看曹香君,不过显然是真的被扎心了,却也只能阴阳怪气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至于李从龙……
哪里是受了点小伤?
自从韩潜把李从龙带回雍王府,治疗了一天了,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即便当今陛下此前派到雍王府来的那些太医,都对他儿子的伤势,无力回天!
他的儿子,也跟他一样……
没卵子啦!
可想而知,此时的韩潜有多么愤怒,关键更扎心的是,雍王李必也他娘不知道抽了什么野疯,白天吩咐他去了林府传达谕旨之后,便跟个缩头王八一样,缩在密室里不出来了!
导致韩潜足足从白天跪到现在,也没能再见到雍王一面!
“哦,还有这种事?本宫那傻女婿,竟还能成功的偷袭到你儿子?据本宫所知,你儿子不是早就已经步入纯元境修为了吗?怎么连本宫那傻女婿都能伤他?”
曹香君继续扎,玩命的扎,因为她早就看这老阉人不顺眼了,要不是大魏探子所报,白虎观里的那个妙真居士竟然是这老阉人的姑姑,她早就一剑斩去这老阉人的脑袋了!
“今儿还真就奇了怪了,平日里连话都懒得跟王爷说半句的王妃,这大晚上的,怎么就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主动找王爷?莫不是也跟那民间的妇人一般,耐不住寂寞了?”
韩潜被气的啊,脸都紫了,却自知说不过曹香君这个贱女人,便直接转移话题,还提高了腔调,暗戳戳羞辱了曹香君一番。
“呵,本宫自从嫁入这雍王府,也就头两天跟雍王睡在了一起,这么多年了,本宫也是被公事所扰,没时间照顾雍王,本宫这不是怕雍王心里有气,才要过来陪陪他吗?怎么,你这阉人眼馋?
嗯,这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这阉人在成为阉人之前,那可是韩王朝的太子爷呢,单单在太子府养的佳丽,都过千了吧?只可惜,据说都还没过几个呢,你便成了太监了,真是太可怜了!
也难怪,你这阉人现在说话透着一股子酸气,是不是嫉妒的要死呀?可你就算再嫉妒,又能怎么样呢?不如你还是回你那破院子里磨井沿儿吧,死太监!”
要论骂架,曹香君这辈子还没怕过谁,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差点把韩潜气晕过去。
“你这个……”
然而韩潜刚要起身对曹香君发难……
“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喧哗,成何体统?”
这时,密室的灵石重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赫然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雍王李必,可他身为大夏王朝的王爷,穿的却不是一身蟒袍,而是一身道袍。
长得倒是很有男人味,属于那种少奶杀手,言行举止,怎是一个器宇轩昂了得?
“你养的这条阉狗,成精了,竟敢跟本宫打嘴仗!”
曹香君上下打量着李必,微微挑了下细眉,虽然她跟李必同在雍王府,两人却也至少有几个月没见面了,平时也就过年的时候会见上一面,没想到,这冤大头竟比上次见面,还要从容了许多。
他这是得了什么奇术?
修为竟然有了一些突破的迹象!
“王爷,还请听老奴解释,事情根本不是王妃说的那样啊,是因为……”
却没等韩潜说完。
“嗯?稀客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雍王没再看韩潜,而是瞥了一眼曹香君,却在说话间,龙行虎步地走向了院子里的那座亭子,一撩衣襟,坐在了石凳上,又一抬手,便有他的一位妾室将一只紫砂壶放在了他的手里。
然后,雍王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噗的一声,把茶水喷到了地上,给人的感觉,不是把茶水喷在了地上,而是喷在了某人的脸上。
“哼,行为粗鄙的腌臜货,别说成了王爷了,今后即便谋朝篡位,登了大位,也改变不了这一身上不了台面的草莽之气!”
曹香君眯了眯眸子,走了过去,坐在雍王对面,但说出的话,却如石破天惊。
“曹香君!我掘了你八辈祖宗的坟!这王府上下,至少有上百位当今陛下的眼线!你这毒妇若真想盼着老子死,那你就早说,你犯不着在这里挑拨老子跟皇兄的关系!”
果然,在雍王微微一愣之后,直接就不淡定了,指着曹香君的脸就破口大骂,哪里有半点身为一位王爷该有的气度。
“呵呵,准确的说,是一百七十二位,嗯,还有一位,便是你的那个宝贝闺女了,嗯,对了,闭关都闭傻了吧?你可知道,你那宝贝闺女,今天已经被林家的那傻子给拱了?而且眼下俩人还在你那宝贝闺女的闺房里,滚大床呢!”
曹香君再次语出惊人。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李必的女儿,怎么可能……”
雍王大吃一惊,可没等他把话说完。
“雍王!您可得替老奴做主啊!林家那傻子林修!今日仗着栎阳郡主给他撑腰!他把老奴那唯一的儿子!给伤成了一个无根之人了!”
韩公公一个没忍住,突然就冲着雍王五体投地,同时哀嚎着打断了雍王的话锋。
开玩笑,他之所以来到这里,还跪了这么久,就是要来告状的啊,他现在可没工夫听雍王和曹香君斗嘴,关键他也没料到,林修那个遭瘟了,眼下居然在雍王府?
这还等什么呢?
今晚不把林修那遭瘟的给弄死,他就不姓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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