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伤害季暖渝，更不能伤害时席安。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谷。
窗外，夜色深沉，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宫澈一夜无眠。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时席安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个夜晚的，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天清晨，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了客厅里。
时席安已经起来了，正在准备早餐。
看到宫澈这副模样，时席安微微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早。”宫澈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
时席安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早餐端上了餐桌。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着早餐，气氛压抑得可怕。
“我今天去看看暖渝。”时席安放下手中的牛奶，打破了沉默。
宫澈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闪过一丝光亮和犹豫。
“你想去吗？”时席安问道。
宫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去，很想很想。
可是，他又害怕见到季暖渝，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和厌恶。
“我……”
“你不用勉强自己。”时席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还没想好，就不要去打扰她。”
宫澈沉默了。
他知道，时席安说得对。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资格去见季暖渝。
“我送你回去吧。”时席安收拾好餐桌，拿起车钥匙。
宫澈微微颔首，跟着时席安走出了别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到了宫澈家门口，时席安停下车，转头看向他。
“宫澈，我希望你能明白，暖渝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时席安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宫澈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时席安这是在警告他。
“我知道。”宫澈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会想伤害她的。”
时席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离开了。
宫澈站在原地，望着时席安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痛苦，很迷茫。
他爱季暖渝，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退维谷。
时席安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尽头，宫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靠在门边。
他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
时席安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爱季暖渝，可他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
自责、愧疚、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整个人撕扯得粉碎。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困兽，在绝望的深渊里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光亮。
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无法呼吸。
“砰”的一声闷响，宫澈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
颜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宫澈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毫无生气。
“董事长！董事长！”颜彦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冲上前，用力摇晃着宫澈的身体，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聿二少爷！董事长晕倒了快来！”颜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聿亭琛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颜彦焦急万分的模样。
“怎么了？”他快步走到宫澈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
“他晕倒了。”颜彦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起来很不好。”
聿亭琛伸手探了探宫澈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先把他抬到房间里去。”聿亭琛当机立断。
两人合力将宫澈抬到床上，颜彦焦急地问道：“他怎么样了？要不要送医院？”
聿亭琛仔细检查了一遍宫澈的身体状况，眉头紧锁。
“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聿亭琛沉声说道，“我给他打一针镇定剂，让他先睡一觉。”
“心理压力？”颜彦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是因为季小姐吗？”
聿亭琛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董事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颜彦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聿亭琛叹了口气，他知道，宫澈现在的情况，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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