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都这样说了，颜清染还能说什么。
“回头我先问问吧，先打探一下口气会比较好，主要还是为了提高成功率嘛。”颜清染无奈地说。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对了，你现在在哪儿呢？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颜清染赶紧拒绝，“不了不了，我要睡觉了。”
“你怎么睡得这么早啊？像个老年人似的。”梁星星吐槽道。
“还好吧，也不算太早了。就这样，我先挂了啊。”
颜清染挂了电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顾凌渊。
只可惜顾凌渊坐前面，看不到颜清染复杂的眼神。
小区到了，顾凌渊先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帮颜清染打开车门。
两人一起慢慢走进小区。
值班的小区保安笑着跟两人打招呼，“回来了？你们夫妇是我们小区最漂亮的一对儿了。”
保安没多少文化，夸人也很直接。
颜清染有些尴尬，想解释并不是夫妇，但又觉得好像没有必要。
顾凌渊面不改色，笑着说了句‘谢谢’。
这倒有点像是承认他们是夫妇似的。
颜清染更尴尬了。
进了电梯，颜清染抬头看着顾凌渊，“有个事我想和你说。”
顾凌渊眼里有隐约的笑意，语气温柔，“你说。”
“好像不是一件事，是两件事。”
顾凌渊笑，“那你一件一件的说。”
“第一件事，顾宇阳他们今天晚上从现场被赶走，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顾凌渊爽快地点头，“是。陆斐风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所以在陆总看来，你也是他的朋友。所以……”
顾凌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实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你为什么会认识陆总这样的大佬呢？”
说完又觉得这话有些不敬的意思，“我不是说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顾凌渊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不用说下去，他懂。
“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是不错的朋友。虽然我现在的身份和他好像有些差距，但其实朋友之间是不看身份的。”
这话颜清染有些不信。
朋友间是一定会看身份的，社会地位越高的人，显然更能交到实力强的朋友。
当然，颜清染自己不是这么现实的人。
她交朋友也不看对方的身份，但大多数人是要看的。
“你接着说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情感觉就更棘手。
“第二件事我不确定我应不应该说……”颜清染很犹豫。
“但说无妨，什么话都可以说，没有关系。”顾凌渊温和地说。
“就是我就有件事想问你，你和我在这个小区相遇，不是偶然的对吗？”
顾凌渊依然面色平静，但眸底显然沉了一些。
然后看着颜清染，“为什么这样问？”
“就是感觉吧，所有的事情都太巧了。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颜清染低声说。
顾凌渊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刻意安排的吧。”
颜清染听了，心里一沉。
之前梁星星说顾凌渊接近自己，是为了梁星星。
颜清染觉得她那纯粹就是自作多情，胡说八道。
但是现在顾凌渊说这话，感觉像是承认了的意思？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是抬头盯着顾凌渊，“所以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我认识对吧？”
顾凌渊这一次点头了，“是。”
“而且她还和我很熟？”
顾凌渊又点头，“很熟。”
颜清染愣了好几秒，这才低下头，‘噢’了一声。
和自己很熟的人，可不就是梁星星。
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各自往家门走。
顾凌渊的声音突然响起，“今天晚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颜清染转过身来，勉强笑了笑，“其实她没有结婚，只是……交了几个男朋友，你误会她了。”
顾凌渊一脸迷茫，“什么？”
“你还有机会的，而且她现在对你也有好感。”颜清染道，“我祝福你们。”
顾凌渊更加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颜清染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颜清染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
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感觉心里那么乱？
而且还有些烦躁。
一杯冰水不够，然后又接了一杯。
……
顾凌渊回到家，也在复盘刚才颜清染说的那些话。
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电话响了，陆斐风打来的。
“Lucius，到家了吗？还是和颜小姐在一起？”
“有事就说。”
“你为什么要对颜小姐隐瞒你的身份呢？私下送她裙子，也不让她知道。爱不是要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吗？”陆斐风问。
“这是我的私事，你不需要问为什么。”顾凌渊淡声道。
“刚才颜小姐和我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看到有人拿着手机拍照，所以顾家那边应该会猜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和颜小姐有关。”
顾凌渊沉默了几秒，“然后呢？你担心他们会报复颜清染？”
“这件事肯定也在你的意料之中，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你是希望他们报复颜小姐，还是反过来去捧颜小姐？希望通过颜小姐和我的关系，拿到天一基金的融资？”
“我不确定他们会怎么做，我知道顾宇阳他们应该是对我有所怀疑了。所以我才把你抛出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如果查下去，最多就是我比较好运交了你这样一个有实力的朋友。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由你来办，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也就会放松警惕。”
陆斐风笑，“你这个老狐狸，我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我不是狐狸。”顾凌渊冷声道。
“对，你号称投资界的孤狼，你不是狐狸。你有狐狸一样的大脑，有狼一样的凶狠。当你扑向猎物的时候，你会把他们连骨头一起吞下去。”
顾凌渊对于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先这样吧，我要休息了。”
然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躺在床上，打开对话框，输入几个字：“睡了吗？”
但是没发出去，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而隔壁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颜清染也删除了一模一样的三个字。
然后对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一点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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