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摒,不敢想象如果鄞君烨看到她母亲这般样子……
饶溪没有避讳她用虹膜解开最后一道暗锁,开完后笑容盈盈看阮筝,“进去吧。”
阮筝没有犹豫,抬步往里走。
饶溪轮椅不好进去,正当保镖想帮她抬起轮椅时,里面传出阮筝淡淡的声音,“大夫人,我想和阿烨母亲单独谈谈。”
不轻不重的一句大夫人把她和饶溪关系掰得明明白白。
饶溪失声一笑,“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我们是一家人。”
阮筝反唇相讥,“你有把你像狗一样关在牢笼的一家人吗?”
饶溪被她呛住,脸色晦暗阴沉了几分,倒是小看了这女人,当着她的面竟敢话说得跟枪子一样。
如果不是她现在还有用,她定然让她和贺黛一样,见阎王去。
“大夫人是怕我带人逃跑?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阮筝见饶溪没动作,故意话语激她。
饶溪攥紧的指尖松了几分,呵笑,“阮筝,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带鄞雪瑶逃出这。”
阮筝不慌不乱,“我没自信,所以你不用这样盯着我。”
话说到此,饶溪冲两保镖招手。
丢下句,“量你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我给你半小时。”
便转身离开。
厚重的门关上,阮筝才发觉屋里竟然没窗户,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她只能靠没信号的手机取光。
鄞雪瑶视线很空洞看着阮筝,呆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谧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呼吸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但若是太过刻意不说话定会引起外面保镖注意,所以阮筝开始张唇,“阿姨您好,我叫阮筝,是阿烨的妻子。”
鄞雪瑶听到妻子二字显然眸色动了,阮筝心里欣喜,果然,鄞雪瑶有意识,那就一切好办。
按动手机开始打字,她嘴上却依旧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比如她和鄞君烨怎么认识,比如她和鄞君烨现在还有个女儿,比如湉湉长得像鄞君烨,听上去很是正常交谈。
然而……
鄞雪瑶看着她手机上打的字,两只眼睛睁大如铜铃,随后拼命摇头。
阮筝察觉她情绪过分激动,一把抱住她,故意哭腔说着些煽情话。
她不知道此时屋里情况有没有被饶溪盯在眼里,但她清楚,她们的谈话声一定落入了她耳。
所以她只能说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她一个字不敢提,害怕引起饶溪怀疑谁也走不出这扇门。
另一边的暗室。
饶溪和鄞霁分别拿着耳机在听阮筝和鄞雪瑶谈话,听来听去听不到重点,鄞霁失了耐心,拿下耳机叮嘱饶溪,“你在这把人盯紧,时间一到立即带人出去。”
饶溪点头,“放心吧。”
鄞霁想想还是不放心,“过道上加大绮罗香剂量,我不允许半点差池发生。”
“好,听你的。”饶溪回。
嘱咐完,鄞霁大步离开了暗室。
饶溪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不禁摇头失笑,加大绮罗香剂量?她觉得鄞霁就是过于谨慎和小心了。
除非阮筝不是常人,否则她不可能抵御得住现在绮罗香的剂量。
不过他说加大就加大吧,确保万无一失也好。
半个小时很快到了,饶溪出现在门口。
此时阮筝已然泪流满面,依依不舍拉着鄞雪瑶手的模样更是像绝别,“阿姨,等我。”
她沙哑出声。
外面等候的饶溪嘴角扬起冷然弧度,会不舍就好,这样她就不愁拿捏不住阮筝了。
听到步伐逐渐近,她冲后面几个保镖使眼色。
保镖会意立即投放绮罗香。
阮筝一出来就闻到刺鼻过人的花香味,她拧眉捂了捂鼻子,声音闷闷发出,“什么味道?”
饶溪没回她话,只是莞尔一笑,“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半晌。
四周恢复安静,关在房里的“鄞雪瑶”再次与黑色融为一体,她长长吁口气,心跳如雷。
她不知道计划能不能成功,可若不试上一试,她会后悔。
当然饶溪做梦都想不到跟着她出去的人是鄞雪瑶而不是阮筝,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像,归功于人皮面具。
房里黑压压的,像头吞噬人理智的野兽,阮筝掀起衣摆一角狠狠咬进嘴,随后掌心用力往地面磨擦。
焦灼锐痛感很快蔓延开,她疼得额头后背全是冷汗,但饶是这样她也不敢停,迅速又换另一只手掌狠狠磨擦。
直到摩出与鄞雪瑶一样斑斑血渍,她这才舒口气。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车子开到鄞家宅院,饶溪连唤三声阮筝她都没反应,她抬手揉眉心。
暗想早知就不该听鄞霁的加大绮罗香剂量,现在好了,她这一昏什么时候能醒?
可别耽误她们正事!
“把人送进去,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吩咐完保镖,饶溪转乘另一辆车回家。
到家后她思来想去还是不安,拨通鄞霁电话,“阮筝吸入的绮罗香剂量好些有些多,现在怎么办,我担心她天黑之前醒不过来。”
鄞霁倒是比她淡定,“无妨,只要鄞雪瑶在我们手上她翻不起浪,多等两天便是。”
饶溪想想也是,绮罗香是厉害,但最多昏三天,这么久她们都等了,不差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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