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戴立忍所说,他是那个千棺阵的墓主人,那也就是死在了两千年前的西汉。我本以为他只是活了五百年不死,却没想到是两千年。
戴立忍和丁安国身后站着几乎占到半个校园数量的活死人,看样子一言不和就要动起手来。我和季陆身后空荡荡一片,孤立无援。
戴立忍从棺材里醒过来之后一直隐姓埋名的活着,适应着每一个朝代更迭变化,一直到五百年前……
“我也不清楚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夜之间这个村子的人都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突然出现。再出现之后他们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行尸走肉一样。我这么多年都在想办法带着这些人过的更好,过的像人一样。当年我也的的确确的到过那条裂缝之中,只不过不是被地震震下去的罢了。”戴立忍所说倒是没有值得人怀疑的地方,不过我们两个想要知道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好像始终在绕圈子一样。
戴立忍好像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停住对季陆道“我说也说了,卿酒酒呢。”
如果说季陆的执念是我,那老校长的执念一定就是卿酒酒。只不过一个是两情相悦一个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并没答应过会告诉你。”季陆满脸跟自己无关的表情。
老校长听季陆这么说瞬间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你耍我。”
季陆轻笑“可我什么都没答应过。”
其实这话也没毛病,仔细往前想一想,季陆确实没说过只要老校长告诉他护心阴气的事,自己就会说出卿酒酒的下落。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换做谁都会觉得季陆的言下之意如此,就连我也是一样。
在老校长震怒之前,季陆端着手看着他道“你身上的护心阴气出问题了,要是听我一句劝的话尽早让我把它引出来。”
戴立忍绕过丁川慢慢走过来,眼神诡吊的对季陆道“引出来?我会让你再耍一次?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势在必得。就看你想保住卿酒酒还是想保住奚小谷。”
老校长提到我,季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其实他所说的也不是空话,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我,就连季陆自己都未必有办法脱身。我本以为现在的对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没想到老校长接下来的话更加让我吃惊。
“你以为活死人还是当初被六界不齿的种族吗?我们不死不灭,没有人能彻底毁掉我们。”老校长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旁边图书馆的一片废墟,地上的石板和碎石竟然开始慢慢的抖动起来。
一双双沾着血,狰狞向上的手伸了出来。
我和季陆站在花坛旁边,亲眼看着刚才被一片废墟压住的活死人此刻都像复活了一样,慢慢从里面爬出来。季陆的眼神明显也慌张了一下,但是脸上却没露怯。
废墟之中爬出的活死人慢慢加入了老校长的队伍,本来已经呈现围攻之势的活死人现在更是铺天盖地。慎虚看了一眼之后叹了口气骂了一声“完犊子了。”
我不知多措的看着季陆,随后怕他因为我的情绪受到什么影响,又连忙撇过眼神。季陆没理会戴立忍,直接对丁安国说“如果你想活,想像人一样的活,把刀放下。”
丁安国这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在这种事上一眼的就能看出这是个没主意的人。听季陆这么一说,略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戴立忍一眼,随后又被他用威胁的目光瞪了回去。
季陆笑了一声,一句话戳破戴立忍“何必呢,处处压制,除了他之外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同类的不是吗?”
季陆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就懂了这句没有同类的意思是什么,当年那些诡异失踪又诡异出现的活死人和戴立忍本质上不同。他无论怎样不死不灭,他终究是人。只不过是身上携带了护心阴气,所以不死不灭而已。
不过我单从之前的千足蜈蚣上来看,护心阴气入体应该不单单是会让人不死不灭,一定还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只不过戴立忍现在没有说。
而季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已经说明了丁安国身上有护心阴气!
戴立忍似乎很怕季陆继续说下去,音量提高的威胁道“你再敢说半个字我就让你们都死在这!一个都不能走!”
季陆一脸淡淡的笑意“急什么呢?怕他知道真相?怕他代替你领导你的活死人?怕他威胁你本就不存在的族人?”
季陆字字都好像踩着戴立忍心尖上而过,最后直说的他面容扭曲,牙床咬的咯咯作响。丁安国听到这多半也觉察出了什么,转头问戴立忍“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到底想不想活着!想就给我好好看着他!”戴立忍怒极,直接呵斥道。
“卧槽,你他妈唾沫都喷我脸上了。”慎虚抹了把脸说。
丁安国单手一勒慎虚的脖子“你闭嘴!”说完之后转头问戴立忍“我不是不想活着,我就是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慎虚嘴不闲着“哥们你让人耍了!”
“你闭嘴!”戴立忍说完之后单手掐着慎虚的脖子,把人往活死人的人群中推去。慎虚脚下刚被推开,季陆立马喊到“住手!”
戴立忍果真就条件反射的乖乖停手,转头看着季陆“你还真是什么事都要管一管,我劝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救你的相好。”
“我觉得现在你的当务之急也是考虑一下怎么救你的相好。”季陆原封不动的把话送回。
戴立忍听出端倪,转头问季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看你怎么理解。”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戴立忍最后的那根弦被季陆触碰,顾不上手里的慎虚直接松开了手。
季陆不说话,没回答也没否认,就这么看着戴立忍。这样的态度更加令人抓狂,戴立忍咬牙切齿的道“你要是敢伤害她一根毫毛,我就让这里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给过她伤害。”季陆轻飘飘,不以为意的说。
戴立忍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大概也是知道季陆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顽劣的态度不改“我再给你五分钟,你考虑好要不要说,他是死是活,就看你一句话了。”
我紧张的看向季陆,戴立忍的态度并不像是开玩笑。今天搞了这么大动静,无非就是想逼问我们卿酒酒的下落,如果季陆不说,结局肯定就是一死。
我一边希望慎虚没事,一边又不希望季陆交出卿酒酒。因为我们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交给戴立忍,一旦把她暴露出来,无疑又是把她推进那个无底的深渊。
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一切都只能听从季陆的选择。
“把人放了。”一记轻柔的女声在我们身后响起,我转头一看来人竟然正是卿酒酒。
“酒酒……”
“丁川?”
戴立忍和丁安国两个人的声音相继响起,我和季陆的心里也是画满了问号。我回头瞟了一眼戴立忍,眼神痴迷的死死盯着卿酒酒,好像整个人都背的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卿酒酒避开他嫌恶的眼神,径直走向我。
我迎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摁在原地“你来干什么?”
卿酒酒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云淡风轻让我觉得身上好像被开了一个口子,随着她走过呼呼的刮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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