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脑袋嗡的一下,炸的恍惚,下一刻不顾一切就要冲进去。
祁北高声,“拦住,都拦住!”
祁钺将瞳榆安置好,步伐缓慢出来的时候,这俩人还没走。
冰冷仿若淬了毒的嗓音道:“还要如何?药剂给了,你们收了,如今一刀两断,她欠你们的都还了。”
这三人中,祁钺和沈澜是最先认识的,也是关系最好的。
沈澜都要哭了,可怜兮兮望着祁钺,“她怎么样了?还有别的办法吗?呜呜呜祁小钺好兄弟你不能这样啊。”
他不想一刀两断呜呜呜,他好不容易认的妹妹。
祁北嘴角一抽,呸了声死皮赖脸。
祁钺转身离开,凉薄的嗓音道:“无论如何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沈澜,你这样会逼走她的。”
沈澜浑身僵硬。
完全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可能有一天瞳榆真的会离开m国。
此时,病房内。
仄而·勒恪不知从哪窜出来,趴在了瞳榆的床头。
“不听话的小东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吗?可笑!”
他三千青丝散在床上,对着瞳榆诡异的絮叨,远远望去就像个痴情男。
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捂了捂脸,怎么办,有点想歪。
病床上的瞳榆脸色苍白,拧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仄而·勒恪轻拍了三下她的天灵盖,歪头,“你活该。”
瞳榆好像梦到了不好的事,浑身一抖,闭着眼缩了下脖子。
仄而·勒恪英俊的脸颊不悦,拽着瞳榆的脑袋把她脖子拔了出来。
“小崽种,直视我!”
渐渐的他也发现不对劲了,怎么这丫头睡那么死。
“她打了两针镇定静。”
清冷的声音响起,祁钺抬步进来,望着仄而勒恪的眼神有些惊喜。
很是有礼貌打了招呼:“前辈,下午好。”
仄而勒恪:“……”
哦,这小子的嘴脸难看到眼疼。
祁钺走过去给瞳榆调整了下姿势,温声道:“前辈,可还有什么办法。”
仄而勒恪给自己扎了个滑稽的高马尾,不咸不淡道:“没有。”
祁钺继续温声, “我替她做主,醒了后就拜您为师,您以后的靠山就是祁家。”
仄而勒恪拒绝,“不听话的小家伙,不值当我救,我也没有办法救。今天来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
祁钺瞬间变脸,摁下按钮道:“这边有三个潜入医院的不法分子,过来带走。”
仄而勒恪:“……”
门口呲牙笑得黑衣人:“?”
瓦?
歪?
啊?
三人被赶了出去,仄而勒恪很是不悦,路上随便勾了个人。
他眼神空洞,说话一板一眼,“主。”
仄而勒恪很满意,指了指医院后门,“你去,在那里大骂三声祁钺是狗。”
仄而勒恪像是不满意,一连勾了好多路人过来。
最近有好多人骂自家老板是狗,几个门卫很愤怒,抄起电棍就追。
并且摁下了对讲机,“北爷!又来了好多骂老板是狗的,快快快!”
仄而勒恪甩了下高马尾,领着两个黑衣人大摇大摆又进了医院。
在病房又见到仄而勒恪的祁钺掀掀眼。
心里已经给门卫下了死刑 ,祁北更是别想活了。
仄而勒恪冲他摊手,无奈极了,“哦,我其实也不是想进来的。”
祁钺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到底要干什么?”
仄而勒恪微微一笑,瞳眸幽冷,“我要探知她的记忆,知道白翊死亡的真相。”
白翊。
瞳榆的爸爸。
祁钺站起身,“不行!”
且不说瞳榆知不知道,若是她承受不住那就是沦为痴呆的下场。
仄而勒恪靠近他,偏头不解,“为什么不行,我只是想知道白翊为什么死亡,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祁钺寒声,“那这和瞳榆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催眠沈家的老人。”
“不不不。”
仄而勒恪伸出修长的手指,“我承认我接近她有这部分的原因,但大部分是因为我要培养她。”
“你说。”仄而勒恪兴奋地扬起双臂,贪婪痴迷的深深呼吸,“这何尝不会是一场精彩的摄魂试炼呢!”
祁钺给枪上膛,眼神冰凉,“你做梦,她会疯的。”
利用催眠,探知瞳榆二十年前的记忆,稍一失手……祁钺根本不敢想。
仄而勒恪眼神微变,笑容突然无害了起来。
抬脚向前迈进一步。
“亲爱的,你在拒绝我吗?”
漆黑的瑞凤眼宛若幽冷寒潭,像是深渊黑洞,空洞而诡异,带着摄人心魄的无形吸引力。
掌控灵魂,穿透内心,毛骨悚然的威压扑面而来。
然而祁钺只是眼皮微掀,点头道:“是,我拒绝你。”
“老东西,你二十年前没有成功,如今也不可能成功。”
仄而勒恪神情僵住。
有的人,他无法掌控,要么是童年遭遇太痛苦,凉薄冷情,要么是后天训练太残酷,意志坚韧。
好巧不巧,祁钺两样都占了。
仄而勒恪翘了翘手尾指 ,冲着祁钺弯唇轻笑,“你个小妖孽,真拿你没办法。”
他继续道:“若是,我会给她解药呢?你愿意让我催眠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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