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了,我只能跟你打电话,怎么说你都是我姐夫,你赶紧想想办法。”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这母子,也就那些追债的能将他们治得贴贴服服了。
“把地址发过来吧。”
王朝阳为了亲生女儿下落,觉得还是听取陈健全的意见,改变下策略。
对方话都到这份上了,而且王朝阳刚才见高晓莲来看妻子,竟没折腾什么,还以为她还有药可救呢。
说不定大家关系缓和缓和,真就把亲生女儿找到了?
“开水烫伤喉咙么?”
王朝阳想了想,搁院子里拿了一把火焰纹红浆果。
这种小果子,其实是王朝阳从国外带过来的。
它看着不起眼,但有清凉下火,治愈寻常内外伤创的功效。
而且鲜美多汁,还是甜美水果,极为美味可口。
但这玩意极难挂果,通常要起码武道宗师修为以上的武者,每月用烈性功力滋养,才能结出果子来。
换而言之,也就王朝阳师徒,陆青云师徒,还有武圣这种走狂霸路数的武者,才可能养得了。
这果子比圣女果略小,如鸽卵大小,这一把也就七八个吧。
他给莹莹递了几个,“尝尝。”
“这是院子里的果子吗,真好吃!”
“嗯,你要去看外婆吗?她住院了。”
“我还是不去了吧,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一听是去看高晓莲,莹莹直摇头。
“那我去了,在家里要乖。”
破旧的病房里。
高晓莲就躺在那里,痛苦不堪的喊叫着。
这是真痛的厉害。
她被开水烫着喉咙,还和儿子谋划如何利用宴雪去从王朝阳那里掏钱。
一番唇舌工夫过去,这才发现喉咙开始溃疡肿胀,吓得赶紧找来医生护士。
虽然打了点滴,上了镇痛药,但整个喉咙都肿了,一直火辣辣作痛。
而林品智正在那里充当大孝子,其实就是和病友吹牛皮。
七八个差强能动弹的混混,就坐在病房里和他侃大山。
也有几个亲戚,被林品智打电话喊来的。
所谓苍鹰落地,就算抓不到猎物,泥啊草的,都要抓一把带起!
想林品智这种雁过拔毛的主,住了院,自然不肯错过薅毛的机会。
这喝水也能烫这样,真是没谁了。
王朝阳进去一看,也是彻底无语了。
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水果和礼品。
这都是那些亲戚和朋友家带来的。
他们知道这对母子的德行,权当破财消灾了,而且这烫的,送的这些吃的,她也吃不下,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些亲友这么一想,心理就平衡好受多了。
王朝阳随手将自己那小袋子的火焰纹红浆果往桌面一放。
病房里,诸人一看,太特么寒碜了吧。
这奀细而丑陋的水果,都是山上摘来的野果子吧。
看望病人带这个,你不嫌丢人啊!
“晓莲,这就是你那消失几年,突然出现的废物女婿吗,光带着这个看你,他可真有心,你真是找了个好女婿!”
说话的这个,是高晓莲往日里的一个牌友闺蜜。
被林品智打电话喊来,心头多少有气,戴着个机会,就开始阴阳怪气搞事。
其他人听得一阵阵嗤笑,空气里充满了嘲弄意味!
高晓莲脸色酱紫,似如猪肝,难看至极!
林品智也是气得浑身发颤,“连点水果都买不起,上山摘野果,这显得你有诚意还是怎么样,不会有毒吧,因为我妈之前说你两句,你要趁她病要她命毒死她?”
其实王朝阳过来之前,这母子商议好了,甭管那小子怎么样,都忍下来,骗到他的钱和房子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万万没料到,这废物做事这么“绝”,上山摘野果送过来!
害得他们脸面扫地,这哪里还忍得住?
那些亲戚朋友也开始阴阳怪气挖苦。
“要么你别来,要么你什么都不要带,真是丢人现眼!”
“你这人心眼坏透了,这带比不带更损人,合着你是要来气人的?”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王朝阳再有休养,也听得心头不爽。
但到底高晓莲没说话,他也辩驳什么,只是拿出两个洗了,给高晓莲递了过去。
“再怎么说,你也是长辈,所以我特别带着这果子给你,这玩意全是丰味的清凉浆汁,入口即化,不用吞咽,最是下火治愈,治疗烫伤有奇效。你尝尝。”
他直接递到高晓莲手上。
你个废物,心到底有多黑,这真是要毒死老娘?
高晓莲简直要爆发,她说不了话,黑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抬手一扫!
“罢了,好心当驴肝肺!你不要我不屑给你!”
王朝阳觉得自己就不该听取陈健全的建议,这种人,坏到了骨子里,没救了。
他拿起那小袋子,径直走了出去。
他走了出去,这对高晓莲才想起来,计划还没实施呢,怎么就一时按捺不住,将他气走了?
她急得直指门口,啊啊啊的要说什么,但咽喉红肿如是,哪里能说话?
一激动,整个竟透不过气来,光捂着颈脖,在病榻上翻来覆去。
“太歹毒了!”
这时候有亲朋醒悟过来,“这小子太歹毒了,分明就是故意带野果进来的,想要生生气得阿莲你喘不过气来啊!”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大都是尖酸刻薄之人,说话也不客气。
高晓莲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她都直接窒息了,面红耳赤,难受得捂着脖子,在病榻上直蹬腿!
有人看出不妙,大叫道,“管他歹毒不歹毒,赶紧叫医生和护士啊!这都喘不过气来,要死人了!”
诸人这才恍然,手忙脚乱,去找医生和护士。
却说王朝阳,离开这破旧病房,往外面走。
到了一楼,突然他一怔,死死看着前面。
一个窈窕的身影,捂着个手腕,兴冲冲往里赶。
而那只手腕,一直滴着血!
而那道身影,这时候也看到了他,整个怔住,杵在那里。
两人四目,时间仿佛都凝住了。
“是你吗,宴雪,你的手怎么啦?是不是那谁对你怎么了?”
王朝阳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多么熟悉!
淡紫衫裙,利索高跟,一双银色大耳环,形容清美,高挑优雅,浑身散发一种书香味道。
他以为时间可以治愈。
但不。
一看到这女人。
曾经那么多无法丈量的时光,还是瞬间重回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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