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黛像是没听到她话,越加发狠抱着她痛哭。
恶毒的连丹蕊该死,但就算她现在把她的身体器官也一一割出来,她的修齐也活不过来了。
他死在了惨烈的车祸中,后又被连丹蕊生生毁尸灭体。
作为母亲,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现在有人能递把刀给她,她想活活把连丹蕊的器官一样一样割下来。
让她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觉。
而她的修齐,唯一好在器官被摘时人已经离世,不然她都不敢想象那种清晰感觉自己器官一样样被摘的崩溃。
“好了,别哭了,我们走。”谷雨澜感觉贺黛身子抖得厉害,把到嘴边的毒舌话咽回,跟哄孩子似。
贺黛吸了吸鼻尖放开她,两只眼睛跟被水淹了似,怎么都止不住泪。
谷雨澜看得心酸无比,伸手就用自己袖子帮她擦泪。
鄞鸿低咳了声打断悲沉气氛,两个女人回神。
谷雨澜冲他吩咐,“去开车,我们离……”
话没完鄞鸿直接脱鞋,突兀的动作惊怔几人,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直到他从脚下扒下两只袜子扔谷雨澜,“穿上,别着凉了。”
某人炸毛,“老娘才不穿你的臭袜子。”
“那老子就塞你嘴里。”鄞鸿厉斥。
莫名谷雨澜蔫儿了下,面部肌肉抖了抖,她乖乖套上他袜子。
没办法,180斤的体重已经是过去式,所以她不敢跟鄞鸿硬杠,因为她杠不赢。
“贺黛。”
三人走到门口,神识像是剥离身体的鄞琨突然沙哑开口。
脚步顿住,却谁也没回头看他。
鄞琨见她们没一人看自己,心里悲凉惨淡。
黑眸落在贺黛身上,他悠悠道,“夫妻一场,帮帮我。”
鄞琨是个强势的人,他从不跟贺黛说示弱话,但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姿态也跟着卑微起来。
然贺黛却呵呵一笑,用伤害性不大却侮辱性极强的话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贺黛去街上帮条流浪狗也不会帮你这个畜生。”
“你真就这么恨我?我坐牢对你有什么好处?”鄞琨被她气结的险些吐血。
夫妻几十年他不相信她听不出自己示弱话,竟还给他这样难堪,她难道就不怕自己出去找她麻烦?
“跟这人还废话干什么,我们走。”谷雨澜粗鲁拉着贺黛往外,任后面鄞琨焦急喊叫。
***
楼家。
楼娇左等右等都没见楼洵回来,脾气瞬间上来。
拿出手机拨打他电话,一接通就河东狮吼,“楼洵,限你十分钟内到家,否则后果……”
兹。
话没说完刹车声响起,气得她掐断电话往外冲。
这个臭小子,都说了让他赶紧回来一同去医院看小筝,他可好,磨蹭到现在。
还有鄞君烨活着,这这这,可他和小筝都举行婚礼了啊!
唉,闹心的她愣是这几晚没睡好。
“要不要我命人拿个盆来让你把头罩住?”楼洵走到副驾驶,见舒瑶躲躲藏藏没有要下车意思,温声道。
楼娇听到他话,郁气一扫上前,“里面还有人?谁啊?”
楼洵瞥她一眼,“你儿媳妇,怕见人,想办法哄哄。”
楼娇:“……”
差点蹦跳起来敲他脑袋,小筝?刚刚胖子不是说她得明天才出院吗,他怎么就把人接出来了?
而且什么儿媳妇,鄞君烨活着他又不是不知道,想跟人家争女人?
车里舒瑶听到楼洵话,脸红成番茄推门下车,过分白净的小脸上,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眸格外灵动漂亮。
看得楼娇呼吸一紧,这丫头长得水灵,她喜欢,不过刚刚楼洵说什么来着?
“阿姨,您好,我是舒瑶。”
没等她反应过来,舒瑶怯声打招呼。
楼洵听到她话浓眉几乎能夹死蚊子,修长的手臂将人搂进怀,他声音涔着上位者的压迫,“叫什么?嗯?”
舒瑶脑袋轰隆一炸,叫什么?她和他已经领证,也已经办了婚礼,所以……
腰上软肉被掐疼,她磕巴道,“妈,您好,我是舒瑶。”
楼娇:???
怔立在原地,像座风干的雕塑。
妈?她没听错吧?
但这什么情况?这小姑娘也是,闭眼叫妈?重点谁是她妈啊?
简直胡闹!
“高兴傻了?”
楼洵见楼娇呆滞傻乎乎样子,不禁失笑。
换来楼娇毫不客气一掌拍他后脑,“你小子到底在跟我玩什么?还有这丫头为什么叫我妈?”
“合法儿媳妇,不叫你妈难道叫你阿姨?”楼洵不紧不慢。
楼娇却震得差点像炮仗炸裂而开。
合法?合哪门子……法?
红色本本从口袋摸出,楼洵献宝似递到她面前,俊美如斯的脸上全是狡黠深笑。
楼娇吞咽了下,伸手翻开查看。
看完后她还十分滑稽咬了边角一口,“仿得挺逼真,哪弄的?”
楼洵料想她会怀疑,冷白的手指戳向钢印处,“还热乎着,看清楚,实在肉眼辨不出,那就上手摸摸看。”
楼娇:她怀疑这儿子是在骂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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