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看谁都深情，大概看狗也是这个眼神，不知道会不会被母狗拉回家当相公了。
沈南栀呲牙，又是个被害的小姑娘。
“姜公子，我若是帮了你，你真的能收了我做贵妾的吗？我不求大娘子的位置，做个姨娘能陪在公子身边已经很满足了。”
姜忱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春香姑娘心灵手巧，又是那么可爱漂亮，若不是家里贫困，何至于做个丫鬟？
你这样的才情和相貌，比你家小姐都不逊多让，能得了你做妾室，是我的福气，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春香羞涩道：“我哪儿有那好啊，这钱我不要了，你读书辛苦，留着补补身子，事情我会帮你做好的，只要你记住今日对我的承诺。”
“这……”
姜忱眼底闪过喜色，女人可太好骗了， 银子都省了，没等他拒绝，春香已经把银子还回来，转身跑了。
沈南栀叹为观止，这么蠢的女人可不多见啊。
姜忱这狗东西运气挺好的，收买人家丫鬟只靠脸就行啊。
倒是谁家小姐那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难道是金家的？
这个意外发现让沈南栀挺高兴，回到凉茶摊子这边，帮沈怀恩舀凉茶，人多起来，他有点儿忙不过来。
“看你心情挺好，有喜事儿？”
“哎，你眼睛挺毒啊，还真有，待会儿等着看热闹了， 你先忙着，我去转转。”
“小心点儿。”
沈怀恩无奈，这姑娘精神头真足，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浑身的活力让他也觉得充满力量。
沈南栀找个偏僻的地方，找了自己的衣服换回了女装，再次出现，去了女宾那边。
一般的诗会，赏花宴，茶话会什么的，大多带着相亲性质 ，长辈们交流感情，年轻的公子小姐们也多个了解的机会。
女客还真不少，竟然看到了熟人，谢家两位小姐，谢柔兰和谢柔嘉。
谢柔兰已经十二岁了，也到了相看的年纪，谢太太带着她来赴宴，也是挑选一下未来女婿。
谢柔兰精心打扮过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水灵的时候，不施脂粉就很漂亮。
她却化了精致的妆，戴着珠宝首饰，反而多了几分俗气。
小姐圈子里也分成几派，除了谢家这样的商贾人家，还有就是金小姐她们那样的书香门派了。
打扮的更素净，甚至有点儿寒酸了， 毕竟县城这种小地方，油水有限，读书人家不会很富裕了，家里的小姐们就没有那么奢侈，顶多算是体面。
所以书香人家看不上富商们的奢靡，当然也有嫉妒的心理，这个年纪的姑娘哪儿能不爱漂亮衣服和首饰呀。
富商小姐们看不上书香人家的清高，会读两本书了不起啊？端着架子看不起人， 到最后还不是一样嫁人？
两边人不说泾渭分明，也是彼此看不顺眼， 不在一起玩儿。
沈南栀从茶水室找了托盘，端着茶水凑到了书香门派的小姐那边，从她们的言谈之中看到了金小姐。
相貌不是绝美，却有一股子书卷气，端庄文静，是个挺单纯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嫩的跟青葱一样。
沈南栀的心理年龄已经是老人了，看着这般青葱的女孩子总是忍不住多几分怜惜， 被人祸害了太可惜了。
更坚定要救了她的心思了。
金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果然是那个叫春香的，模样顶多算清秀，一双眼睛乱转，不是个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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