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黛再次缓缓坐下,但面部肌肉却怎么都控制不住抖。
鄞琨扫了她一眼,重重放下茶杯,“好好的你去看纪晚晚干什么?都说了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贺黛的解释保留了礼品让饶溪送过去那步,所以鄞琨以为是她自己拿佛像过去。
而既然是自己,东西又是从他们库房里拿出,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别人动手脚。
兴许就是她说的那样,蛇是不小心钻进去。
贺黛被他斥声,努了努嘴,“我也不想,但大嫂说这是礼……”
“等等,大嫂?这跟大嫂有什么关系?”
“大嫂让去看纪晚晚的啊,她说我们长辈如何不能牵扯小辈,还说她怀孕我们做长辈的该去送份礼。”
这下鄞琨瞬间听出苗头,阴恻着眼问,“这么说大嫂碰过咱家东西?”
他可不是贺黛这个蠢货,有些事不需要亲眼所见和证据,他也能明白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只可惜他这个老婆没这等脑子,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当然,东西都是她帮我带过去的,谷雨澜那贱人算计我至此,我怎么可能再去恭喜她儿媳妇,我巴不得她流产呢。”
“你这个蠢货。”鄞琨忍无可忍怒骂,实在没忍住还狠厉扇了她个耳光。
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失望,被谷雨澜算计,被岑朵算计,被饶溪算计,他妈的她脑子呢?怎么是个人都能算计她。
“你打我?”贺黛捂着受伤的脸恨恨瞪着面前男人,最后积攒的那点夫妻情份也几乎在这刻消失殆尽。
她今天都差点死于非命了,他不但不心疼,还骂她打她,果然,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
夫妻几十年又如何,照样不妨碍他扇自己,还有他瞪自己的眼神,哪里是夫妻,说仇人都轻了。
“你个蠢货,我不打你打谁?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吃一堑长十堑,蠢成这样,他妈的你今天怎么不干脆被蛇咬死算了。”
鄞琨骂得额前青筋凸起,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更是涔着嗜血凶戾的寒光。
太蠢了,太他妈的蠢了啊。
“你,什么意思?”贺黛听他接连骂自己蠢,心脏抽了下。
鄞琨没心是真的,但连续骂她蠢就没这么简单了。
猛的她瞳仁一睁,不可置信道,“难道蛇是大嫂放的?”
见她总算悟到点苗头,鄞琨捏捏吃痛眉心,“去掉难道。”
轰隆,贺黛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饶溪?怎么可能,她……
接下来一个下午时间鄞琨宅子都在抓蛇,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谷雨澜悠闲坐在椅子上吃水果,神情那叫一个爽。
鄞鸿是冲进来的,因为跑得急,他脸上全是汗渍。
谷雨澜见他这副样子,吃水果的手顿了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男人虽说也谈不上沉稳,但好歹不失态,可现在……
“你这死胖子,他妈的是想吓死我吗。”
谷雨澜压根没看清鄞鸿是怎么跑到她面前,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狠狠抱住她。
两条修长的手臂更是如铁一般死死桎梏,让她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
“鄞!放开……”
谷雨澜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拼命挣扎。
可鄞鸿却纹丝不动,看着身板清瘦的男人这会也不知哪来力气,硬是勒得她死死的。
最后谷雨澜用力抬脚一顶,顿的鄞鸿吃痛松开手,狼狈往下身捂,怒遏,“你疯了,顶老子那里?”
这胖子,亏得他听阮筝说事情经过时心一抽一抽为她担心,但她呢,废他老二?
谷雨澜边大口喘气,边翻白眼,“怕什么,反正你那玩意也没用。”
鄞鸿:“……”
气得他掐死这女人的心都有,什么叫没用,他没用鄞嘉宸哪来的?
两人冷静了一会,然后慢慢交谈。
而谷雨澜听闻他话,蹭的从椅子上站起,“小筝去鄞氏了?那你回来做什么,赶紧去帮衬着点啊。”
董事会那些人可都不是一些善茬,不过好在大部分是小豺狼的人,但也难保鄞琨安插的人会为难她。
加上初来乍到,她是真担心她会被那些老东西使绊子。
不过小豺狼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吧?
想法刚落,鄞鸿就出声,“为难什么,君烨虽然不在,但有刑修镇场子,他们掀不起浪花。
况且那丫头比我们想象中的强大,且面对那些老家伙半分不怯场,所以把心放肚里,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敢拿她怎么样。”
“倒是你自己,我听闻她说你徒手抓蛇?”鄞鸿直勾勾盯着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丝害怕波动。
可她却淡定的像个没事人,乐道,“一条小蛇而已,不用担心,我闭着眼都能摸准它命脉。”
鄞鸿被她这样子气得不轻,“蛇是小没错,但有剧毒,谷雨澜我看你就是有病,也不怕自己被咬当场身亡。”
话落屁股迎来女人一拍,“放心,下次不会了。”
顿的鄞鸿脸颊爆红,“手给我安分点,不然我真剁了它。”
“……”
鄞氏集团。
阮筝忙到天色黑下才出来,虽然有刑修帮忙,但对于她这个没涉及过集团事务的小白还是吃力。
“阮丫头。”刚到鄞家,鄞老太太的声音就响起,“快,快跟我去老三那里。”
说着她不由分说拉起阮筝朝鄞琨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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