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
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宫澈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在季暖渝的脸上。
“暖渝……”
他沙哑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季暖渝的眼泪，再次决堤。
“我在……”
她握住他的手。
宫澈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愿意回来了吗……”
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季暖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回来……”
她哽咽着，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宫澈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反握住她的手。
“不要说这些话……”
“只要你……肯回来……”
“就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宫澈！”
季暖渝惊呼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要睡，不要睡！”
她慌乱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是，宫澈却像是失去了意识，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宫澈！宫澈！”
季暖渝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心疼，是恨，还是……爱？
“宫澈！宫澈！”
季暖渝使劲摇晃着宫澈的身体，可他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动不动。
“聿、聿亭琛！他、他又没反应了！”
季暖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她手忙脚乱地去探宫澈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聿亭琛大步流星地冲到床边，一把扯开宫澈的衣领。
“该死！还烧着呢！”
他咒骂一声，眼疾手快地从医药箱里翻找出退烧针，动作利落地给宫澈注射。
整个过程，季暖渝都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旁边，目光紧紧地锁在宫澈苍白的脸上，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聿亭琛探了探他的额头，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退烧了。”
他起身，拍了拍季暖渝的肩膀。
“走吧，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季暖渝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愣愣地跟着聿亭琛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聿亭琛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暖渝，有些话，我想我还是得跟你解释清楚。”
他语气沉重，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暖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今天在拍卖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
聿亭琛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
“我只是……看不下去他那样作践自己，想帮他一把。”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混蛋，但我也是为了他好。”
他猛地吸了一口烟，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暖渝，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
季暖渝沉默了，聿亭琛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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