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陈望的隐瞒
我叫了些披萨和小吃，我们三个坐着一直聊到了凌晨四点。
第二天是周六，也不用早起。
我问张季川现在打算怎么办？
姜晏深已经跟我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警方现在应该已经锁定了黄行知，只要能证明他就是黄岚，是不是就可以定案逮捕了？
张季川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黄岚没有家人，在国内的社会关系几乎已经不着痕迹。何况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他并没有留下任何DNA痕迹可以对比。”
警·察抓人又不是想抓就能抓的，万一再打草惊蛇了，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原本这次黑猩猩的病毒样本体已经找到了，我安排姜晏深以取样成品为饵，将展卿约出来探他口风。没想到那天没能成功碰面，后面的事……更是一塌糊涂。”
张季川说，这次的行动他作为负责人，回头还有很长的报告要写，想想就头秃。
我安慰他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事发过于突然。谁也没想到我弟弟和子衿竟然知道了展卿的事。几乎把你们计划都破坏了，还惹出这么大乱子。”
“谁说不是呢？”
张季川为人比较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也不会客气退让。
“但要真说谁的责任，我反而觉得陈哥那天的事儿弄的有点……”
听他提到陈望，我心脏本能一缩。
讲实话，目前所有的事情基本已经串联了逻辑，但我还是对陈望和沈七夜袭击了姜晏深的事觉得有些不太合理。
虽然那天姜晏深已经解释过了，他误会陈望的人对他不利，陈望亦当他跟展卿是一伙的。
但二话不说，怎么刀都动上了呢？
这会儿听张季川也在说，陈望做事一向非常谨慎，万事周全完备。
“或许真的是因为关心则乱？”
陆绪说：“事关子衿小妹，陈哥情绪激动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怎么不砍死那个姓姜的……”
我：“……”
张季川拍拍陆绪的肩膀：“行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呢？以后别再提了，反正这次任务结束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说完，他若有所思看我一眼。我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说：“你，你看我干什么……”
我说我虽然已经跟陈望正式分手了，但我不可能再接受姜晏深的啊。
我又不傻，他心里根本放不下季然警官。
“你们两个要是把我当姐，我倒觉得还不错，但他要把我当替身女友，我肯定是不答应的。”
“我也没把季然当姐啊。”
陆绪红着脸看我一眼，“我对她始终是——”
我：“……”
我说天不早了，你们要不先回去？
况且这会儿天都已经大亮了。
张季川站起身，他说自己正好值班，直接去单位了。“路子你今天休息吧，也赶紧回去吧。”
张季川出门前，又嘱咐了一句：“高韵，黄行知的事你们假装不知道。单位那边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我尽快跟上面申请，想办法验他身份。”
“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
既然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看杜律师的了。
之前分析下来，如果这个刀伤无法认定一定是与展卿溺水相关。那么张三宁的罪行应该不会超过一年，而且视自首情节，以及展卿本身的违法行为，都是可以酌情量刑的。
说不定关个大半年，也就一切太平了。
只是年轻人留了案底总是不太好，但这些都是自己要为行为负责的代价。
陆绪去上厕所了，于是张季川先下楼了，他们也不顺路。
“韵姐。”
陆绪出来，叫了我一下。
“你这两天去看林哥和微姐了么？”
我摇头，还真没空出时间来。
蓝瑶昨天肾结石住院了，我急急忙忙的送过去。
然后碰巧遇到了我同事还有唐缘，最后跟姜晏深吃完饭，去找了沈太太。
我说，我一会儿洗个澡睡一觉，下午去看看蓝瑶，也去看看林哥。
“韵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陆绪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我想，他不会是特意等张季川走了才单独跟我说吧？
我想了想：“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为难，先回去考虑一下，然后再打电话给我？”“不是，不是什么具体的事情，我……”
陆绪长出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觉得陈哥最近有点奇怪。”
我：“！！！”
“哦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他跟别的女人走得近……”
“你指的是那个女记者唐缘吧？”
我试探着问。
陆绪点点头：“你也知道唐缘帮他查子衿小妹的事？”
我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唐缘是唐昭的女儿。
“反正今天姓姜的也跟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你知道也无所谓。但我说的不是这个事。”
我不再说话了，静静等他后文。“其实展卿尸检的事，我最先只跟陈哥一个人讲了。但他的态度是，反正你知道他这个人讲话也是很有水平的。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希望我尽快协助把官方报告出具，不要再生事端。”
我：“！！！”
陆绪说：“我可以理解他为了子衿小妹，不想再把事情拖的太长久。讲实话张三宁这个行为，多则一年起，少则几个月。其实差别并不大。但展卿到底是谁杀的，里面可就有很大文章了。”
我：“陈望具体还说什么了？”
“没有，但……我知道陈哥毕竟还要管理华西那么大的产业。去年他跟你们单位合作生态园度假村，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在吴伟山这条线上。所以我在想，展卿为了尽快找到流落在境内的携带病原体动物样本，才跟你们单位合作的对吧？就这件事还没有彻底明朗之前，陈哥会不会比我们所有人都早知情？”我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陈望在黄行知的药研公司是有股份的。”
上次我听所长提起过的，当时还很震惊。
但是在红坊看到他们两人碰面那次，明显是有相识的。
我心里有点乱，话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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