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你终于出来了。”
外面,温子庆看到宁悠,温润的脸上闪过抹得逞冷笑。
而他身边的温萱萱,此时也是一抹极其愤怒憎恨的眼神瞪着宁悠,就好像她欠了他们父女几个亿似的。
敛去内心对他们二人的恶心,她面无表情扫向两人,“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温子庆最先怒吼,“出去说干什么?这儿说不是一样吗,宁悠你敢做还怕别人知道?”
温萱萱也哽咽附议,“妈妈,你为什么要告我妈妈,她……”
“别叫我妈,我宁悠不孕,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好女儿。”
讥讽的话瞬间让温萱萱脸颊爆红,抿住唇角,她豆大的眼泪滚滚往下掉,说不出的委屈。
温子庆见她说话夹枪带棒,眯眼,“宁悠,你最好撤销对喻枚的控告,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我保证,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宁悠看他的目光极其冷,随后小心翼翼睨了眼阮筝病房,怕影响到她休息,她眸光冷厉看向面前男人。
“翻脸无情也好,身败名裂也罢,想让喻枚出来,那就跟我来。”
说完她直接往外走,后面温子庆父女见状赶紧跟上。
虽然他们很想在阮筝病房外惹事,但看着门口一左一右面色森寒的两个身形魁梧保镖,他们就怂了。
阮筝再不济也是傅晏深老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得罪不起。
温家。
温子庆一进客厅就愤恨对宁悠道,“你最好赶紧让喻枚出来,否则,宁悠,你知道我手里有你什么东西吗?”
他脸上一副阴暗拿捏的表情,尽显小人得志之色。
宁悠扫他一眼,语气淡淡,“有什么?”
温子庆听她问,冷笑更深,然后慢慢走近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本以为会看到宁悠脸上惊恐的慌色,谁知,“温子庆你真令我恶心,不过那些东西你尽管发,反正我正愁没理由把你送进去跟喻枚作伴。”
“宁悠,你当真不怕?”温子庆听到她这话,瞳仁缩颤了下,阴郁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是医生,工作体面至极,他不相信她当真不在意。
“我为何要怕?虽然出尽难堪的是我,但若这份难堪能让你这个人渣败类受到应有制裁,我很乐意。”
温子庆怒吼,“我不信,你这么体面的一个人,若是我把那些照片发出去你还有脸活吗,还有脸继续治病救人吗?你就不怕被旁人的口水唾沫淹死?”
“淹死也好过被你卑鄙勒死强,温子庆,你我夫妻缘尽,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但是喻枚,我就是死也不会撤诉,如果不是杀人犯法,我早捅她百刀千刀了。”
宁悠说着说着就面色狰狞起来,吓得温子庆都步伐踉跄往后,惊恐,“你,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疯就疯在当年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同情可怜那么个心思歹毒狠辣的女人,温子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当年她害我流产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你说什么?流产?”男人被她嘴里的话震愕道。
旁边温萱萱刹的脸色苍白,呼吸战栗,一张小脸因为紧张更是失了血色。
宁悠侧脸冷冷扫她,她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她眉一拧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此时她惶恐不安的神色已经暴露她想法,那就是她知道此事。
想到这,宁悠心口一阵剜心的痛,说真的,她宁愿接受温子庆这个负心玩意知晓这事,都不愿接受温萱萱知晓而不言,因为她是自己这十七年用尽了真心所待之人。
从她哇哇哇啼哭,到后来咯咯咯笑,再到后来她糯糯喊她妈妈。
一春一夏,一秋一冬,宁悠有种娇嫩花儿在自己眼皮底下逐渐成长开花的喜悦和成就感。
“你,你是说你的流产与喻枚有关?不,不可能,她那时不过才二十岁,涉世未深,单纯天真,怎会有这种恶毒心思。”温子庆声音开始颤抖。
宁悠冷嗤,“不然你觉得我是以什么罪名把她送进局子?知三当三,抢人丈夫?这些好像不足以关她吧。”
温子庆被她说得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温润的脸上再也没了刚才气势逼人模样。
脑海开始一幕幕回放他和宁悠相识,相知,相恋,相爱的情景,胸口仿若插了一把刀。
其实刚结婚那会他真的很爱宁悠,而后来得知她怀孕,他更是激动的彻夜未睡,整个人一度沉浸在即将要当爸爸的喜悦中。
直到她意外流产,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也黑了。
温家几代单传,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接受不了宁悠因此终身不孕的事实,于是在喻枚有心勾引下,他迅速入套。
本以为不过就是肉体上的一场享受和博弈,哪知最后却被喻枚撂得欲罢不能。
是的,每个男人都受不了那种又纯又欲的女人撩拨,而喻枚就是,二十岁,风华正茂,青涩稚嫩,长相和身材更是镶嵌进男人骨子。
再加上她在床上生涩大胆的行为,温子庆体验到了极致舒心的愉悦,而那种水乳交融的欢愉感也是宁悠从未给过他的。
所以他变了,变得迷恋喻枚身体,变得愈发嫌弃呆怔刻板的宁悠,他觉得和宁悠在一起就是死水一潭,毫无波动。
但和喻枚,却犹如那种平静湖面被人抛下巨石,波浪层层荡漾,涟漪缠绵不断,一圈一圈,层层叠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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