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声,是她用高额请的私家侦探。
全面调查瞳榆之前的生活往事。
慕容晚看着手机,微微勾起唇。
*
祁钺穿了件月白长衫,身姿优雅,花篮里放着朵朵娇艳绽放的红玫瑰。
都是在温室里精心娇养,才能在十月这样的天气开的如此好。
瞳榆晃着脚坐在沙发上,冲他勾勾手指:“美人儿,过来。”
祁钺走过去,那张清冷似谪仙的容颜似也被玫瑰渲染,变得昳丽浓欲。
瞳榆拿着玫瑰,望着他出神,玫瑰娇艳,祁钺绝世。
“抱抱~”
“打个啵~”
瞳榆揽着祁钺的脖颈,毫不犹豫亲了上去,脑袋一阵乱拱。
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像只娇俏可人的小海妖。
祁钺双臂将人抱住,喉结轻滚,“好乖的瞳宝,主动亲亲。”
瞳榆没忍住,像蛇一般弯着腰骨,埋在他颈窝处咬住男人的喉结,就轻轻一口……
天旋地转间,瞳榆惊呼一声,身体猛地被压在了沙发上,身上人的气息明显乱了。
祁钺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唇瓣贴在她耳边溢出暗哑的嗓音。
瞳榆脸热偏了偏头,猝不及防和祁魇那张怨气冲天的脸对上。
哦,这里是客厅。
客厅!
紧跟在后的祁伯也脸红,赶忙去捂住了祁魇的脸,念念叨叨:“不看不看不看不看您不看,您什么也没看到。”
祁魇黑脸冷哼,转身走了。
他要做个合格的老爸,绝对不能打扰他们造孙子。
他是走了,瞳榆窝着祁钺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小嗓音骄矜又搞怪:“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祁钺无奈,报复性埋头咬了下她脖颈。
“你你,不准给我留印子。”瞳榆瞪眼。
祁钺眼神一暗,埋在她脖颈像个大尾巴狼,牙齿锋利,非要给她啃几个草莓印。
今天瞳榆都不带搭理祁钺的,蔫了吧唧。
满脖子草莓印,她不能出去玩了!
不过被他这么闹腾,昨晚那种焦虑散了很多。
她又去温室里剪了些花,打算放在卧室里。
骤然一道声音传来,是祁北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太太的师傅满身是血回来了。”
瞳榆手一松,剪刀滑在了地上。
祁钺匆匆下楼,家庭医生也赶忙过来,就连祁魇也惊动了。
偌大的客厅内,仄而勒恪唇色苍白,一身银丝绣线长袍都被血迹洇湿,了无生气。
嚯嚯桀桀瘫在地上,看到他们紧绷的神经一松,唇瓣颤抖:“别,别送医院。”
最后他们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瞳榆眼眶霎时红了。
夜夜祈祷,时时盼着,就希望他没事,可还是出事了。
祁北等人将仄而勒恪抬到沙发上,家庭医生赶忙查看,并检查了他的全身。
最后他都有些恍惚了,瘫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怎么可能……”
瞳榆咽下酸涩,哑声问:“你说啊。”
另一位家庭医生道:“先生身上的血是烙烫所致,皮外伤,瞳孔和脉象正常,但……我们也不知为何昏迷。”
祁魇沉声:“你们出去。”
“是。”几个医生出去后,室内陷入死寂。
良久,祁魇才道:“输液吊着吧,我们做不了什么,一切还是要看他自己。”
祁魇也走了。
瞳榆走过去,小心翼翼碰了碰仄而勒恪的手腕。
冰的,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祁钺眼神微暗,轻轻给瞳榆擦着眼泪,“瞳宝不哭,或许他只是睡着了,很快醒来。”
瞳榆眼泪止不住落,“祁钺,他性命垂危来了我这里,我却救了他。”
祁钺道:“不管他是不是要你救他,现在都不是哭的时候,书楼里,他给你留了很多笔记。”
瞳榆哭声顿住,转身就跑上楼。
祁钺没跟上去,叮嘱了佣人几句,转身出了门。
沈家
沈夜原本在公司的,但被祁钺强制叫了回来。
【回来,她哭了,眼睛哭的像红气球。】
就这一句话,足以牵动三个人的心,仅仅半小时,都集齐。
祁钺坐在沈夜的书房主位上,双腿交叠,很是嚣张。
沈澜长眉邪邪一挑,对他竖起大拇指。
就连沈弋都多看了两眼。
沈夜毫不在乎,张口问:“她呢?”
祁钺冷白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将瞳榆的天性,和仄而勒恪的出现,以及他们的师徒关系大致说了下。
沈夜脸色稍凝,“他们两个已经绑定在一起了。”
“是。”祁钺摊摊手,笑得颇有些不要脸,“祁家和沈家也绑在一起了。”
沈澜着急,“谁问你这个了,那还能醒来不,该死的老头敢让我妹妹哭。”
祁钺道:“应该是可以的,他不可能这么弱,但时间未定。”
“现在……”
祁钺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浅褐色的眸危险眯起。
“祁家和沈家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医学天才和精神力这方面的人。”
“马上,动用你们的所有势力,寻找我说的这两种人,越多越好,给她一份保险。”
不能以后只让他的瞳宝承受这些。
“好。”沈夜点头,“我会让人分别去奥地利和f国,最早起源地。”
祁钺愉悦扬唇,临走时顺了他一根天价钢笔,一块圆润白玉,一个纯金木马,对他欣慰点头,“桌面摆设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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